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欣喜,探頭至他身前:“真的嗎?”
清徹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的眼。
<divcss="tentadv">“嗯,你確實有幾分醫術。”他不禁在她發頂摸了摸。
“既如此,你得幫我與北墨說說,讓我早些給他腦袋紮針。他的情況,怕是要紮許久的針了。”
如此她就不計較他騙她。
“好。”男子應下。
顏芙凝心情倏然變好,指了指他敞開的衣襟:“我已經把銀針悉數拔了,衣裳快穿好吧,莫要著涼。”
“你在關心我?”
顏芙凝大方承認:“對啊。”她將銀針歸攏,旋即抬首對上他的瑞鳳眼,“我對你好不好?”
傅辭翊扶額。
他就知道,她問此話總有目的。
最終的目的隻一個,便是提前和離。
顏芙凝將銀針重新包進布包,喃喃又道:“我待你那麼好,你怎麼忍心想卸我的下頜骨?再說了,我彈針,也是你誤會我報複在先,我很委屈的。”
她竟沒提和離,教傅辭翊嗓音罕見地溫潤:“那我哄你睡覺?”
顏芙凝猛地轉回身來:“可彆!”
她可不想睡不著。
拒絕後,從箱子裡取了床單,爬上床懸掛。
——
翌日上午,夫妻倆將傅北墨按坐在了堂屋。
四方桌上攤開擺放著長長的十數枚銀針。
望著這麼多銀針,傅北墨整個人瑟瑟發抖。
李信恒、孟力、彩玉與傅南窈齊刷刷地站在堂屋門口,不敢入內。
堂屋內坐著的婉娘察覺氣氛不對,開口問:“今日怎麼回事?”
往日這個時辰,兩個半大小子在院子裡打鬥的聲響不停歇,今日卻出奇的安靜。
傅辭翊道:“娘,芙凝有幾分醫術,她想幫北墨治腦袋。”
婉娘聞言一驚。
她雖說是個瞎子,但先前也聽說過顏芙凝飛揚跋扈,不學無術。
如今相處久了,她自然知道兒媳的好。
也知道兒媳在自學醫術。
但哪有自學幾個月就要幫北墨醫治的?
當即開口:“芙凝啊,北墨的腦袋看過不少大夫了,都沒用。咱們要不過些時日,再治?”
傅北墨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過幾年再說吧。”
顏芙凝看向傅辭翊。
傅辭翊會意:“娘,隻是嘗試,您彆擔心。這幾日我肩背不適,便是芙凝昨夜施針治好。”
有大兒子作保,婉娘不便再拒絕。
更何況,她知道芙凝一向心疼北墨這個小叔子,不會對他如何的,當即改了口:“北墨,你就聽話些,讓你嫂嫂試一試。”
傅北墨欲哭無淚:“娘,嫂嫂的銀針很長的,很可怕的。”
顏芙凝拿出一小包雲片糕:“北墨乖,這個給你吃。”
“嫂嫂,我不傻,你給我好吃的,就是為了在我腦袋上紮針。”他擺擺手,“我不會上當的。”
另一隻手拿起雲片糕,塞進了嘴裡。
顏芙凝悄悄走到傅北墨身後,從袖兜裡掏出事先放好的銀針,出其不意地在傅北墨頭上連紮兩針。
看得門口四人齊齊瞪了大了眼,往後仰了脖子。
輕微的刺痛教傅北墨想撓頭皮,被傅辭翊先一步按住了手臂。
顏芙凝又拿出一小包芝麻花生糖:“北墨,這個也吃點。”
傅北墨咽了咽口水,砸吧嘴,手很誠實地伸了過去:“嫂嫂彆哄我了,我真的不會上當的,不過芝麻花生糖是比雲片糕好吃。”
趁此機會,顏芙凝又在他腦袋上連下六針。
動作迅捷得令傅辭翊都為之一驚。,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