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個意思麼?
算了。
罷了。
她想抓哪都成。
——
餘良先去了傅南窈的院子。
外屋,柳綠正在打掃,見到餘良過來,輕聲問:“管家有何事?”
餘良道:“小姐可曾起來?我有事稟。”
柳綠搖首:“今日下雨,小姐肯定會晚起。”
“那好,我去尋夫人。”
“管家慢走。”
餘良撐著傘到了婉娘院中。
此刻的婉娘已由李嬤嬤服侍著,在房中梳頭。
身為下人,餘良躬身不瞧房中,隻站在門口輕聲稟:“夫人,咱們府門口躺了個女子,該女子據說昨夜就在了。過了一夜,她昏迷不醒。”
“怎麼回事?”婉娘蹙眉。
“聽昨夜當值的兩名門房所言,那女子是被丈夫與婆母給打了,連夜逃出來的。婆家嫌棄她不能生育,她時常被打,昨夜逃得沒力氣了,就在咱們府門外過了一夜。”
婉娘一聽,想起了南窈曾被董曠毆打之事,心裡頓時起了同情。
“被丈夫打的?”
“聽她所言,是如此。”
婉娘聞言,吩咐:“李嬤嬤,你去看看那女子。”
李嬤嬤稱是,忙將簪子簪到婉娘發間,隨餘良離開。
來到大門口,她隻見兩個門房各撐了把傘在給女子擋雨。
雖說在簷下,但如今天氣寒涼,如此一來,不由心疼起地上的女子來。
“怎麼還在外頭?”李嬤嬤問了一句。
小胡子門房解釋:“外人不得入咱們府邸,嬤嬤您又不是不知?”
“話雖如此,但她一個女子能作何?”
李嬤嬤蹲下身,擼起女子的袖子,一瞧全是傷。拉了拉女子的後領子,整個背全是血糊糊的傷痕。
“好歹將她抬進門房室,之後該如何,由夫人定奪。”
“這……”兩位門房看向餘良。
餘良點了頭,他們便將女子抬進了門房室。
李嬤嬤歎氣一聲,忙不迭地去婉娘跟前稟告。
“夫人,那女子年紀輕,身上卻沒一塊好皮肉,血糊糊的。有些傷口還在流血,有些傷口剛剛結痂。”
“竟然打得這般嚴重?”婉娘眉頭蹙起。
“嗯,很嚴重,此刻人正發燒,昏迷不醒。老奴自作主張讓門房將人抬進了門房室,夫人,您看往後該如何?”
婉娘又想起南窈以往的遭遇,心疼道:“女子被丈夫毆打,在婆家那是求助無門。她既然在府門口,咱們身為女子搭把手是應該的。你派人去尋個大夫來,幫她看看,咱們能幫則幫。”
“是,夫人。”
李嬤嬤應下,吩咐下人去尋大夫,與此同時,將女子安置去了倒座房。
一個時辰後,大夫上門來,給女子看診把了脈,開了藥方。
藥汁煮好,李嬤嬤親自端藥去了女子床頭。
“我怎麼在這?”
聞醫女環視周圍。
此刻的她身處一間簡單布置的房間內,身上已被換了乾爽衣裳。
“你在我們府門外昏迷,可忘了?”李嬤嬤含笑道,“我家夫人心腸好,給你尋了大夫瞧。喏,喝了藥,你身上的熱度能退不少。”
聞醫女感激落淚,接過藥碗,三下兩下地就將湯藥喝了個乾淨。
“都是好藥材,請幫我謝過你家夫人。”
說話時,她掀開被子,欲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