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番外二(2 / 2)

兩次標記 白衣若雪 21132 字 4個月前

謝沉安著急,並不想龜速,可是因為盛蘊走不快,他也不敢快,這路也不好走,荒山野嶺的,他們就一盞手電筒,隻能照亮前麵那塊橢圓形的地方。頭頂雖然有一輪月亮,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如手電筒好用。

盛蘊一手打著手電筒,另一隻胳膊搭在他肩上,謝沉安的肩膀單薄,他怕他用力就能把他壓垮,於是他竭力的讓自己能撐著,但他忘了謝沉安也想讓他舒服點兒,他把手扶在他的腰上,於是他的動作僵硬的不得了,走起來特彆艱難。

等好不容易上了一個坡時,盛蘊看了一眼謝沉安,他喘息聲都跟牛一樣了,臉上的汗珠晶瑩剔透。

他默默的閉了下眼,所以千萬要撐住,彆摔倒,好好看眼前的路,昨天剛下完雨,路上還有各種小水窪,彆踩上,謝沉安要是摔倒了,撐不住他……

有些東西不經念叨,越擔憂的越容易發生,盛蘊剛想完,謝沉安腳下就一滑,於是兩個類似於半殘廢的人一起摔下去了。

他們剛剛爬上的這個山坡耗了謝沉安足足10分鐘的時間,而現在滾下去用了不到一分鐘,盛蘊的重量讓他們兩個滾的毫無阻礙,這條路就是條普通的石子路,平時方便他們的卡車走的,所以不會給他們提供任何的阻力,及抓手,謝沉安這個笨蛋還徒勞的抓了一路,自己都不知道先抱著頭,盛蘊把他的頭扣在了懷裡,抱著他一路滾了下去。

終於滾到平地了,謝沉安一直在他懷裡非常安靜,是不是都忘了他的腿了?!

盛蘊把他的頭輕輕鬆開,正想說他一頓的,才發現謝沉安自己嚇的說不出話了,嘴巴一直顫著就是沒有說出來,眼睛也不敢睜開了,顫的跟要飛起來一樣,盛蘊這才發現他的眼睫毛很長,這麼忽閃著尤其的長。要不是隔的這麼近他都看不到,盛蘊有些嘴毒的想。

這家夥這些天曬黑了,他是個小白皮,根本不禁曬,來了這夏令營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他因為笨所以每天都是出來最早、回去最晚,每一天麵朝黃沙背朝太陽,風雨360度的吹在身上,不曬黑才怪呢。

臉曬黑了,露出來的脖子也黑了,但是被衣服遮著的地方是白的,因為對比太明顯,所以儘管沒有了手電筒,靠著稀薄的月光,盛蘊還是看清了他衣服下那截雪白的脖子,那裡因著呼吸起伏不定,纖細的血管一下下的動著,盛蘊都能想得到他咬上一口,滋味肯定很好。

盛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有這種想法的,大概是因為夜黑風高,適合狼人出沒吧。

他真的就低下了頭。

那個時候的盛蘊正是高中時候,已經發育了,隻不過因為年紀的原因,那種原始的本能他還控製不好,他看著謝沉安的脖子老是想咬一口。

謝沉安大概是出於本能,終於覺察到了危險,猛的睜開了眼,然後揮出了手,盛蘊被他打中了,他今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失手,現在竟然被謝沉安打中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雖然他躲的快,打的不重!可是這也讓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謝沉安還喘著氣問他道:“盛蘊!你要乾什麼!”

盛蘊惱羞成怒,把墊在謝沉安腦袋下的手狠狠的抽了出來,謝沉安的腦袋就咚的一聲磕在小石子上了,疼的立刻就皺起了眉。

他還好意思喊疼,到底是誰更疼一些!盛蘊舉起了手,在謝沉安又飛快閉上眼的時刻,把手捶在了他腦袋旁邊的地上,這下也捶在了一顆有棱角的石子上,疼的他倒抽氣。

謝沉安也聽見了,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你先起來再說?”

滾下來的時候他墊了底,本來想著把他推到一邊的,但是不確定他傷到了哪裡,盛蘊瞪著他,他要是能起來,他用得著趴他身上嗎!

盛蘊深吸氣,也覺察到他身下的謝沉安也在吸氣,他們兩個摔的結結實實,胸膛起伏的頻率都一樣了,隻不過一個是氣,一個是怕。

盛蘊抓著他那個揍了他的手,以趴著的姿勢,語氣冰冷的道:“我要是能起來,我用得著這樣嗎?”

