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開始,福豐酒樓推出了新菜式,基本是類似咱們成文樓的菜式,將咱們的客人都吸引了過去。”
顏芙凝猜道:“那些吃客,再加福豐廚子在我們後廚偷學,學了近一個月的緣故。”
劉成文道:“好在他們的味道遠不及我們正宗,目前的問題是他們在朱雀大街上,本身客流量大,如此一來,對成文樓的影響可不小。”
老賬新賬全都指向了太子。
問題變得棘手。
顏芙凝看向傅辭翊:“太子下毒,是想要娘的命,夫君能否參他一本,亦或者去告禦狀?”
顏博簡連忙勸:“妹妹,如此可不妥,妹夫才當首輔不久。首輔顧名思義,那是要輔佐新帝之人。如此貿然要妹夫參太子,便是等於昭告天下,新任首輔對太子不滿,更有甚者會認為妹夫想要更換太子。一旦有人道出這點,那妹夫將與天下人為敵。”
“那我隻能以自己的方式對付太子了。”
顏芙凝微提了裙裾,疾步往外。
傅辭翊一把攥住她細瘦的腕子:“此事我不會不管。”
母親被下毒的仇,要報。
不是說他不想參太子,也不想告禦狀,而是他不想將母親推到皇家人跟前。
昭告天下,他對太子不滿這點,他不怕。
不過顏博簡的分析也不無道理,他才當首輔,權力捏得不夠牢固。
再則,太子畢竟還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是皇帝與皇家宗室一道選出之人。
“先去書房。”
傅辭翊拉著顏芙凝的手,走在前頭。
顏博簡與劉成文則跟在他們身後。
四人到了書房,相繼落座。
“妹妹方才往外走,是想如何對付太子?”顏博簡直接問。
“我去找楊掌櫃,楊樹的孫子小阿劍就是被太子害死,當年福豐酒樓建造之前,諸如此類的事情肯定不少。我若能結合起來,把福豐酒樓告上京兆府,相信能給太子致命一擊。”
顏芙凝說出自己的計劃。
傅辭翊頷首:“可行。”
“夫君也覺得可行?”顏芙凝站起身來,“那我現在就去東三街。”
傅辭翊同意,看向顏博簡與劉成文:“你們與我娘子同去。”
他得就府中的安全問題,重申一番。
顏芙凝等人出發去往東三街。
傅辭翊便將闔府上下的人全聚在了一起。
聽傅北墨與孟力稟後,他沉了臉:“三令五申,府中不得讓外人進入,全當成了耳旁風。”
“今後,不管是女子還是孩童老者,但凡是陌生之人,一概不準入府。”
李嬤嬤低垂著腦袋:“公子,老奴罪責最大。”
餘良也請罪:“老奴也有罪,以為稟了夫人,夫人同意就沒事。”
小胡子門房也道:“我們原是不想那女子進府的,卻是我們最先發現那女子的。”
長臉門房點頭:“我們也有錯,該強硬些讓她走。”
“你們四人罰半年月錢,今後誰若再犯,輕則逐出府門,重則死。”
傅辭翊冷寒的眸子看向李嬤嬤。
李嬤嬤心神一凜,主子理應罰她最重,到底還是給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