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地坐下，又站起。
見眼前的女子目光仍在紅封上，傅辭翊歎了氣。
眼瞧著新年即將到來，他就想整點有意義的事，遂脫了身上的外袍。
一件件地脫衣裳。
顏芙凝不經意側眸，隻見他身上隻剩下了中衣。
中衣係帶也被他扯了開去，聽得他邪肆的嗓音響起：“夜裡冷，凝凝忙了一夜，來為夫身上暖暖。”
顏芙凝噗哧一笑。
她豈會瞧不出他的意圖？
“好了，隻差兩隻紅封了。”
“那為夫拿出個玩意來，今夜效仿如何？”
“啥玩意？”
她手上不停，很快裝好了最後兩隻紅封。
起身緩步跟著他過去，隻見他從箱子裡取出一隻精致的盒子。
是母親所贈，裡頭裝了十八般武藝。
小臉立時泛起紅意。
傅辭翊打開盒子，取了其中一對小人兒，指著他們與她道：“今夜想吃這樣式的。”
“你！”她說不下去了。
他又道：“放心，不來真的。”
顏芙凝捂了臉，直接跑進了淨房。
浴池內，氤氳著嫋嫋熱氣。
男子緩步跟來，將小人兒擱在池邊，自個就進了池子裡，抬手往小人身上舀了一手心水。
顏芙凝拉了把椅子，托腮坐在池邊。
“咱們商量商量。”
“商量什麼？”
“你隻能這樣，不能得寸進尺。”
男子笑：“為夫說到做到。”
“可我怎麼心裡發慌？”
一顆心怦怦直跳。
簡直快跳出嗓子眼了！
“那是你喜歡我。”男子心情很好，“快些進來，要跨年了。”
跨年的時候做這種事，以後回想起來，應該十分有意義。
或許往後他與她的每一次跨年都該如此。
“你來脫我衣裙，再把我抱進去。我怕你，雙腿都軟了，走不動。”
“行，來了。”
他嘩啦起身，大喇喇先將自己身上的裡衣褻褲全脫了。
就這般站在她跟前，修長的手指去解她的衣衫。
“為夫伺候得如何？”
解衣衫時，還問這麼一句，整得顏芙凝的臉愈發紅了些。
“我能說不好麼？”
她嬌嗔著剜他一眼。
隻片刻，身上的衣裙就被他剝了個乾淨，身子也被他橫抱起。
抱起時，嗓音暗啞道：“勾著我的脖頸。”
顏芙凝乖乖照做。
雙臂纏上他的脖頸時，他托在她後背的手倏然放開，害得顏芙凝驚呼出聲，連忙將身子貼近了他的胸膛。
“你乾嘛呀？”
“拿根發帶。”
男子說著，緩步走去屏風後，伸手去夠架子上掛著的發帶。
此刻，他單隻手抱著她，手臂就在她的腿彎處。
如此輕輕鬆鬆地抱著，力道十足。
顏芙凝的心又怦怦亂跳：“夫君的力氣是真大。”
所謂夫君力十足便是如此模樣。
“那你是輕。”
“夫君的力氣確實很大。”她問，“你拿發帶做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