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1 / 2)

兩次標記 白衣若雪 12187 字 7個月前

後來秦朗看我下午還要上班,就沒有再跟我喝下去,我把他送走後就回?去上班了,回?去前還在風口吹了一陣,等身上沒酒味了才回?去的。

剛一上去,慧姐看著我笑?了下:“回?來了?”我有點兒心虛的點了下頭:“我沒遲到吧?”

慧姐笑?了:“沒事,老板都不在!”

哈哈,慧姐這人事當?的挺好。

老板不在那很好,所?以下午下班的時候,我也準時下班接孩子了。

小瑾拉著我的手說:“爸爸,我見過一個盛叔叔的車,他就停在那兒,”

他朝我比劃著,我看了一眼那邊,是停了挺多車的,這個幼兒園裡的孩子家長都不差錢,而盛蘊開的車並不算豪車,所?以銀白色的車挺多的。

我問他:“哪個啊?”

我想他是想盛蘊了,我摸著他的背也有些心酸,小瑾果然找不到哪個車了,他垂下眼睛道:“可能他走了。”

我也跟他笑?了下:“嗯,他最近都很忙,所?以隻能路過這裡時看你了。”

我不想跟他說是他認錯了,他還小,接受現實也得要慢慢的來,也許哪一天盛蘊還會來看他呢?

我這麼想著,也難免想要埋怨他一下,他哪怕是跟小瑾好好道個彆也好啊,跟他說一聲他去出差或者他去國外。

彆讓小瑾這麼等他了。

可我除了埋怨他外什麼也沒有彆的辦法,盛蘊是被我氣走的。

這一周忙忙碌碌的過去了,終於到周末了,我休息日,我起床後把家裡收拾了一番,剛收拾完,就聽見了敲門聲,我看了一眼貓眼,發現是高宇,這才過去半月,我沒有給他開門。

高宇看我不開門,在門外低聲道:“謝沉安,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你讓我進去說吧。我不會再對你動手動腳了。”

我打了個哈欠,這話說的我有多麼的香餑餑似的,以前盼著他回?家對我動動手腳都盼不到。

再說我有什麼好怕的,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想讓他進來,是因為今天小瑾在家,我怕他又說小瑾。

高宇這會兒倒是懂事了,低聲道:“我知道小瑾在家,我給他帶了禮物,他以前最愛吃的點心。”

我不動,高宇隔著

門縫繼續道:“謝沉安,我真的不想跟你鬨成那樣的,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就弄成那樣了,那天我……我……我也很後悔,我……”

他跟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蔫蔫的低著頭,以往那個盛氣淩人的高少爺也在那一場混亂中敗了。

我跟他道:“都過去了。”

高宇一下子抬起來頭:“謝沉安,我錯了,你原諒我行嗎?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以後還要來?

我歎了口氣,將?門打開了。

高宇大概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給他開門,還愣了下,差點兒被閃著腰,他摸著頭朝我訕笑:“小沉,對不起。”

他就像個孩子,這麼笑?的時候讓人也氣不起來,我請他到沙發上坐,高宇沒有坐,他看著站在門口的小瑾勉強的笑?:“小瑾,我來看你了,我給你帶了你以前最喜歡的點心。”

但小瑾隻是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是無害的後,就扭頭又回?房間了,於是高宇自己尷尬的笑?:“這小孩幾天不見有脾氣了啊!以前走不動的時候我還抱著呢。那時候這麼小。”

他說著跟我比劃了一下,我點了下頭:“嗯,他長個子了。”

提到小瑾,我們兩個人都尷尬,於是想對著無言的坐了一會兒,我泡的茶好了,給他倒了一杯,高宇隻盯著茶看,看了一會兒後猛的抬頭看我:“謝沉安,我們和好吧,我以後會待小瑾如親生,你跟我還回?到以前的樣子好不好?彆不理我好不好?”

他看我不說話,繼續道:“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想起了我們的從前,我那時候幼稚,我錯了,我以後都改,我真的改,以後不會再罵你,不會再打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高宇這還從來沒有這麼示弱過,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麼魅力,以前的時候沒有,現在就更沒了吧?

看我搖頭,高宇眼睛裡都有點兒淚光:“你以前都會原諒我的,我無論做錯了什麼,你都會包容我的!你跟他不一樣!”

他看樣子是被柯若欺負了,上次他就鬥不過柯若,可是我也鬥不過他啊,我跟他道:“你彆老跟來找我,他就不會跟你吵了。”

我以前不也跟他吵過嗎?那時候整天吵,吵得他都不回?來嗎?任

何人遇到那種事要麼果斷,要麼變成怨婦。

那知高宇很激動:“跟他沒有關係!我就是想要跟你……”

他大概是想要拉我,結果把我的水壺碰到了,我連忙去扶,於是兜頭都澆我手臂上了,高宇擼著我的袖子:“快……快,把袖子擼上去!水太燙了!”

