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這可就冤枉我了,哪裡是我在您這兒躲懶,我這不是要伺候您老人家嗎?”盧氏假裝不依道,“老祖宗這會兒有了姑媽,我們倒是成了躲懶的了。”
“可不是,老太太有了我,哪裡還要你這燒糊了的卷子。”鄒氏也跟著湊趣道,“你還是快些走吧。”
“你們兩個促狹的,”鄒老太太隔空點了點鄒氏和盧氏。
盧氏又說了幾句玩笑話,這才帶著葉居敬出了門
“木哥兒在東院的演武場那兒,倒是有些遠,我們叫他們套了馬車過去吧。”出了二門以後,盧氏帶著葉居敬上了一輛馬車道。
“木哥兒他們日日要習武,正好我們府上地方大,所以我們太太就做主,在東院那兒辟了個演武場。”
一路上,盧氏還給葉居敬解釋起了那演武場來。
葉居敬雖然麵上還得附和幾句盧氏,但心裡不免覺得,這怕是又是一個來勸自己得去習武的。
嫡母倒是真真是手段輩出,連來給親娘祝壽,都得見縫插針地勸自己去習武呢。
這些話葉居敬早就聽多了,隻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權當是他們都在放屁。
“不過要我說,東院那位置清幽,辟出來做幾間外書房,再種上些竹子,這才好呢。”
盧氏說完這話,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當著葉居敬這個外頭的表弟說這話。幸好,這會兒也已經到東院了,盧氏便也閉口不言,隻領著葉居敬去找木哥兒。
葉居敬他們到的時候,鄒嘉木剛剛打完拳,正是中場休息的時候。
見到盧氏來演武場,鄒嘉木還有點意外,平日裡這地方,自詡名門出身的盧氏可是輕易不會來的,等看到盧氏身後還跟著一個男童,鄒嘉木就明白了,“嫂嫂怎麼來了,這位是…敬表弟?”
“你這是掐指算過?”盧氏笑道,“這就是姑媽家的敬表弟,老祖宗說正好叫你們兩兄弟一起玩兒。”
盧氏跟鄒嘉木說完,又轉頭指著他向葉居敬介紹道,“這就是你嘉木表兄。”
“什麼嘉木表兄,怪生分的,”鄒嘉木笑道,“敬哥兒,你隻管喊我二表哥就是。”
盧氏見兩人相互見了禮,這才玩笑著跟鄒嘉木說道,“那我就把敬哥兒交給你了,要是他碰了一塊油皮,老祖宗和姑媽必來找你算賬。”
“敬哥兒跟著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鄒嘉木拍著胸脯道,“我保管到時候把表弟一根頭發絲都不少地交到姑媽那兒。”
盧氏是知道自己這位小叔子向來沉穩靠譜的,也不過白囑咐一句。
鄒嘉木那是早早地就被大人們叮囑了的,他與姑媽家的表弟的表弟年齡相仿,到時候得由他帶著。
這帶著當然不止是帶著一起玩,更為重要的是,得帶著見一見人,也正好趁著鄒老太太這壽宴,讓葉居敬見一見人,讓人也知道鎮國公府還有個三爺。
原本,這該是由葉居敬那兩個親兄長帶的,但到底年齡相差太大,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了,倒是鄒嘉木那圈子,正好都是年齡相仿的。
“我聽說表弟如今已經在讀書了?現在在讀什麼?”鄒家也沒有葉家那種一讀書就昏昏欲睡的魔咒,鄒嘉木那也是文武一起學的。
雖說,讀書一道上的天賦實在是比不得習武,但到底也是讀過幾本書的。
“我也才剛剛開始讀書,不過是隻從百三千開始讀罷了。”
鑒於前世的經曆,葉居敬本能覺得鄒嘉木問這些,下一句就是要嘲諷他了,說話也冷了下來。
“那咱們兩的進度也差不多,日後或許可以一起討論功課。”
“啊,好,好的呢。”葉居敬措不及防地聽到鄒嘉木說進度差不多,日後還要一起討論功課,倒是把他原本打好腹稿,打算懟回去的話給打了回去,隻能結結巴巴道。
“這會兒還早,我哥哥和表兄們估計也要待會兒才回來,我們兩個坐在這兒也怪沒意思的,不如我先帶你逛一逛園子?”鄒嘉木問道,“等他們來了,我再帶你認一認人。”
“那便先逛一逛吧。”葉居敬也不耐煩跟不熟的人尬聊,倒不如逛逛院子,也省得跟這個名義上的表兄對坐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