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拂過。
就像電視劇裡的畫麵。
冬天接吻的主角,身邊要有風,把鬢邊,頭頂的碎發揚起。
在蘇九安感受到臉心陷下去的同時,恰好有風吹過。
小尾河邊的風似乎要冷一點,吹的他心口一顫。
他能感受到,臉頰上被兩片薄唇重重貼著,臉蛋被壓的早已變形。
蘇九安的臉皮很薄,物理意義上的很薄。
所以平時生氣也好,害羞也罷,臉蛋可以一秒就變紅。
自然的,觸感也是很軟糯。
謝青山當然不滿足於隻是這樣吻一吻臉頰,他微微張唇,含住臉頰上的軟肉,重重吸一口。
像是在吸一隻小貓咪似的。
蘇九安有些受不住,臉蛋又麻又癢的,還有點疼。
他下意識推了一下男人。
當然是推不動的。
大概兩三秒,謝青山終於“鬆口”了。
“你這哪裡是親嘛。”蘇九安隻覺臉上一片濕潤。
像是被一隻大型犬給舔了。
“狗狗才這樣。”
他伸手去摸謝青山的口袋找紙巾。
男人有潔癖,衣服口袋裡常年都塞著獨立包裝的紙巾和消毒棉片。
果然,一下就摸到了在大衣口袋一角的紙巾。
謝青山蹙眉,有些委屈:“你嫌棄我?”
“我這樣舔你不擦?”蘇九安不信謝青山會不擦。
謝青山:“不擦。”
蘇九安的手還塞在某人的大衣口袋裡,借勢抓著,仰起臉往前伸。
他學著某人,在那張俊臉上肆意作為。
又吸又啃。
要不是尚存一點理智,他很不得給男人的臉上留下一排牙印才好。
抓著大衣下擺的力道漸漸鬆下,他緩慢的離開男人的臉頰。
剛想喘口氣,順便挑釁一下謝青山。
誰知下一秒,自己的腰便被死死扣住,還沒來得及喘氣,唇瓣也被堵住。
蘇九安很怕癢,尤其是腰和小肚子那一圈,最怕了。
被謝青山這麼掐著,有種電流從腰上躥上大腦的滋味。
腦海裡隻剩一片白光。
唇瓣是一陣冰涼。
謝青山淺閉著眼,蘇九安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包括閉眼。
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便停息了。
這個初吻開始的有點突然,結束的也是猝不及防。
他睜著那雙有點意亂的眼,望向謝青山。
對視的那一秒,謝青山的喉結微動,騰出一隻圈在蘇九安腰上的手,摘去覆在眼上的鏡框。
做工精良的銀邊鏡架被慢條斯理的合攏,塞進大衣口袋裡。
男人的動作緩慢,不見一點捉急。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蘇九安不明白男人為什
麼要摘眼鏡。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唔——”
唇瓣已經不止覺得隻是被什麼冰冰軟軟的東西貼著了,而是生出了微疼的滋味,貝齒早已被強硬的撬開,唇齒間被異物侵/入,攪弄,無處可躲。
沒有鏡片作為緩衝,男人眼中席卷盛大的風暴早已可以將蘇九安吞噬。
蘇九安被這個深吻搞得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明明鼻息之間是熟悉的沉香味,卻莫名染上了一絲絲的暴烈。
素日來對他溫柔體貼的小叔摘了眼鏡,就像是衝破了某種封印,強悍的過分。
後腰原本是被一隻手圈住的,摘完眼鏡後,謝青山便重新將兩隻手都繞上了他的腰肢,越箍越緊。
“唔.......哼。”蘇九安隻覺肺裡最後一口氧氣也要耗光,腰被扣著動不了,腦袋便下意識的往後逃。
然後......後腦勺也被禁錮住。
真的是無處可逃了。
蘇九安的視線被水汽糊住,逐漸變得渙散,甚至已經無法聚焦。
要是自己被親暈了,說出去也太丟人了吧。
