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再至天津(2 / 2)

可以說,白銀成為貨幣的根源,還是在於錢荒,就這點而言,可不敢小看古人。

錢荒可以說是隨著經濟活動的日漸活躍,注定要發生的問題。非要找個原因,還是產能不足。產能不足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原材料,一個是鑄造技術。

這麼說吧,隻要產能足夠,再多的民間藏錢的習俗,也都是浮雲。這就好比某國,不就是缺少流動性麼?關門,放核動力印鈔機。

賈璉為何積極推動鑄造銀幣呢?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民間的藏銀。海量的白銀被埋在地下,或者是鑄造成千斤重的沒奈何。現階段白銀還能用,但將來用官府的力量,緊張白銀作為流通貨幣,強製把白銀換成銀幣再拿去用。這個過程就是在收稅,你不是喜歡藏銀子麼?好啊,現在不換,將來就得虧死你。

一枚銀元用銀七錢,也就是說現在換一兩銀子隻虧三錢,將來就不好說咯。

下午四點不到,賈璉傳令停止前進,前方的小鎮不許進入,大軍野外紮營。

軍需官可以進小鎮去采購肉菜!

運河邊上大片的鹽堿地,具體成因不詳,紮營倒是很便利。

楊校尉升官了,現在是副將,領神機營統製被回豐台大營,賈璉又是臨時代理。

對於賈璉以文官的身份去帶兵的事情,文官方麵倒是一點反對都沒有。

畢竟不是沒有文官帶兵的傳統,明末的盧象升,孫傳庭,都是長期被拿來吹的對象。

本朝的孫化貞,也是個文官帶兵的典範,戰績也不錯,隻不過被太多的牛人逆天戰績遮蔽了光芒,加之為事功派,他活一天,文官集團就不會心甘情願的吹他,等他死了再吹,以此作為文官領兵的依據。

袁崇煥?伱說誰,我聽不清。關寧鐵騎不告而辭,你說啥?我聽不清。

文官帶兵可以吹,但文官帶出的是事實軍閥,聽調不聽宣,這個不能吹。

還是那句話,你們也有臉吹?

麵對南下的大軍,前方小鎮的父老們戰戰兢兢,早早在路邊等著。

帶兵的賈璉可沒啥好名聲,至少他們聽到的不是啥好名聲,這貨對士紳太狠了。

普通百姓對於賈璉倒是沒啥惡劣印象,最近流行的評書和戲曲,都在吹賈璉。

獲悉有父老在等候洗塵,賈璉還是要照顧自身形象的,匆匆帶著家將們至鎮子口,翻身下馬後父老們,再三強調不擾民,如有士兵違紀,可以去告,一定軍法處置,絕不寬宥。

這次南下最大的不同,就是賈璉手裡多了一千迅雷營的精銳騎兵,都是跟著王子騰去西域殺的人頭滾滾的精銳中的精銳。王子騰沒有撒謊,這些人都是驍勇營出身。隻因賈家逐步的被剝離兵權,這些優質資源便宜了王子騰。對於到賈璉的麾下接受指會,他們也並不排斥。

電影裡看到的騎兵衝陣的畫麵很壯觀,實際上不會有懂行的指揮官這麼使用騎兵。大周也是如此,騎兵在大周主要有兩個作用,平時獲取信息,遮蔽對手獲取信息,戰鬥時保護側翼和炮兵陣地,追擊時才是騎兵最能發揮作用的時候,當然了,戰場陷入僵局時,一旦對手出現鬆動,指揮官也不會吝嗇騎兵的傷亡,充分發揮騎兵的機動性,獲取最終的勝利。

當地父老還是送來了十頭殺好的豬,對此賈璉交代後勤,付錢。

接下來五天,這種情況一直在重複,但賈璉一直在堅持。

一直到了天津,看見前來迎接的孫銘,賈璉才算允許進入事先準備好的軍營休息。但同時也嚴令,官兵不得擅自出營。

孫銘領著孫紹祖一起出現的,對賈璉自然是極儘討好。孫銘如今是天津最高長官了,三天前,剛送走的王子騰才是他的直屬上司。王子騰走之前也再三交代,有問題,找賈璉。

賈璉對孫銘很客氣,對孫紹祖就是微微點頭,不是說怠慢,是他差距太大了。

接風晚宴後,賈璉問起孫銘“小孫啥職務?”

這個顯得很隨意的稱謂,讓孫銘大喜過望道“犬子掛了個水師校尉七品武職。”

賈璉想了想道“水師一定會大發展的,你得想儘辦法,提高水師的戰鬥力。將來南方有事,才有機會建立功勳。天津水師衙門被王太尉南遷,沒了頂頭上司,對你來說是機會。林知府他們為何倒黴,你心裡很清楚。有的事情不要過分,賺錢可以,但彆耽誤水師建設。”

孫紹祖當然是沒機會再接觸迎春了,中山狼這個外號,注定了賈璉一定會找機會處理他。

皇帝和內閣的著急,在賈璉這裡並不重要,而是讓前軍在天津休息一天,緩一緩。

隨著越來越多的消息送達,參謀部的態勢圖上,越來越清晰了。

朝廷的上喻看來是發揮一點作用了,目前看來,沒有新的城市被打破,白蓮教也沒打出旗號,甚至也沒有東進的沂蒙山區的意思,這就讓賈璉很奇怪了。

以濟寧為中心的叛亂,最初發展迅猛,快速的占領了周邊府縣,為何突然停頓了下來呢?

造反講究一個師出有名,你得扯一個旗號出來了,不能像現在這樣,就是簡單的叫囂無生老母降世,建立所謂的真空家鄉。從這點看,還不如吳漢呢。

給人一種末日邪教的感覺!

就在賈璉準備繼續南下的前夜,新任知府求見。大晚上的知府來軍營求見,啥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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