盛蘊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氣人,謝沉安都被他說的找不到詞,躺在一個小水汪裡呆了一秒鐘,盛蘊就趴在他身上一秒鐘,但謝沉安就呆了那一秒,又開始動了,他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可是他越努力越白費,瘸了腿的盛蘊並不比不瘸腿時好弄。他顧忌著他的腿,又想要起來,怎麼都不成功。

因著他的折騰,盛蘊眉頭都皺起來了,他在謝沉安耳邊磨牙道:“你彆動了!”

他本來是全身都疼的,特彆是腿,但是現在詭異的有了彆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媽的還不如腿疼呢。

盛蘊不是小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是被蹭出問題了,在這種時刻對著謝沉安,他想掐死他自己算了。

盛蘊為了不想讓謝沉安覺察到他的窘迫,使勁的咬牙撐起了他的身體,謝沉安沒有察覺,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真就一動不敢動了,他想著這一路上盛蘊在他耳邊的抽氣聲,也知道恐怕是傷勢更重了。

謝沉安繼續躺在水汪裡,隻有些著急的道:“踢著你了?是不是嚴重了,怎麼辦”

能怎麼辦?盛蘊手撐在地上,另一隻完好的腳,踩著地後,努力向上起,但沒有想到石子打滑,他又趴下去了,這一次口就真的貼在他脖子上了。

盛蘊沒有張口露出他的獠牙的,但是謝沉安卻本能的在他神仙顫了下,他能夠感覺到,誰讓他們又緊密無間的貼在一起了呢。

但這次的謝沉安反而因為懵了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而等反應過來時,還問他:“你沒事吧?”

盛蘊看著謝沉安想笑,他一個被人非禮的人還問非禮者有沒有事?

他早該知道謝沉安從那個時候起就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家夥,所以後來他才那麼輕易的被高宇騙走了。

盛蘊攬著謝沉安腰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謝沉安看他:“怎麼了?”

盛蘊不說話,他知道,隻要他沉著臉,謝沉安就顧不上彆的了,就不會發現他對著他硬了!

果然謝沉安被他鐵青的臉鎮住了,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因為不能動,不能說,臉都漲紅了,盛蘊都覺察他身體都輕顫了。

他這一顫,盛蘊深吸了口氣,再也顧不上腿疼,也顧不上路上都是泥,使勁一翻,翻到了旁邊,翻過去後,看謝沉安還躺著不動,咬著牙道:“還不快起來,躺著睡覺啊!”

那時候的謝沉安爬起來,坐在一邊喘氣,並沒有扶他,也許他是不知道他剛才對他做了什麼,但是本能的覺得他是個大尾巴狼吧?

盛蘊這一翻身也翻到泥水坑裡了,忍不住了,喊他:“扶我起來!快點兒!”

謝沉安不動:“你再躺一會兒,休息一下。”

盛蘊用手捶地:“快點兒!這裡……”他磨牙道:“太臟了!”

謝沉安忙把滾在一邊的手電筒撿起來放口裡咬著,然後廢了一番力氣終於又將他扶起來,這次盛蘊腿扭的更厲害了,走了幾步臉上直冒虛汗,掐著他腰的手恨不得把他捏碎,謝沉安為了他的腰,不敢讓他單腿蹦了,在他身前俯下身:“我背你吧,上來。”

讓一個O背他?盛蘊黑著臉:“不用!”

謝沉安還趴著,撅著個屁股等他:“快點兒!咱們早點兒回去,”

盛蘊看著他的屁股一會兒,待看到他衣服上往下滴水的時候,他的眼睛眯了下,謝沉安以為他不好意思呢,催他:“沒事,反正也沒人看得見,快點兒上來!”

盛蘊看著他泥水地裡泡的背道:“你背上全是泥!”

謝沉安直起腰,開始解扣子,盛蘊聲音都緊張了:“你乾什麼!”大晚上的脫什麼衣服!是挑戰他的自控力是嗎?他已經忍得快要瘋了!

結果謝沉安這個混蛋沒好氣的跟他道:“我脫了上衣不就行了!”

盛蘊磨了下牙:“不用脫了!走!”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一個O,怎麼能在一個A麵前隨便脫衣服!儘管他知道他們裡麵還穿著軍背心,可是那也不行!

他雙手搭在他肩上,還沒等上的,把謝沉安壓了個趔趄,盛蘊摟著他肩膀:“……你確定能背動我?”

謝沉安一咬牙,抓著他兩條腿把他背起來了。

背起來的那一瞬間,盛蘊都僵了下,謝沉安修長的手抓著他的腿,把他往上拖了下,這讓他整個人都貼在他背上,他下意識的掙紮了下,謝沉安隨著他的動作晃了兩下,好不容易穩住後,他咬牙道:“你彆亂動!”

