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鬆提出自己的疑惑:“閨女當真要把整條東三街買下?”
雖說今日要開兩家鋪子,但依照這個速度,整條東三街熱鬨起來,怕是不知要到何月了。
再則,他怕閨女一人忙不過來。
“已經買了大部分鋪子,還剩幾家。”顏芙凝坦誠,與此同時說出自己的計劃,“屆時不光每家鋪子皆有賬房,整條東三街也有賬房,專門負責監督與複核各家鋪子內的賬目。叔在算賬方麵是個好手,我希望叔能幫我。”
劉鬆到底做了多年生意,一點就透:“閨女的意思,到時候整條東三街是個整體?”
“對,整體運作,整體經營,相輔相成。今日成文樓折扣,叔嬸的利潤肯定會有影響,我會補償叔嬸的。”
劉鬆擺手:“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說了,薄利多銷,長期下去,酒樓的利潤隻會更好。”
說罷,他湊近顏芙凝,壓低聲:“閨女再開旁的鋪子,我能否也入股?”
“自然可以。”顏芙凝含笑應下。
正說著,傅辭翊帶著傅北墨、孟力與陸問風來了。
再過片刻,石家兄妹與龐安夢也到來。
還有不少裁縫與繡娘們的家眷,東三街上漸漸熱鬨起來。
不多時,吉時到。
玉器鋪與成衣鋪揭牌開業。
天熱,爆竹聲更是熱鬨。
開業儀式後,顏芙凝請大家去成文樓用餐。
為了彰顯熱鬨氛圍,劉鬆建議都在廳堂用飯,顏芙凝也同意。
果不其然,隻要有新客人進來,便會笑問:“今日生意怎麼這般好?”
劉鬆趁機指著告示牌:“今日我閨女新鋪子開業,不光在酒樓吃飯
喝酒有折扣,去新鋪子光顧也有折扣。”
顏芙凝悄然衝劉鬆豎起大拇指。
能得閨女稱讚,劉鬆眉開眼笑。
在座之人吃得都高興,唯有一人心情鬱鬱。
龐安夢從腰封處拿出那隻耳環,連日來她強壓住怒火,卻是想不出好的計策。
越想越煩,她恨不得將耳環捏碎。
就在這時,一彪悍男子扶著一位虛弱的年輕公子入內。
“快給我家公子上藥膳。”彪悍男子扯開嗓門,衝酒樓夥計招手。
向陽應下:“好,兩位包間還是堂食?”
年輕公子經過龐安夢身側,腳步一頓:“姑娘,你這耳環我見過。”
龐安夢哼聲:“彆用這般下三濫的搭訕方式,本姑娘不吃這套。”
來人來自西南,他能如此尋到京城來,是一般男子做不到的。
念及此,顏芙凝連忙過去:“公子在哪見過這樣式的耳環?”
或許他真的見過,那便是線索。
年輕公子指了指龐安夢:“這位姑娘不太好說話啊。”
“你說誰不好說話?”
龐安夢正煩著,看到嬌弱無比的男子,她就很看不慣,哪有男子嬌成這般的?
害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顏芙凝打圓場:“我朋友心情不好,公子勿怪,她心眼實則很好。還請公子告知,在何處見到過這樣的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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