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本就嬌軟的身子瞬間軟了下去。
傅辭翊克製地隻吻片刻便放開,鄭重道:“你生孩子時,我決不會不聞不顧。你給我生孩子,我若不疼你,便不是人。還有無論你生完孩子變成何等模樣,在我眼裡永遠都是最美的。”
“隻是在你眼裡美麼?”
“心裡亦如是。”傅辭翊溫潤道,“當然,事實上你也是最美的。”
顏芙凝嗔道:“花言巧語。”
“委實冤枉,都是真心話。”
“說回正題。”顏芙凝嚴肅道,“母後那邊,我想明日再去問問。”
“她未能想起什麼,你再問也是徒勞。”傅辭翊建議,“或者你給她施針?”
“夫君,母後當年身旁伺候的人可還有留著的?”
傅辭翊搖首:“沒有了,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早派人尋過,全都沒了。”
“那就是說母後身旁知情的不知情的,全都沒了?”
“嗯。”
顏芙凝忽然想到一人,遂抓住傅辭翊的手:“夫君,咱們尋父皇。”
“尋他,提滴血驗親的事?”
“在沒有旁的證據前,此事先不提。”顏芙凝道,“我尋母後身旁的人,主要想問當年母後可有什麼特彆害怕的事之類,如此與她恢複記憶有作用。父皇也是母後當年身旁的人,且不論他所言真與假,但問是我們的事。”
“我明白了,明日就去尋他,至於真假,咱們自有判斷。”
“嗯。”
——
翌日上午,夫妻倆進宮。
兩人未去皇後跟前,先去了禦書房。
對於三子三兒媳的到來,龍奕甚是吃驚,要知道他們幾乎不會主動來尋他。
“見過父皇!”夫妻倆見禮。
龍奕嗓音淡淡:“尋朕何事?”
傅辭翊直接道明來意:“主要想來問問母後的事。”
一提到喬婉悠,龍奕神色緩和不少:“想問便問。”
快些問。
皇帝還真不是人當的,光是批閱奏折就要花費好幾個時辰,這還是數量少的時候。
奏折多的時候,一日十二個時辰不帶歇息都批閱不完,還得往後拖。
一拖二拖,積累起來又有不少。
如此循環往複,真的要把人逼瘋。
到此刻他終於明白皇兄為何要把皇位傳給他。
一是為了父皇所托,二是為了皇位一直在他們這支傳下去,三是告訴他皇帝真不是那麼好當的,讓他也受這份苦。
顏芙凝道:“父皇,我們來問母後的事,主要想幫母後恢複記憶。”
聞言,龍奕嗓音變得溫和:“她未能恢複視力與記憶,確實是朕的一塊心病。”
說著,命韓公公搬來兩個凳子,讓小夫妻坐下了。
夫妻倆道謝,先後落座。
龍奕問:“有何法子能讓她恢複記憶?”
婉悠想不起他來,他也挺痛苦。
譬如生孩子的事情上,若擱在以往的婉悠,肯定給他生了。
而今,婉悠說什麼都不肯。還說緣故是孩子們都大了,她不好意思再生。
就因為孩子們大了,他們生個小的玩玩,這是最合情合理的理由了,她依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