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謊言(2 / 2)

甚至,還不止冥界。至少包裹著冥府的那幾位原始神,都絕對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這條蛇……還有哈迪斯!”

出人意料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以及這該死的分封製。如果冥界是在他直接的執掌下,那剛剛一旦離開深淵,他就能瞬間調動整個冥界的力量加持自身,又怎麼會被對方如此狼狽的打入地下。

但事已至此,無從改變……氣息從身上升騰,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形勢擴散開來,然而天上的大蛇絲毫沒有反應,祂就像在看著一個小醜表演,不知其長的身軀蜿蜒扭動。

“呼——”

宙斯緩緩吐出一口氣,對方應該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和他交手了,而深淵的門戶處,那個之前對手的氣息也隱隱透露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一起站出來,但這一刻,宙斯隻能吃下這個虧了。

“你是誰,為何要偷襲於我?”

眼底神光一閃,宙斯高聲質問道。

他期待著對方給出一個回應,‘兵不厭詐’也好,甚至是直接嘲笑他沒有及時發現也罷,他都可以接受。

然而高空之上大蛇人性化的蛇首好似露出了一個笑容,一縷惡意在祂的身上閃過。

“偷襲,現世的神王,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

“難道你忘了嗎,就在剛剛,你明明是在正麵被我一個人險些打成死狗來著——哦,我倒是差點忘了。

“現世的神明……要講究顏麵是吧?”

“住口!”

淡淡的聲音在天空回蕩,宙斯眼前險些一黑。

篡改真相這種事情,明明都是他來做,什麼時候連這些不屬於神明的怪物也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然而舉目四望,宙斯卻尷尬的發現,貌似,可能,大概,沒有人能夠給他證明深淵裡發生過的事情。

······

蓬托諾裡斯之海,深沉的海溝下麵。

和之前的站位沒有什麼區彆,與很多人想到不同,當察覺到深淵的變故,厄瑞玻斯卻並沒有急著前去摻上一腳。

相反,他隻是借著自己領域的視角在旁觀,當然,順便他也給一旁的蓬托斯開了個‘直播’

畢竟與地上不一樣,大地上發生的動靜大概率會傳入冥府,因為大地的每個角落都能通向冥界的門戶,但反過來卻未必了,這也是其獨特的時空構造所帶來的。

而除了作為一個‘觀眾’,麵對這麼一個切實的例子,厄瑞玻斯果斷客串了一下‘解說’的功能。

隻不過他這個‘解說’……顯然有點缺乏公正。

“你看,蓬托斯,正如我之前所說,一旦烏拉諾斯蘇醒,宙斯恐怕根本保護不了你的安全,所以投靠他是沒有意義的。”

“你也是活過三個紀元的神了,曾經不止一次見過偉大神力間的交鋒,你應該清楚,同為這一領域的存在,我們之間也存在著巨大的差距,就像伱和那些微弱神力的真神間一樣巨大的差距。”

笑著開口,聽著麵前影像中大蛇傳來的對話,厄瑞玻斯雖然心裡表示對方完全是在瞎編,但此刻他還是以原始神的身份給予了佐證。

“宙斯是什麼人,他有什麼戰績?”

“第二紀末,站在克洛諾斯身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隻敢躲在蓋亞身後瑟瑟發抖。而後借助神王之位成為偉大,他的表現也遠遠比不上他的祖父和父親,他們分彆與蓋亞交手的結果就是證據。”

“烏拉諾斯實力削弱大半,仍然能在壓製蓋亞之餘鎮壓十二泰坦。克洛諾斯全盛之時,不過一隻手就壓服蓋亞,攝拿太陽。而宙斯呢?他隻能靠著對方自己犯錯才能獲勝,就算是這樣,他還打了三天三夜才令地母退去。”

“……或許吧,可是提豐呢?”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可雖然覺得厄瑞玻斯說的有道理,但蓬托斯還是再次出言詢問道。

畢竟對於偉大神力間力量的差距,他還真不是很清楚,除了戰績以外,也沒有什麼衡量的標準了。

“提豐,怎麼,它和宙斯的最後一戰可就是發生在近海,蓬托斯,彆告訴我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淡淡一笑,厄瑞玻斯毫不留情:

“如果陰謀詭計也算實力的話,那你覺得宙斯有機會給烏拉諾斯也吃下一個‘一日果’嗎?他是暴君,又不是個瘋子。而沒有了外物的輔助,它又要怎麼對抗實力遠盛與自己的天父?”

“蓬托斯,現在的局麵就是明證,隨便從哪裡蹦出來一個偉大神力,就能把宙斯直接打成這樣。他充其量做海神一係未來共抗天父的盟友,而不是君王。而且麵對這種情況,身為神王的宙斯不僅不知道正視差距,他反而第一時間試圖使用自己傳統的技藝,顛倒黑白,想要汙蔑提豐那樣將自己的失敗描述成‘大意’和‘偷襲’。”

“那問題來了,蓬托斯,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我當然不相信,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表麵工程了。厄瑞玻斯殿下,你說的對,宙斯確實無法在烏拉諾斯麵前庇護海神一脈。”

沉默片刻考慮到對方是有前科的,蓬托斯還是決定相信那條大蛇和黑暗之主。

畢竟怪物嘛大家都知道,這些瘋子怎麼會說假話呢?因此祂所說的,也必不可能是謊言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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