盛蘊把肚子裡那句‘你才彆亂動我’給咽回去了,謝沉安背著他不太適應,沒有顧上問他怎麼了,隻艱難的往前走,他佝僂著背走的太慢了,不跟烏龜一樣了,他跟鴨子學步一樣,這讓盛蘊看著前麵的那條彎彎曲曲、起起伏伏的無儘頭的路沒有了希望。

他們剛剛才走了一半啊,也就是說後麵還有2.5公裡,兩萬五千分米的路程啊。

此後的路,他一直沒有說話,不想說,謝沉安背著他喘氣都喘不勻了,更彆說說話了,直到背了他大約十幾分鐘後,終於覺得適應了,走出去的路線不再是彎的了,終於是直線的了才問盛蘊:“你睡了嗎?”

你走個跟扭秧歌一樣,我睡個屁!

盛蘊心裡道,他不想說話,他讓他背著已經是夠丟人的了。

謝沉安沒聽見他說話,真以為他睡了,抱著他兩條腿往上使勁搓了下,喘著氣道:“你可真夠可以的,挺會享受的,這都能睡著……”

他那雙修長的手還能顧上在他屁股拍一下,盛蘊忍無可忍的道:“閉嘴!快走!”

說什麼話,留著那點兒力氣走路不行嗎!

謝沉安笑了:“你沒有睡著啊,”他喘了口氣繼續道:“那太好了……”

盛蘊磨牙道:“好什麼?!”

謝沉安笑:“你要是睡著了的話,那背起來就跟個什麼一樣,會更沉的……”

盛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改摟他的脖子,他細細的小脖子掐起來一定非常好,咯嘣一聲就能扭斷。

謝沉安背著他小跑了幾步:“好,我走……”

事實證明不能跑,越跑越沉,越不會持久下去,以他耗儘一天力氣的人,隻能慢慢的走,就跟以前那幾十天裡一樣,根本跑不動,更何況他現在還背著他。

他比起二十公斤的負重包要沉上幾倍。

果然謝沉安也就跑了幾步,再也跑不動了,他背著他都快要在地上打轉了,盛蘊冷聲道:“把我放下來!”

謝沉安隻在原地喘了幾口氣,把他重新往上背了下:“沒事,我不跑就沒事。”

他背著他又重新走,走了一會兒後喘勻了氣後跟他說:“你看,沒事吧,你彆掐我,我怕癢……”

盛蘊把手又搭在他肩上,謝沉安徒有個個子,身上一點兒肉都沒有,他就跟竄枝條的小樹一樣,瘦高瘦高的,盛蘊都覺得硌手,他問他:“你每天吃的飯都吃哪兒去了?”

謝沉安節省力氣道:“肚子裡。”

盛蘊磨了下牙,謝沉安每頓飯都吃的很多,可是他運動量也同樣的多,他是個O,可他一整天都不能歇著,就算他練的不好,教官也沒有讓他停下,他自己也沒有敢停,因為想著要以勤補拙一下的。

想到這裡,盛蘊暗暗的吸了口氣道:“你白吃了!”

謝沉安哼了聲:“罵人是不對的啊。”

盛蘊掐了下他肩膀:“彆說話了,快走!”

不管路有多長,夜有多黑,可是隻要有你陪著走,我就不會害怕了。

謝沉安已經不再去看前麵的路了,他發現把盛蘊使勁往上托著,反而會輕鬆一些,反正路就是那些,早晚都能走回去的。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謝沉安那裡度日如年,在盛蘊這裡也差不多,他兩腿間的某個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消下去的,他緊緊貼在謝沉安的背上,已經顧不上再去嫌棄他的泥水衣服了,他看著一層層出汗的謝沉安,把頭扭開了。

荒郊野外的天空沒有什麼好看的,除了星星多一點兒,月亮圓一點兒外也沒有什麼。但他愣是扭著脖子看了一路,等回去的時候,他的脖子都扭著了,他甚至懷疑比他的腳扭的還要疼一些。

這是後話,那時候的謝沉安背著他還在路上。

縱然謝沉安找到了背他的訣竅,隻要把他使勁往上托著,就會好一些,可是再怎麼好,路也太長了,他的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重,盛蘊剛開始還跟他說:讓他放下他休息一會兒,但因為那休息的一會兒,他差點兒沒有背他起來後,他就不說了。

他們教官常跟他們說一句話,人跟拉磨的驢子一樣,你讓他蒙著眼睛不停的走,不要中途休息加糧草,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累的。

謝沉安背著他就跟一頭驢子一樣,在自己念叨著‘馬上就到了,馬上’的蘿卜聲裡,終於看到了營地的光,那一刻那一束慘白的光,在盛蘊眼裡像是希望的曙光,他從沒有那一刻覺得營地的燈那麼亮,營地的帳篷那麼像一個家。他想,有謝沉安的地方才是家。

