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倘若連累了母後,亦或連累了兄長得不償失。
禦書房內。
龍奕淡淡睨向傅辭翊:“聞嶼,你且說說,太子人選誰最為合適?”
傅辭翊拱手道:“兒臣以為沒有最合適,隻有父皇覺得最合適。”
龍奕笑了:“你這說了等於沒說,你就不想當太子?”
傅辭翊淡聲:“父皇不讓兒臣當,兒臣即便再想,也無用。”
龍奕又笑:“你皇伯父說你是個刺頭,如今看來還真是。”
傅辭翊不卑不亢道:“兒臣不在宮中,母後與南窈北墨的安全是兒臣最為關心的,兒臣彆無他想,隻希望他們能在宮裡安全。”
“你何意?”龍奕沉了聲。
“當年火災之事很有蹊蹺,父皇難道不知?”傅辭翊開門見山,“父皇總說想殺我們易如反掌,如今的情況確實如此。兒臣唯一希望的是,便是母後與南窈北墨能在宮裡好端端的。”
他即便手腳再快,即便他暗中派到宮裡的人麵麵俱到。
但總會有疏漏之時。
倘若那時被人使壞,他真的是著急都無用。
與其如此,他不如將話與眼前之人說開。
龍奕聽聞,也不惱,意外地應聲:“你且放心,朕不會讓他們出點什麼意外。”
“那就多謝父皇了!”
傅辭翊拱手致謝。
皇帝頷了頷首,擺手道:“你也退下罷。”
“是。”
傅辭翊離開。
一出禦書房,傅北墨便迎上來:“哥。”
見弟弟想問什麼,傅辭翊略略搖首。
傅北墨機靈,問道:“咱們今日可在母後宮裡一道用膳麼?”
“自然可以。”
兄弟倆去了母親宮裡。
他們到時,顏芙凝正與喬婉悠說笑。
“娘,夫君與北墨小時候調不調皮?我姐的兒子朗哥兒,那個小家夥玩耍起來,不帶停的。我陪他玩耍,到了夜裡腿腳都累壞了。”
喬婉悠噗哧一笑:“北墨實則還好,你夫君那個人呐,小時候並不皮。而是他若玩耍,整整一日都不帶歇息的,精力很是旺盛。而且,尋常小孩每晚要睡不少時辰,他自小就睡的時辰少。”
話說到此處,婉娘湊近兒媳:“他折騰你了?”
“娘!”
顏芙凝微微紅了臉。
喬婉悠笑了,溫柔抓住兒媳的手拍了拍:“你多擔待。當然,辭翊若有不對,為娘幫你說他。”
說罷,聽聞腳步聲。
她便衝聲音傳來的方向嗬斥:“辭翊,你悠著點,芙凝生得嬌,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辭翊一怔。
疑惑的目光看向顏芙凝。
她莫不是把自己咬她屁股的事與母親說了?
顏芙凝嬌嗔:“娘,您莫說了,北墨也來了呢。”
傅北墨樂嗬嗬地裝傻:“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傅辭翊嚴肅道:“娘,父皇今日問起立太子之事了。”
“你們怎麼說?”喬婉悠問。
傅北墨道:“父皇把哥哥留下,其他人都出了去,不知父皇與哥哥說了什麼。”
說話時,他看向兄長。
傅辭翊也不瞞他們,將自己與龍奕所言一一道明。
喬婉悠擰了擰眉:“確實不該急於表現,你做得很好。你且放心,一切有為娘。”
大不了被龍奕多睡幾晚。
大兒子的太子之位,她是一定要幫忙爭取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