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啊啊啊。
蘇九安呆滯在搖椅上,頭腦風暴好久好久。
低頭望著懷裡的琥珀。
懷裡琥珀的爪子正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把爪子替換成舌頭......
蘇九安要瘋了。
琥珀踩的是他的胸口啊!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怎麼能襲擊到小叔的......
怎麼能做到的。
小九:[是什麼時候?]
小九:[為什麼我完全不記得。]
小叔:[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小九:[小叔你是不是在逗我玩?]
蘇九安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來。
小叔:[就當我是逗你的吧。]
小九:[貓貓震驚jpg.]
小叔:[反正你也不負責,哎。]
小九:[小叔想我怎麼負責?]
小叔:[嗯......我想想。]
小叔:[過兩天找你兌現。]
蘇九安現在其實也看不進去什麼消息,滿腦子都在想自己是什麼時候對小叔的......下手的。
之前在公寓,他的確有不小心瞄到過小叔那兩塊鍛煉發達的胸前肉。
他也承認,自己在讚歎之餘,是有那麼一點點色心的。
可是小叔的身材比例配上鍛煉的恰到好處的肌肉,的確就是很勾人。
那眼睛有點不受控製,他也不怪自己。
可是,上嘴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他想著,懊惱的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這也太冒犯了。
當然,懊惱之餘,他也還是在記憶裡尋找搜查。
小叔的胸......
親起來是什麼滋味?
這個想法從心中冒出的時候,蘇九安自己也嚇了一跳。
天哪,蘇九安!
你怎麼這麼變態啊!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件荒唐事一直係在他的心頭,叫他差點都忘了。
時間溜得很快,已經是一月的末尾。
一年裡,他最不喜歡的時間,就是一月末。
蘇城很喜歡在這段時間降溫,偶爾還要伴一場冷雨烘托一下沉悶的氛圍。
蘇九安平日裡還是和往常一般,睡到自然醒,然後去藥房裡幫幫忙,和爺爺大哥他們一起吃飯,閒聊閒聊,他總是要在這段時間裡添上許多假意的笑,讓家人安心一點。
大部分的時間,他還是泡在藥房裡。
近半年沒回來,藥房裡到了許多新藥材,夠他研究許久的了。
藥房裡濃厚的中藥味,大部分人都是避之不及的,蘇九安卻覺得聞起來很特彆很舒服。
很寧神。
這種功效,除了藥房有,也隻有小
叔身上的味道有了。
這天,他正在搗川貝,藥房裡的川貝粉總是沒的很快。
搗藥是件技術活,又耗力氣。
可蘇九安卻拿著石杵碾了大半天,一點一點的磨,磨了整整一下午。
似乎這樣,他才能不記得,今天是一月二十八號。
耳邊是石杵一聲一聲鑿向石缽的“咚咚”聲。
同在藥房的晉叔已經叫了好幾l遍讓他休息一會。
可蘇九安一直沒有停下,就像個機器人一般,手臂重複著機械的動作,垂著眼,旁若無人的繼續鑿。
直到,忙完會診的蘇九明趕來藥房。
“小九,休息一會吧。”男子的年紀比蘇九安要大上十歲,說來也隻是剛剛過了而立之年,可男子的臉上卻總是帶著一股子老成穩重的味道。
事實上,十年前的蘇九明,就已經帶著這股味道了。
男人站在蘇九安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口。
“沒事兒,哥,我不累。”蘇九安還在搗,“哥,你去忙吧,病人這麼多,你快回去幫爺爺吧。”
“都快五點了,病人都走完了。”蘇九明驀地伸手,握住他的纖弱的小臂,“不許再搗了,小九。”
忽然停下,手臂上的肌肉和神經還在高頻率運作,手心被石杵摩擦的又熱又疼。
蘇九安原本都沒覺得手臂疼,現在才覺得,好像都不是疼了,都已經麻了。
“我們一起去外地玩兩天吧,你想去哪玩?海島怎麼樣?”蘇九明那雙和蘇九安相差無幾l的杏眼裡滿是擔憂。
“不用,哥,我又沒事,乾嘛還要出去玩。”蘇九安偏眸望向男子,眯眼笑了笑,“等過年放假再去玩也不遲,現在太早了,好多人都會特地來蘇城找你和爺爺看病的,而且,今天是媽媽的忌日......我們不應該說這些的。”
“媽媽希望你開心。”蘇九明握著他那隻纖瘦的小臂,越握越緊。
“我開心的啊,我哪有不開心。”蘇九安擠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笑容,“哥,真的,我沒有不開心。”
“那等我把有幾l個病人的檔案整理一下,我們就一起回家吃飯。”
“好。”蘇九安點點頭。
蘇九明離開藥房後,蘇九安的確是沒有再重複搗藥的動作,他又換了件事情乾。
去樓上的倉庫清點藥材。
倉庫裡堆積的藥材一山又一山,清點起來很麻煩。
但也正是麻煩才讓他能夠分散一些注意力。
彼時,他正拿著紙筆在記錄:“白術......”
口袋裡的手機忽地震動,他將紙筆隨意安置在閣樓上的一張小古桌上,騰出手掏手機。
亮著的屏幕上來電顯示“小叔”。
蘇九安匆匆接起。
“小叔,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