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外祖母，您二位仔細瞧瞧我，我與祖母可像？”
老國公眯著眼細細瞧了：“是有那麼點像。”
“是挺像的，特彆是這嘴。”洪老夫人也道。
“芸太嬪說繼祖母嫁到顏家時，已經二十好幾了，當時這個年歲不嫁人，定是有什麼原故……”
說話時，顏芙凝小心翼翼地看向祖父。
“祖父，您有沒有查過什麼？”
顏珹歎了氣，衝小女兒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
顏盈盈也衝妹妹搖首：“我以往也問過，祖父不聽我說。”
“你這孩子，大過年的，說這些作甚？”洪清漪張羅，“來，大家全都入席罷，咱們今晚早些吃。”
老國公卻道：“是該查一查，以往我是懶得查。”
更懶得知道。
生怕知道真相後，自己與家人會接受不了。
而今不同了，那個老太婆有時候做的事太過。
“終於想查了。”洪老夫人道了一句，“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你拿什麼查？從何處入手查？”
“確實是個問題。”老國公喃喃道，“主要她也沒做旁的什麼惡事，留她也就留了。”
洪老夫人斜他一眼：“你發妻走後，她身旁的人都一一被你繼妻給打發了。你不管家中瑣事，這事，你怕是也不知情。”
老國公承認：“我確實不知情。”
“這些人年歲比我們大的有不少，早都不在人世了。即便年歲比我們小的，也尋不到了，但有一人前段時日找過我。”
“誰人？”
“你發妻身旁的丫鬟。”
“人在哪，她知道些什麼，快把人喊來。”
“過年過節的，哪有那麼容易？”洪老夫人道，“我明日派人去尋，有了消息就來告訴你。”
“好，此事就拜托你了。”
“總算說了句人話。”
聞言，老國公也不惱了，率先拿了筷子：“來，大家喝酒吃菜。”
側眸看向曾可柔：“孫媳婦肚子大了，不能喝酒。朗哥兒太小，不能喝酒。其他人，來，都舉杯。”
眾人應聲，紛紛拿了酒杯。
——
夜涼如水。
傅辭翊與顏芙凝回到三皇子府時，已經是深夜。
下了馬車，顏芙凝身形有些不穩，全因在娘家吃了不少酒的關係。
人分明是想往前走的，卻歪著撞入了傅辭翊懷裡。
男子連忙將她橫抱起，闊步入內。
宋公公與餘管家見狀，雙雙迎上來。
“皇子妃是喝醉了？”宋公公問。
“沒醉。”顏芙凝嘟囔一句。
聽著她嬌蠻的聲音，傅辭翊笑得寵溺，與宋公公道：“沒大醉，小醉。”
“那老奴去命廚房煮醒酒湯罷。”餘良道。
“也好。”傅辭翊淡聲。
於是乎，宋公公打著燈籠送兩位主子回房，餘良則去廚房。
路上，宋公公道：“殿下，今日皇上冊封皇後，那麼接下去朝臣肯定會建議皇上冊封太子。老奴是先帝指派到殿下身旁之人，想著來提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