今天小瑾在家,我開了空調,我穿了一件襯衣,所?以沒來及阻止他,就被他把袖子擼上去了,擼上去後,他頓住了:“你的手怎麼了?”

看他捏緊了我的手,我也歎了口氣:“沒事,就是被水燙了。”

高宇深吸了口氣:“這怎麼可能是燙傷!”

我知道藏不住了,我這大半年一直都穿長袖,從來沒有擼過袖子。

因?為我手臂不好看,上麵交錯著密密麻麻的傷疤,平時就不好看,更彆提現在被水燙著了。

高宇那暴脾氣又回?來了:“是誰他媽的傷的你!你告訴我,我……”

他後知後覺的說不下去了,傷在這個地方,除了我自己還能有誰呢?

但是誰沒事把自己胳膊劃成這樣呢?這是高宇不解的地方。

他明顯的受到了打擊:“你為什麼……我待你不夠好嗎?”

他像是想起什麼來,又著急的說:“我把你關起來是因為你做錯了事!你給我……你……”

我知道他說不出來,不管過了多久,我給他戴的那頂綠帽子都是他過不去的坎,就跟我手上的傷疤一樣,傷害過了,就去不了了。

高宇手有點兒抖:“是你做錯了啊,我想關著你,讓你改過自新的……”

我也點了下頭:“我知道,那件事是我錯了,我也非常愧疚。你把我關在屋子裡我沒有怪你。”

是我自找的。

既然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就乾脆點兒。

我把右手也挽了起來,我的右手胳膊腕處還有一道足有十?厘米的傷疤,斜著切的,這一道傷疤比我左胳膊所?有傷疤都嚴重的多,也深的多。

我當?時右手沒有勁,我生孩子的時候疼的要命,不知道怎麼把手摳進床縫裡了,等生完孩子才發現,但那隻手因?為長時間壓在床縫裡,血液都不流通了,等搶救過來,就有點兒不好使了,所?以我才把我的左胳膊劃的寬一刀,窄一

刀的,沒有一刀是致命的。

那些傷口自己就合上了,最後我就換了左手,結果一使勁就切斷了筋,於是就成了林逸口中的‘帕金森’了。

高宇看著我:“你,你……不疼……嗎?”

疼,我當?然怕疼了,當?年擠著手我都疼的哇哇叫,更彆說生孩子了,生孩子的時候我喊的全院的人都知道,護士站討論的話題都是那個OMEGA怎麼那麼怕疼啊,就他一個人叫了一個晚上了。

他們大概想不到我一個BETA似的家夥怎麼比OMEGA還要嬌氣,可我那時候就是疼啊。

看我點頭,他的手不自覺的抖,最後他自己都撐不住了,一下子鬆了,他緩慢的坐了下去後才咬牙罵我:“你傻嗎!你白癡了嗎!你知不知道手對一個畫家來說多麼重要!”

高宇的表情難得的悲傷,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沒事,都過去了,我也並沒有特彆想當畫家,再說我也成不了畫家。”

我其實不是想讓他難過的,因?為這是我自己難以啟齒的傷口,跟他沒有關係,不是因為他關著我。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我怕說了更刺激到他。

高宇被我這話氣回?了思緒,他狠狠的瞪著我,覺得我跟一個神經病一樣,他磨著牙說:“人家梵高割耳朵,你就割手臂,你是不是以為要用血調的顏料才會出名!”

高宇看過我臨摹割了耳朵的梵高,就說過他是神經病,但梵高就是用他的生命在作畫,而我用我的生命在作踐。兩者無法比較。

高宇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問出來:“你是要自殺嗎?你為什麼要這樣?”

他眼裡有濃重的悲傷,我被他看的喘不過氣來,我緩緩的搖了下頭:“我以後不會了。”

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並不是想死,就是很難受。

我把袖口挽了下來,看著桌上的茶自嘲的笑?了下,那段時間高宇讓我想奸夫,我就真想了,每天都在想,反正關在屋裡什麼都不能乾。

隻可惜我想起的都是沒有用的。

我不僅沒能想起孩子父親是誰,反而把跟那個男人睡覺的場景給夢見了。

夢見也就罷了,可還夢不見他的臉。

我這輩子膽小怕事,最怕的就是心理折磨,因?為如果我是清

白的,我大可不必如此自責,可我如高宇說的那樣,是一個朝三暮四人,一個結了婚的有夫之夫還對著彆的人發花癡的、放蕩不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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