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在意的事情(2 / 2)

“青雲黨麼?明朝滅亡至今不足百年!嗬嗬!那更要離他們遠一點。”

賈璉這話說的極其惡毒,尤其是承輝帝在場,聽到這話很自然的聯係到前明的東林黨。

不是說東林黨就沒好人,而是東林黨中的絕大多數,都是為了利益而結黨。

明末朝廷的財政枯竭,東林黨在其中起了很壞的作用。

尤其是這次清欠事件中,方白衣作為太上皇時期留下的輔政大臣,在承輝帝看來,立場很成問題!作為一個希望有所作為的皇帝,承輝帝對於方白衣的厭惡達到了極致。

也許有人以為方白衣是站中間,兩不相幫,承輝帝看來這就是大大的不忠。你可以不支持清欠,你得拿出解決財政困難的辦法,不是兩手一攤,請撥內帑。

這樣的首輔要來乾啥?說的難聽一點,方白衣的行為極其惡劣。

文臣們總想著皇帝垂拱而治,努力的大方向一直是這個。現實是但凡皇帝出於弱勢,這個國家就沒好過。兩千年的封建專製曆史,發展到最後居然高度集權的清朝,何等諷刺。

“好吧,你回去吧,國子監那邊上學不要太懈怠了,隔三差五的還是要去上課的。”張廷恩這是提前打預防針,這個學生就是個妖孽。

賈璉告辭離開,承輝帝目送這小子離開後,笑著問一句:“朕好奇賈璉都讀了那些書?要說家學淵源,朕是一點都不信的。聽說他與勳貴後人關係疏遠,就不是榮國公的路數。”

“臣也問過賈璉,他的意思,勳貴後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得罪,保持距離即可。然其出身所限,必為文臣所不容。賈璉說,關起門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不必在意外麵的風雨。還念了一句: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承輝帝聽到這裡也樂了,從過程看,張廷恩一直泄露皇帝的身份,賈璉的言語之間,也沒有把王爺擺在先生的前麵。即便要

走,那也是聽先生的。

“本朝的勳貴們,要都這麼想,朝廷的麻煩也少的多。”承輝帝忍不住感慨。

張廷恩卻勸道:“陛下,勳貴還是要用,不可重前明蹈覆。”

這話說的是土木堡之變後,前明兵部尚書於謙主導了十二團營,由此拉來了文臣主導軍事的序幕。這也是後來明朝軍隊戰鬥力不高的根源之一。

網上有說法,明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這話有誇張的成分,但是從明末投降滿清的明軍戰鬥力發生根本轉變這一點來看,說明了明軍士兵在明朝陣營裡的悲慘程度。待遇稍稍有點改善,加之嚴格軍法,士兵們就能拚命作戰。

本朝自然是吸取了前朝的教訓,但還是那句話,人類從曆史裡吸取的教訓,就是從不吸取教訓。道理大家都懂,人的行為卻往往隻看眼前的利益。

所謂的謀萬世,那都是扯淡,能看個三年五載,就是一方豪傑了,能看個十年八載,那就是廟堂俊傑,能看五十年的少之又少,但凡有,那就是一個時代的偉人。這種水準的人,五百年都未必出一個。

(PS:作者一家之言。)

“國事艱難,朕著急啊,恨不得立刻剔除種種弊病,國家大治。”承輝帝感慨了一句,儘管年齡不足四旬,對於國家現狀的擔憂,想改變卻又受製於各種勢力,太難了。

賈璉要是在場聽到這話,一定會在心裡感慨,這就是沒有學習曆史唯物主義的弊端啊。

人類社會一直在變化,隻不過人類社會都是後知後覺的,隻有等問題爆發了,才會發現。這才有亡羊補牢尤為晚也的說法。

總想著自己活著的時候把一切都安排好,政策一勞永逸的典型代表就是朱元璋。

“當務之急,還是把鑄幣和銀行的事情辦好。”承輝帝還是下了定論,沒錢說什麼都是空想。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沒錢誰跟著你混啊?理想主義者不是沒有,拿不是少的可憐麼?

張廷恩恭敬地站起行禮道:“謹遵陛下旨意。”

“明日上任之後,一定要儘快掌握戶部,開春之後,西域戰事要推進了,又是個燒錢的大窟窿。王子騰以冬日不宜進兵為由,大軍滯留迪化。陝甘總督彈劾連續三份奏折彈劾他畏敵怯戰。此事,你怎麼看?”承輝帝話鋒一轉,問起西域的戰事。

“陝甘總督吳玉輝是文臣,卻能較好的約束西北邊軍,西域戰事的糧草全靠陝甘兩省支撐,吳玉輝壓力很大。”張廷恩就事論事,分析了一下具體情況,卻不給明確結論。

吳玉輝的動機,張廷恩即便是有判斷,也不能明說,隻能擺事實,具體決斷是皇帝的。

“吳玉輝在陝甘總督任上兩年,年年都上奏乾旱,讓朝廷免了錢糧。西域戰事啟動之前,朕開內帑撥銀百萬兩采購糧草運往長安。就是擔心他因為提供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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