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聲的畫是前天換上的,先換了一部分,等周六發布會的那一天再全部放上,這樣能留下懸念,吸引更多的人來。
我拿著畫冊簡介對著他的畫背曆史背景及創作靈感。
秦雪聲雖然是在國內大學學的,但是他的美院是非常好的,再加上在國外曆練多年,畫風更加趨向西式,有立體畫祖師畢加索的畫風。
每一幅畫都將立體主義與抽象主義結合在一起,讓你一幅畫就能看上半天,越看越迷的類型。
我麵前的這一副就是,名字叫《上帝的窗戶》,畫家將窗戶畫在了頂端,門在腳下,於是中間的那個人努力的拉長自己的身子,上想要窗,下還想出路,人心在這幅畫裡描繪的淋漓儘致,寓意很獨特,畫麵也漂亮。
這畫是不常見的立副畫,整個畫麵用幾何形狀劃分的非常漂亮,顏色也激烈,就像天與地,生與死的碰撞,兩種濃烈的顏色大塊的鋪展,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愧是秦雪聲的畫,天才畫家,被稱為國內的梵高,名不虛傳。
大概是我在這幅畫麵前長久的站著,讓秦雪聲多看了我一眼,我聽見他的腳步回頭看他:“秦先生。”
我之前見過他,他這三年在國外,但三年前是在國內的,那時候盛蘊在我們年終聚會的那一次帶他來過。
三年不見,他依然如往昔,容顏清麗,氣質絕佳。
他看樣子不太敢認我,上下的看了我一眼:“謝先生?”
我知道我比以前變了樣子,我覺得應該是變好看了,畢竟我當年是挺著個肚子的,那時候我都快8個月了,肚子大,身體也腫,肯定沒啥好模樣。
所以我對著他笑了下:“是我。”
他聽我這麼說,終於笑了下:“你變了很多。”
我一笑:“變好看了吧?”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這麼不要臉,頓了下,才像是勉強的誇我:“嗯,你有骨相。”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他笑,不得不說他跟盛蘊是同一類人,誇人都是點到為止,不虛偽,你不好看,他也不會強說你好看,我也不為難他了。
我誇他:“秦先生倒是越來越好看了,俊眉修目,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秦雪聲有太多的好詞可以誇了。
秦雪聲被我誇的咳了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開了頭,我想起我這個身高太像個BETA了,他那時候還不知道我是個OMEGA,不會現在也誤會了吧?
如果是誤會了的話,那我這就算是耍流氓了。
我不動神色的往後退了一步,等要跟他說聲告辭的時候,他突然問我:“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你看了很長時間。”
我也仰著脖子看了下:“有問題,”
秦雪聲眉梢挑了下:“哦?”
我笑了下:“畫的太好了。”
秦雪聲早已經被很多人讚譽過,所以對我的拍馬屁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他笑道:“哪兒好?”
我隻看著這幅畫說:“於我很好。”
這次秦雪聲看我了:“說來聽聽?”
我深吸了口氣道:“上不接天,下不踏地,什麼都想要,什麼都得不到。偏偏光陰一寸寸少去,於是捶胸搗足,悔不當初。”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此刻的心境在這幅畫裡體現的淋漓儘致。
秦雪聲被我這犀利的評判驚了下,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誰不是這樣呢?人活在這世上就是被**所支配著,得寸進尺,永無止境。”
我就知道他是一個純粹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如果不是敢於正視自己的內心,也不會畫出這麼犀利的畫。
我看著他笑了:“秦先生,你的畫很好,在我看來已經是頂端了,你是天才畫家。”
我這次說的由衷,即便是我吃醋,可我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畫,都太好,比我太好。
秦雪聲看了我一眼:“你也是學畫的?”
我眨了下眼,反應過來,我剛才這口氣裡帶著點兒大話,跟一個評判家一樣,我真是,在這裡當了兩個月銷售,話術都說習慣了,秦雪聲不在意我誇他的,他隻聽到了他想要問的。
我以前是畫過,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畫了,所以我跟他道:“我不是專業的,就是在學校裡學過兩年,不過我修過藝術鑒賞,秦先生的畫,我真的覺得很好,我也會給你介紹的很好,你放心。”
我忘了這個秦雪聲也不需要擔憂,他的畫挺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