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則不知該用何種力道。
雖明知她嬌氣,自己也想著要緩些力道,但心底總有個莫名的聲音叫囂著。
他不知為何會存在這個聲音。
即便刻意回避這個聲音,他的動作卻不免流露出生硬。
“此地人多,我怕你丟了,這才攥緊。”
他說了一個連自己都相信的理由。
倏然,他們身側湧來不少馬,傅辭翊連忙攬住她的肩頭,將人兒往懷裡虛攬。
顏芙凝思忖片刻,抬起綿軟的小手:“你可不可以拉我的手?”
還是拉手吧。
手腕已經被他拽得生疼。
若是被他捏得手疼,隻能喊他換一隻手拉了。
此地行走確實不便,時常會有觸碰,還是與他一起安全些。
傅辭翊唇角不自覺地揚起弧度,克製著牽住她的小手,此刻說什麼都不敢太用力。
李信恒看得忍不住又笑。
好看的小夫妻親密起來,真像吃了蜜糖一般甜。
自個若拉一下彩玉的手,不知會怎麼樣?
他猛地打住念頭,彩玉力氣忒大,說不定不肯給他拉手。
即便拉到了手,甜是甜的,就是有渣,就像啃甘蔗。
三人又看了不少馬。
一番挑選後,傅辭翊看中一匹黑馬。
沒想到他們三人在馬前站定,馬便狂躁起來。
氣得販馬人一鞭子抽打在馬背上。
黑馬發出長長的嘶鳴聲,兩前蹄高高抬起,作勢要去踢主人。
販馬人又一鞭子下去。
眼瞧著鞭子又要落到馬背上時,傅辭翊一把攥住鞭子。
他的舉動引得不少人過來。
“公子有兩下子。”
“這馬每天都被打,擋下一鞭子,後續還會被揍。”
販馬人對傅辭翊道:“這是匹烈性馬,不揍不成器。公子若中意,三十兩銀子牽走。”
傅辭翊麵容淡淡。
這一圈下來,顏芙凝算是清楚了,馬市裡頭,一般馬匹的價位皆在三十兩往上。
真要花三十兩銀子買馬,不是他們的家庭情況能承受的。
看來今日買不成馬了。
有中年男子道:“這馬特彆狂躁,若是用來拉車,容易對主人造成傷害。”
有老者頷首:“要花三十兩銀子買一匹狂躁的馬,不值當。”
有年輕男子也道:“三十兩太高了,人家千裡馬一百兩銀子,你這狂躁馬不值三十兩。”
販馬人急了:“我這是烈性馬,不是狂躁馬!”
“那不是一個意思麼?”
“不一樣!”販馬人嗓門拔高。
老者搖頭:“脾氣暴躁,又倔犟,你這馬在馬市一個月了,都沒賣出去。”
中年男子指了指馬身:“不光脾氣不好,還瘦。”
販馬人辯解:“它不吃東西,看上去瘦了些,但筋骨很好。”
“你肯定說自己的馬好。”
“三十兩銀子是搶錢了,還不如去買老馬,老馬溫順。”
販馬人歎氣,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兩,你們誰要誰牽走。”
方才那個高顴骨的賣馬人走來:“你再耗兩月,也賣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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