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連連搖頭,嗤聲:“再飛揚跋扈,也得有底氣,你隻不過是嚴家養女,怎能叫嚴家親閨女來請你求你?”
胡阿靜道:“你說這話,就不怕表嫂將彩玉賣了?”
顏芙凝清冷道:“彩玉曾經是我的丫鬟不假,嚴海棠憑什麼認為用一個昔日的丫鬟就能隨意拿捏我?”
胡阿靜一梗脖子,仿若看穿了真相:“那是你拿不出一百兩銀子去贖彩玉!”
“是,我沒有一百兩銀子。即便有,你覺得我會去贖彩玉麼?”顏芙凝笑了,“如果是你,你會花一百兩銀子去贖個丫鬟麼?”
胡阿靜頓時噎住。
如果是她,絕不會當這個冤大頭。
一百兩銀子可以買好幾個丫鬟了。
顏芙凝又道:“彩玉與我有主仆情不假,嚴海棠想用彩玉來氣我,那她打錯了算盤。”
如果她猜得沒錯,嚴家要她回去,那是有用到她的地方了。
此刻她如此說,也可最大限度地保護彩玉不被嚴海棠欺負。
傅氏眼珠子一轉:“你不管昔日丫鬟的死活,算你狠。嚴家要你回去的話,我也帶到了,你自個決定去不去。”
不得不說傅氏年紀擱在那,心思也較其孫女深些。
前一句狠話一說出去,顏芙凝鎮定得很,傅南窈卻緊張得不行。
傅南窈知道嫂嫂與丫鬟彩玉的情分極深,倘若嚴家要拿彩玉如何,嫂嫂在鄉下,趕去縣城要時辰,一時間還真的護不上。
當下她便拉了顏芙凝的袖子,小聲喚:“嫂嫂。”
顏芙凝拍拍她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雲淡風輕地道:“咱們快做飯,把我夫君餓到,可不好。”
傅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冷哼一聲,拉著胡阿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