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婆娘就是故意的,這樣惡心算計人,活該瞎了!”
“老三也是故意的,早不來晚不來,偏選在我與父皇說了封號之時來。父皇怎麼就不下旨拆散他與顏家女呢?”
“那對龍鳳胎,論起來比六妹年長兩個月,父皇竟然還說他們不懂事。”
“母妃,那瞎眼皇後能勾了父皇,您怎麼就不去勾一勾?”
“你這孩子,你以為我不想?”趙氏怒道,“連淩氏都沒法子勾,我這……”
此刻的皇後宮裡。
喬婉悠含笑起身:“該用晚膳了。”
難得兒子兒媳女兒都在,早些用晚膳,她也好早些給龍奕吹枕邊風。
眾人移步飯廳。
龍奕問:“聞嶼緣何選中了睿字?”
傅辭翊知道他起疑,疑惑自己與龍俊豪相爭,坦誠道:“隨口說的。”
“哥哥隨口說的,正是有人精挑細選的,今夜怕是有人要睡不著了。”傅北墨直接道。
龍奕見他能說出其中問題來,不禁頷了頷首,與此同時也問:“據說你的腦袋曾經受過傷?”
“是,父皇可要摸摸我頭上的疤?”傅北墨淡然笑了,“可惜已經淡了很多了,不似以往那般猙獰。”
他到如今都記著嫂嫂看到他頭上疤痕,那雙眼睛的模樣。
“誰人為之?”龍奕問。
“應是淩縣傅家人。”傅辭翊道。
“可曾處理?”
“還不曾。”傅辭翊坦誠,“過段時日,我打算回一趟錦州淩縣,還望父皇準允。”
眼前的中年男子一心希望母後恢複記憶,如若不是他隱藏得太好,掩住了殺意,那麼就是當年之事大抵與他的關係不大。
正如凝凝所言,母後許是知道什麼秘辛,才會被人下毒失去視力與記憶,歹人更企圖殺了他們滅口。
眼前的中年男子若是真的希望母後恢複記憶,至少可以判定下毒不是他所為。
但火災之事……
要說他與火災沒有關係,當年自己看到的他又該是什麼原故?
人臉的骨骼,每個人不一樣。
即便旁人戴人皮麵具來假冒他……
也因骨骼不同,即便對方戴了人皮麵具,容貌也做不到與他一般模樣。
當年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龍奕頷了頷首:“準了。”
“多謝父皇!”傅辭翊道謝。
眾人進了飯廳,飯菜已經擺好。
帝後坐在主位上,一旁坐了傅辭翊與顏芙凝,另一邊坐了傅南窈與傅北墨。
喬婉悠命李嬤嬤:“拿酒來,辭翊今日定了封號,也算是喜事,咱們慶賀慶賀。”
聞言,龍奕一怔。
又不是太子,有什麼好慶賀的?
轉念一想,自己給什麼,他們都樂得接受,可見他們的家人關係越來越和睦了。
遂笑著道:“對,都喝點酒,咱們有話敞開來說。”
顏芙凝悄然問傅辭翊:“夫君,我今夜能不能多喝幾杯?”
多喝幾杯,用酒精麻痹了自己,或許就不怎麼痛了。
傅辭翊知道她的意思,難得同意:“可以。”
反正她若醉了,他將她抱回去便是。
喬婉悠摸索著酒杯,親自給龍奕倒了酒:“皇上,臣妾敬你,瞧出趙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