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雨信垂了腦袋:“我今日回去就將於氏關入冷院,從今往後不許她踏出冷院一步。名義上她還是我的妻,但我保證不會再與她有夫妻情分。此般還是為了洪禮,請國公爺國公夫人準允!”
顏珹哼聲:“你要將她關入冷院,是你的事,不必經過我們的同意。”
洪雨信頷了頷首,再度慚愧道:“當年調換嬰孩的事,確實是於氏的錯,我替她向國公爺與國公夫人賠不是了。”
說罷,跪下去。
洪清漪連忙將他扶住:“二哥又是何必?”
“事情鬨到京兆府,於氏也是被關起來。不過屆時,洪家名聲就毀了。”洪老夫人拉住洪清漪的手,“兒啊,為娘知道委屈你了,更委屈了芙凝。”
洪清漪淡淡道:“事已至此,咱們就不說了。”
“好,不說了不說了。”
洪老夫人自覺無顏再留在國公府,提了告辭。
“娘慢走。”洪清漪道了一句。
洪雨信對著顏珹再作一揖,便扶著母親離開。
顏珹負手立著,麵色沉沉。
想到小女兒許是在躲起來哭,急忙抬步而行。
洪清漪與顏博簡跟上。
他們到顏芙凝跟前時,就見她坐在院中搗藥。
“妹妹,於氏被關進冷院。”
顏博簡坐到她對麵的石凳上,探頭瞧桌麵擺著的林林總總的藥材
。
顏珹與洪清漪也落座。
“爹娘怕此事委屈了你,芙凝,你若有什麼不痛快,直接與爹娘說。”洪清漪柔聲道。
顏芙凝平靜無波:“二舅舅應當早清楚二舅母心裡有旁人,隻不過不想承認罷了。如今得知枕邊人欽慕旁的男子,想來他的心情更複雜。但他愛二舅母,肯定不會有太過嚴厲的處理方式。”
說著,笑了笑:“我很好,爹娘放心。”
洪清漪摸她的臉,笑意溫婉。
小女兒分明生得嬌,卻堅韌異常,又懂事得很。
懂事得讓人心疼。
顏芙凝拿起玉石杵臼,抬眸衝他們笑:“爹娘,三哥,你們聞聞看,香不香?”
顏珹頭一個湊過去聞。
“嗯,香,香得清雅。”他忍不住問,“此為何物?”
“傅大人腦殼有包,給他用的膏藥。”
方才給某人那份消腫止痛的藥膏作用廣泛,她得另做一份用於腦震蕩的。
此刻的傅辭翊已服下湯藥。
昏昏沉沉地睡了。
分明尚在秋季,屋外似落了雪,更奇怪的是,身旁竟多了個女子。
女子薄衣輕紗裹體,被他壓在了身下。
下一瞬,他將她身上的衣裳扯了個精光。
許是天冷,她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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