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五品的京官,對京城的官來講,不值炫耀。
畢竟天子腳下,隨便一抓,便是個朝廷要員。
而他隻是個七品的縣丞,與五品的京官相比,那差彆可就大了去。
是以,陸家能用得上。
至少能為他的兒子鋪路。
——
微風清潤,鳥鳴清脆。
傅辭翊早早到了鎮上。
命李信恒在鎮上趕著牛車繞行一圈,並未發現什麼能購買車馬的地。
劉鬆見他們又繞回來,遂喊住:“夫子作甚?”
傅辭翊下了牛車,淡聲道:“想買輛馬車,奈何鎮上沒有。”
劉成文大口吃著蔥油餅,一步走到劉鬆身旁,道:“鎮上買不到。”
劉鬆拿下巴指了指街頭停著的馬車:“那些都是家裡有馬車,用來載客賺錢的,要買馬車得去縣城。”
傅辭翊頷首。
縣城有馬市,他自然是清楚的。
看來得尋個日子去縣城一趟了。
幾人又聊幾句,傅辭翊便重新上了牛車。
牛車沒動多久,劉成文嗤道:“一個窮夫子坐牛車就成了,坐什麼馬車?”
他此言一出,劉鬆斜他一眼:“如何與夫子說話的?”
“我說的是實話!”劉成文反駁。
牛車上的傅辭翊不作聲。
李信恒卻激動道:“我家公子要買馬車,那是姑娘想要。公子心疼自個娘子,來往村裡與酒樓太過辛苦。”
他這話令劉成文一噎,半晌,他恨恨地咬了一口蔥油餅,大聲嚷:“喂,我今日告假,不去學堂上學了。”
劉鬆聽聞,抬手就在兒子頭上拍了一巴掌。
劉成文捂著被拍的後腦勺:“傅辭翊,我告訴你,我今日明目張膽地逃學了。就因為你的課,我不想上。”
劉鬆抬腳就踢兒子小腿:“你這個不上進的!”
傅辭翊並未轉頭,淡淡出聲:“不來正好,如此旁的學子便不受你的影響。”
劉成文唇角一抖。
他很氣。
遂冷笑:“那我還偏去!你能奈我何?”
傅辭翊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袍,不再接話。
劉成文幾口將手上的蔥油餅吃下,一抹嘴,取了擱在櫃台上的幾本書,大步出了酒樓。
見狀,劉鬆一怔,心下了然,閨女那個冷麵郎君果然有兩下子,隻一句話就教他兒子乖乖去了學堂。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聽亭長說過,這位冷麵郎君比劉成文還小一歲。
這處事的態度與說話的腔調,教人望而生畏啊。
——
另一邊,傅明赫去了書院。
陸問風見他過來,將人拉到偏僻處,又說了一通揍傅辭翊之事。
他們這個年歲還在書院的,平日幾乎不怎麼上課,基本都在自主複習,是以時間相對自由。
傅明赫道:“真想去瞧瞧他。”
陸問風笑:“此刻定躺在床上,呼爹喊娘。”
“他一個雜種,哪來的爹?”傅明赫輕蔑道。
陸問風壓低聲問:“不是說是你伯祖父母給你姑姑尋了個上門女婿麼?傅辭翊與龍鳳胎姐弟這才都姓傅。”
傅明赫哼笑一聲:“哪來的上門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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