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小公子,今晚你得加練一個時辰的功夫。”
“我回來這麼晚了,還要練?”傅北墨不滿。
“這是公子的命令,公子說了,你未能打落對手的牙齒,往後對手就會打落你的牙齒。”傅江說著,指向庭院中已經哼哧哼哧在打木人樁的孟力,“此人今日未能跟著小公子你,公子也罰了他。”
傅北墨氣得跳腳:“我不就一個人去尋嫂嫂玩了嗎?”
他大聲衝著主院方向喊,仿若不滿的聲音能被兄長聽聞。
此刻的主院。
傅辭翊正在橘子樹下,聽冷風冷影彙報。
“今日成王府內的情況,公子早已清楚。”冷風道,“晉王府那小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請的是最好的師父,陪練少說也有數幾十個,身手卻遠不如北墨公子。”
冷影道:“公子,需要我們把他做掉麼?”
“你們先彆露麵。”傅辭翊冷聲道,“早早把他做掉,怎麼給他父母深刻的教訓?”
“公子所言甚是!”
傅辭翊一揮手,兩人便閃身離開。
他便踱步進了屋子。
院子外頭傳來傅北墨罵罵咧咧的聲音,似一邊跑操一邊在罵他。
傅辭翊挑眉,顧自進了淨房。
坐到浴桶內,水溫適宜,水氣氤氳,不知不覺地,他閉眼小憩起來。
倏然間,身前坐個起女子。
光著身子往他身上撲。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女子後腰的胎記在水中若隱若現,仿若堪堪要綻放一般。
待他醒來,麵色已然酡紅。
環視一周,淨房內哪有什麼女子?
可見自己在浴桶內做了個荒唐夢。
秋夜深深。
他到床上睡時,再度進入夢境。
醒來,再夢。
翌日醒來時,赫然發現連床單都需更換。
傅辭翊煩躁不已,將床單扯落。
倏然間想起一個關鍵點,昨夜又三夢,前一回也有三夢的經曆,皆是因為在白天被顏芙凝勾了所致。
是否可以這麼說,隻要顏芙凝不勾他,他頂多夜裡一夢?
帶著這個疑惑,他觀察了幾日。
不去顏家,不與顏芙凝接觸,如此一來,確實每晚隻一夢。
可轉念一想,即便夜裡隻一夢,也足夠令他煩躁的。
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接連出現在他的夢裡,如此擾亂他的心緒,此般問題亟待解決。
畢竟今後要與他共度餘生的是顏芙凝。
遂在休沐日去了顏家。
見他過來,洪清漪命下人去裁縫院取喜袍。
“辭翊幾日沒來,可是公務忙?”
“是,嶽母。我想著能提前處理好的公務先處理妥當,如此新婚時,可多告假幾日。”
“算你有心了,新婚時,確實該多陪陪娘子。”
兩人說話時,顏芙凝趕來花廳。
正巧喜袍也送進了花廳。
洪清漪問:“喜袍可需再行試穿?”
“不必了,嶽母,顏家裁縫手藝精湛。”傅辭翊看向顏芙凝,“我想請芙凝幫我把個脈。”
顏芙凝一怔:“怎麼了?”
洪清漪關切的目光同樣看向傅辭翊。
“沒什麼大事,就是這段時日我睡眠不好,想請芙凝開個安神的方子。”
洪清漪以為傅辭翊尋借口要與芙凝單獨相處,了然地笑了:“那你們先回房診脈,喜袍的話,辭翊回去時,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