他將半眯著的眼徹底閉上,眼中的水花因此合蓋在他微卷的濃密睫毛上。
暈是不至於。
可是哭了是真的。
也挺丟臉的。
男人敏銳的察覺到,他在走神。
然後,像是懲罰般,在他的舌尖,用牙尖輕輕摩擦,惹得他一陣戰栗。
隻是,光是這樣,還不夠。
一點也不夠。
謝青山轉換陣地,不再往深處探索,微微退出來一點。
似乎是在給蘇九安喘息的空間。
隻是,喘息的代價,是唇瓣上的那顆圓潤的唇珠要被欺負。
謝青山想過無數次。
此刻,總算是能夠采擷品嘗,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他用舌尖掃過,用牙齒含銜,吸吮蹂/躪。
蘇九安哭的更凶了。
他的淚腺向來發達,這下是真的開閘了。
他抵禦不了這樣強猛的攻擊,也逃不開這仿佛無休止的掠奪,隻得是閉上眼,任由一顆一顆滾圓的淚珠灑落。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九安連用鼻音發出反抗的“哼哼”聲都變得虛弱,真的要暈了。
就在他覺得意識也要一並被謝青山吞掉的那一刻。
終於,終於被放過了。
男人緩慢,不舍的從他的唇腔間退離,依戀似的,吻了又吻他的唇角。
蘇九安雙腿發軟,渾身的戰栗隻是得以減輕但還沒又徹底消停。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身體本能的想要離這個危險的家夥遠一點。
謝青山大概是察覺到他想要退開,於是,微微鬆開環在他腰間的手臂。
這一鬆,那還得了。
蘇九安差點要雙膝跪地。
還好謝青山眼疾手快
,重新撈住他的腰肢,往自己懷裡帶。
蘇九安安分了,不掙紮了。
就這樣吧。
被親哭了已經是沒辦法的了。
彆再被親跪了。
剛剛似乎是已經把眼淚都流乾了,這會的蘇九安,隻覺欲哭無淚。
真的欲哭無淚。
謝青山重新戴上那副剛剛被卸下的眼鏡。
理智也在這一刻回歸。
好像有點沒控製住。
過頭了。
他用大掌包裹著蘇九安的後腦勺,揉了揉。
像是在安撫,語氣也很溫柔:“累了嗎?”
何止是累了,快要死了。
蘇九安不說話,兀自把臉埋在男人的胸膛裡。
埋感和記憶裡的一樣,Q/Q彈彈。
像塊煮的恰到好處的芋圓。
謝青山的胸口起伏規律而又沉穩,一點也不似他的呼吸,淩亂不堪。
“累......”蘇九安緩了好久,聲音還帶著一點哭腔。
聽的某人眸色微閃,使壞道:“怎麼還哭了,寶寶。”
蘇九安砸了一拳頭在男人的右胸上。
隻是他根本沒力氣,所以這拳頭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
落在謝青山的眼裡,這“憤怒的鐵拳”更是淪為了情趣的把戲。
謝青山大言不慚:“下次要記得呼吸,不呼吸當然會累。”
!!
蘇九安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是他不想呼吸嗎?!
誰會不想呼吸啊!
倒是給他個機會喘氣啊!
他要氣死了。
這輩子謝青山都彆想親他了。
好吧好吧......
這周。
他說認真的。
結果剛剛過了三天,他就被某人霸王硬上弓的胡親了一通。
這次謝青山像是在刷好感度一般,親的溫柔多了。
應該也是怕把他親跑了吧。
因為放假早的緣故,嵐大開學也早,擬在正月十六開學。
原本兩人是打算一起會嵐京的。
為此,謝青山還特地解決了周臨這個“禍患”。
周臨原本已經和總公司申請調離回國了的,總公司也通過了他的申請,不知道怎麼的,這年一過,突然又反悔了。
他剛準備回國,趕著過個年尾巴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