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冰勉強喝了兩口, 仍舊是難受的樣子。齊箏見過她胃疼,但今天看上去特彆嚴重。
“我去讓廚房熬點粥?”
沈之冰搖頭,額頭上開始冒汗, 聲音都變得虛弱:“沒胃口,不吃了。”
齊箏把沈之冰往自己身上拉,這時她才看清原來沈總用手按著的地方不是胃。
“例假?”
沈之冰吃力地點頭, 眉頭已經快皺起來了。
“先去躺一下,我去拿止疼片。”
例假的疼,隻有女人才懂。齊箏不知道沈之冰是不是痛經體質, 但看她如此痛苦難忍的樣子, 想必不常這樣。
沈之冰還惦記著那堆文件, 齊箏卻硬把她按在床上。
“你都這樣了,能看得進去多少!你是生意人, 肯定懂得計算時間成本。你用這些時間睡覺恢複,比你硬撐著毫無效率更有意義!”
沈之冰無力去爭辯, 最近太過忙碌,前幾天又接連有幾次應酬吃了生冷跟飲酒,導致她這次痛到崩潰。
齊箏到樓下跟心姨要了個暖水袋, 回房後塞到沈之冰手裡,又去把房裡的空調溫度調高。這下, 沈之冰開始覺得有點熱。
“要麼熱要麼疼,你選一樣吧。”
沈之冰無精打采地看了齊箏一眼,選擇了抱住暖水袋睡覺。
止疼藥開始見效, 沈之冰昏昏沉沉睡去, 齊箏用紙巾替她把額頭上的汗擦乾淨。回身看到桌上那鋪得滿滿的文件,走了過去。
雖然最近她常跟沈之冰討論永豐項目的事,但沈之冰帶回來的文件並不完全是永豐的。沈氏其他的商業秘密, 她並沒有興趣。
替沈之冰把文件整理好,齊箏又去看了她一會兒,才回房。
第二天照例是地產項目組去總部向沈總彙報,齊箏一早就被董笑的電話叫走,說是要臨時修改一點數據,組裡的人都提前去了。
沈之冰的臉色稍微好了點,依舊沒太多血色。她穿著職業裝的時候,比在家裡穿家居服時要更加高冷嚴肅,尤其是在這冷氣充足的會議室裡,更是令人覺得難以接近。
齊箏已經不是最初坐在角落隻旁聽的角色了。經過了幾次參會,她現在偶爾也會被沈總點名提問,有的時候還會收到組裡其他成員求救的眼神。
現在她已經越來越像項目組裡真正的一員了。
沈之冰剛坐下,雲菲去拿她臨時要補充的資料,會議尚未正式開始。項目組的其他人仍在為待會的彙報做最後檢查,齊箏卻突然站了起來。
她一動,立即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就連沈之冰都看著她。董笑坐在她旁邊,一個不留神就讓齊箏亂動,他急得伸手可沒拉住。
齊箏徑直走到牆邊,把中央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尤其是風力,更是直接調成自動,幾乎感受不到什麼風向。之後她才轉身朝大家笑笑:“我有點冷。”
大家原本都穿著職業西裝,她調了溫度後,會議室裡變得有點熱,但又沒到需要脫掉外套的程度,隻是舒適度比之前略微降低。
沈之冰喝了口熱水,深深看了眼齊箏。她想起了昨天齊箏昨晚調低她房間裡溫度時的舉動,有些動容。
雲菲回來了,按照沈之冰的要求,給每人發了一份資料。
“這是最新的數據,你們看一下。”
這是沈之冰跟齊箏昨晚還在討論的事,沒想到今早就弄好了,不得不說沈之冰的效率實在是高。
“看來永豐很可能是被代持,那這麼說來,樂總也有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永豐的地塊,樂總說了還算嗎?
沈之冰跟齊箏從永豐曆年的交易裡看出了問題,又動用沈氏的資源去細查,自然找出了一些平常人看不出的東西。
“隻要樂總不退,永豐就還是他說了算。你們繼續跟進,同時盯一下世群那邊的動靜。”
世群的事是沈之冰的心病,偏又不能不管。這幾天她完全不接連傲的電話,甚至連消息都不怎麼回。這次永豐的事讓沈之冰對連傲的失望又深了一層,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感情,似乎已經走到了懸崖邊緣。
散會後,齊箏被沈之冰留了下來。
“我還有點事要問齊箏,你們先回去吧。”
打發完項目組的人,齊箏被領進了沈之冰的辦公室。沒想到沈總辦公室裡竟然有綠植,比她在彆墅的房間要有生氣。
“今晚你陪我去參加樂總小兒子的生日宴。”
“我去?”
沈之冰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打算跟齊箏一起回去。
“你不是想研究一下樂總嗎,今天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齊箏並不這麼認為,今晚的生日宴她記得,在原書中算是一個重要場景。原主作為替身工具人被沈之冰帶在身邊,沈總任由其他人在背後議論指點齊箏的身份卻不曾開口替她解圍,直到連傲出現。
原主隻有在連傲出現的時候才擁有存在感,沈之冰用她來激連傲。連傲沒法對沈之冰發火,這怨氣自然就算原主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