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是他老婆的話,那旁邊的柯若是他什麼人呢?
我沒有笑出來,柯若笑出來了,他對高宇說:“他是你老婆?!嗬嗬,你真是挺有意思的。你帽子今天忘了帶,所以不知道什麼顏色了是嗎?”
我閉了下眼,滿腔的氣息緩緩的憋了回去。是我忘了,我自己是個賤人。
我現在一個這樣的賤人,還要讓彆人幫我掐著鼻子。我把手放我鼻子上,另一隻手推了下盛蘊,我想要自己捏著,但盛蘊隻冷聲道:“你還想要再重新來一遍是嗎?”
還不到五分鐘嗎?我怎麼覺得那麼漫長?
高宇也像是想起來什麼,聲音一狠:“到底好了沒有!都幾個五分鐘了!”
盛蘊冷笑的聲音:“我打你鼻子上試試?看看能幾個五分鐘止血?”
上一次高宇來打我,也被他打了一拳,這次無疑是點中了,我看著他惱怒的捏緊了拳頭,眼看兩個人要打起來,旁邊的警察連忙上前製止了:“請幾位一起去警察局裡再說吧!”
真是要丟人丟到警察局了,我當年以為我能進警察局,當個交警之類的,但我爸讓我自己考,我說我的文化課考不上,我爸就告訴我,那還是彆去了。我知道我爸的潛台詞:還是彆去丟人了。
後來我沒有辦法就在張振東的竄通下學畫去了,我爸也沒有反對。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我姥爺給罵的,因為我姥爺反對我當兵。
從我那一次當人質後,就開啟了我的人質生涯,後麵我又當了幾次,當然沒有那一次那麼嚴肅了,有一次我們駐地的一少數民族家丟了犛羊,因為分屬兩種民族,他們不肯相信我們,張振東就把我押在那裡了,說找不到就把我留在那裡給他們放羊。
那是我最自由的一次人質了,因為不僅不用槍頂著頭,還能幫他們,因為我們雖然種族不一樣,可我們不是敵人,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狼群,盛蘊那次也留下了,為了防止狼群再來,我們留下一部分人。
我也是那一次見識了狼群的威力,狼狽為奸的威力,他們竟然能夠想出圍堵、及調虎離山等計策,他們還能想出把羊群趕到冰層裡。
我們幾個人第一次乾這種活,等狼群走了後,都坐在草堆裡麵麵相覷,不亞於打了一場攻堅戰。
那位放牧的大爺跟我們說:狼是這世界上最狡猾也是最團結的動物,千萬不要得罪他們,因為他們的報複心很強。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盛蘊,跟他說:“那狼嚎部隊取的名字就是要表達這個意思啊?”
跟我們對著練習的卓凱他們隊伍就給自己起了這個名,我們的隊伍叫鷹鷲。
盛蘊也像是想起了卓凱每天喊的口號:我們就是狼,我們就是最帥的狼,所以他笑了下:“早知道讓他也來了,畢竟同族,有共同語言。”
盛蘊那時候懟人就非常厲害了。
……
想的遠了,我的人質生涯沒有創出什麼輝煌來就結束了,結束是因為我姥爺,我姥爺不知道怎麼知道的,他從來不踏進我們家的,那天竟然來了,他在書房裡罵我爸,他的聲音非常大,於是我都聽見了,他說:你當年害死了我的女兒,你現在又想害死我的外孫,你怎麼這麼狠的心!你是不是想著他們死了,你好再娶!我告訴你,你想都彆想!你謝家就該斷子絕孫!
……我這輩子死都不會原諒你!
我媽不是生病去世的嗎?她是我爸害死的?
我想聽我爸否認的,但是我爸竟然一聲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