我因為乾啥都不行,所以當年隻能是當人質的命。
第一次當人質時是在我十五歲的寒假,那年寒假我們在邊境維和BD訓練。
我這種沒有多大能耐的人,在那邊練習也就是營地裡跑跑步,一般不會參與任務,但是誰知道,我所在的駐軍營地特種BD出任務時碰上了亡命之徒。手中還有人質。人質還是個孩子。
能讓特種BD出麵追緝的歹徒都是有名號的,那一次就是叫‘七步蛇’的一個軍火頭子,他有多厲害我當時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不去給他當人質了。
反正他非常難伺候,彈儘糧絕後還抓了個人質,那等他越境後,那個人質的命肯定就不保了。當然我們這邊也沒有想過讓他越境而逃。
於是權衡之下就提出交換人質。要交換人質自然是要比這個孩子更好的,當場的突擊隊員都是個頂個的厲害,那匪徒也是不是傻子,挑小孩當人質就是為了好控製,自然不會換上他們。
於是跟駐BD總部聯係,正在總部裡的我爸,我爸這一次說來也巧了,他正好來這邊參閱BD,於是他讓我上了。
因為我是那裡麵最弱雞的一個,而且我還姓謝。
當時我們訓練營裡也有其他的OMEGA的,還有盛蘊、張振東等人,張振東還提出去當人質,因為他自覺也跟我一樣,啥啥不會,但他當年已經長的人高馬大了,那匪徒又不傻。
特種BD的領隊是陳雲,他跟匪徒介紹了下我,謝司令的獨生子,OMEGA,在確認了我的身份後,於是那個匪徒同意交換了。於是我就上去了。
路過那個人質小男孩,我看了他好幾眼,那是一個黑人小孩,可是他卻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大到我能看清那雙眼睛裡盛滿了絕望。
我跟他換過去的時候,還沒有太過害怕,雖然我事後才想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害怕,我也後來才想明白,為什麼我爸會來這裡查閱,為什麼他們兩方僵持不下的原因,因為不能放虎歸山,因為那是國際最大的JH頭子,他們已經追緝了半年,耗費了無數人力財力;
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爸已經做了決定,所以他才換上了我,因為如果那個孩子因為這個死了的話,會引起國際糾紛。但是是我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我想那時候幸好我不知道,我爸就跟我說了幾句話,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彆害怕,不會有事的。他那時候咬字非常清楚,幾乎是一字一句咬出來的,他給了我上場的勇氣。
那個叫七步蛇的人有著一雙毒蛇似的三角眼睛,眼皮耷拉著,從裡麵射出一道狠毒的光,比那個孩子的眼睛差太遠了,我不想看他,於是我就聽了盛蘊的話,上去後就閉著眼睛,什麼都不用管。
我知道我們後方有JUJI手,盛蘊也是其中一個,所以他才說那大話,但是我那時候才不信他呢。我期盼著是其他的JUJI手,我比那個孩子要好一些,不會激怒匪徒,他讓我乾什麼就乾什麼,讓我怎麼走就怎麼走,這樣能放鬆匪徒的警戒心,也方便營救。
我剛開始都還有信心的,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兒的過去,我的心就開始涼了,能周轉這麼久都不沒有動靜,那就是基本沒戲了,他們不敢打,就證明很難打,我想著我就要撲街了,越發把眼睛閉緊了,身體都有些顫抖了,那個七步蛇大概也是看到了希望,在我耳邊冷笑了聲。
但他也就笑了那一聲。
我閉著眼睛聽著了耳邊有風,就跟現在一樣,破空而過的風,緊接著就是我身後有重物倒下的聲音,我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的眼。
我有一會兒分不清是那個時候,還是現在,因為那時候也有好多人向我這邊圍了過來。
那一次陳雲表揚了盛蘊,說他是難得一見的JUJI手。
那一次原來盛蘊沒有說大話。也對,如陳雲說的那樣,英雄出少年,更何況他還是分化成S級彆的家夥。他當時還挺不樂意呢,可現在不是很好嗎?他才17歲,可是已經立功了。
當然陳雲也表揚了我,他拍著我的肩膀沒有說話,但是拍的力度非常大,我就當他是表揚我了。因為之前的時候,陳雲從沒有表揚過我,他也教過我們這些子弟兵,因為想要從這裡麵選個好苗子,但無疑我不是,所以他每次都略過了我,這次我有用了吧?我弱也有弱的好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