因為他們沒有參加最後的特訓,什麼都沒有拿到。

回去的時候,盛蘊難得的破天荒地的跟謝老爺子說,是謝沉安救了他,謝沉安在完成穿越任務的時候,為了不扔下他,主動放棄的,如果謝爺爺要怪他的話,就怪他吧。

他從那一刻決定了要跟謝沉安在一塊,不管兩家是不是已經是對立麵了,他想要告訴謝老爺子,不管以後會變成什麼樣,他對謝沉安永遠不會變,他會永遠記著謝沉安的救命之恩。

他在兩家人麵前誇大了謝沉安的功勞,讓他的父母把謝沉安當成他的救命恩人。

於是他母親對謝沉安的隆重到有些客氣的感謝,讓謝沉安那家夥有一段時間找不到北了。

盛蘊想著以往的事,嘴邊微微的勾了下,他媽媽不過說了句,這種救命恩人的事要是在古代得在我們家炕頭上吃幾頓餃子的。沉安你以後可要常來我們家吃飯。

謝沉安的思路總是很清奇,亦或者他腦子裡就是那些狗血劇,聽到這句話後還念叨了下:“救命之恩在古代不是要以身相許的嗎?”

盛蘊都能看見他媽臉上那尷尬的笑容,他看著謝沉安那張被曬黑的、被風吹雨打的一點兒都沒有OMEGA甜美嬌柔的臉默默的移開了眼,謝沉安曬的黑點兒也好,彆人不跟他搶,他知道他有多好看就行了。

他知道謝沉安那時候就是隨便說說,一點兒歪心思都沒有,他還沒有成年,就知道吃,果然說了那句讓他胡思亂想的話後,就開始吃甜點了。

他母親為了感謝謝沉安,給他做了很多,謝沉安因著這些甜點終於在這裡陪他了。

為了讓他爺爺放心,盛蘊讓他把作業帶過來,他給他補課。

但很多時候,謝沉安都是在睡覺,他趴在桌上睡的香沉,口水都出來了,盛蘊嫌棄的給他擦口水,手上的力道卻很溫柔,一點兒都沒有把他吵醒,他想讓謝沉安睡的再久一點兒,他就是一個O,這輩子隻要好吃好睡就可以了,他以後會養著他的。

但好日子沒有過多久,謝沉安高中去了他父親家裡。

不止距離遠了,心裡的距離也遠了,兩派爭執越演越烈,他們都成了炮灰。

謝沉安不再來找他,隻有逢年過節來謝爺爺這裡過節,他從一大早就開始等他,站在高高的陽台上,看著他遠遠的走過來。

謝沉安成年了,他不再去訓練,終於不用吃苦,於是就有了一個O的樣子了,身量修長,端莊清秀,像是一棵拔高的小白楊一步步走進他的視線裡,帶著春天的微風,帶著這個世界所有的美好……

他再他走進他視線的那一刻下樓了,走的很慢,他怕他忍不住衝出去見他,那樣就全都功虧一簣了,他想幸好他再這裡等了他一個早上了,腿都僵硬了,走不動了。

他變化太大,張振東那時候還感歎他:OMEGA大了十八變,早知道老三能長這麼好看,就……

盛蘊心中一沉,因測測的看著他:“就乾什麼?”

張振東這個家夥相當沒有眼色,看不出他生氣,還哈哈笑:“就護下給我當弟媳啊!我家弟弟我看娶個媳婦很難。”

盛蘊心裡冷笑了聲,謝沉安要給他當媳婦的,他那天晚上已經吻他了,就算是意外也吻了,那就是他的人了。

張振東那個混蛋還在說他弟弟的好,不惜把他自己都貶了:“我弟弟比我強多了,考試是咱們大院的第一名,長的又好,他就是我弟靦腆點兒,可有句話說的話,靦腆的男人更可靠,老三傻不拉幾的,還是嫁給自己人放心,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你說呢盛蘊?”

他說的跟真的似的,盛蘊忍不住跟張振東吼道:“不行,他不能嫁給你弟弟!”

張振東切了聲:“他當然沒嫁給我弟弟了,因為他嫁給高宇了……”

嫁給高於……對,謝沉安嫁給高宇了……

這是他的噩夢,他久久不能釋懷的根源。

盛蘊猛的醒了過來,看到身邊睡的香甜的謝沉安緩緩的鬆了口氣,原來是做了個夢,夢的很長,他們的過去那麼長。盛蘊手緩緩摸在謝沉安臉上,從頭摸到肚子,看著鼓起來的肚子,他趴著聽了一會兒,那裡麵有他的孩子,謝沉安給他生的孩子,謝沉安給他生了好幾個寶寶了,但是他還是不放心,他想讓他給他生好多,這樣謝沉安就永遠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