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2)

我回來了,好餓要吃飯。

王馨的心猛地一抖,一股巨大的悲傷和絕望如海水一般席卷上來,讓她窒息到幾乎要喘不過氣。

看著蜷縮跪倒在地上的人,王書言慌忙撲過去,可他根本觸碰不到媽媽,任他如何焦急如何喊叫,沒人能聽得見他,也沒人能看得到他。

王馨死了,跳河死的,死之前還做了王書言最愛吃的菜,擺放在王書言的遺像前,然後跳了河。

對彆人來說那隻是一個很尋常的夜晚,但對王家母子來說,沒人知道那一夜的母親有多絕望,也沒人知道親眼看著母親跳河,逐漸沉入水底的兒子求助無門有多無望。

媽媽死了,不知道為什麼,媽媽死後魂魄並沒有像他一樣遊蕩在人間,他依舊沒能跟媽媽見上一麵。

王書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留在陽間,他遊蕩了好幾天,看著姨媽哭得幾度昏過去,看著他和媽媽住過的房子被房東重新收拾了,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的他四處遊蕩。

後來不知怎麼就遊蕩到了城隍廟。

看著廟裡高大的城隍爺,他突然想起那天也是一個晴好的天氣,媽媽看他精神不錯,就說帶他去廟會轉一轉,說這樣舉辦的遊神廟會上香很靈驗。

他去了,也去上了香,雖然那個廟會並不是在城隍廟這邊舉辦的,但據說請的遊神是城隍爺。

也不知道是靈驗還是湊巧,第二天醫院就有了好消息,可惜他沒等到,就差一點點說不定他就能活了。

他很想問問城隍爺,他是不是前世做了很多惡,所以報應在了這輩子,可是那神像隻是普通的神像,除了有些香火氣,根本沒有城隍爺。

就在他轉身離開時,一股強烈的牽引感傳來。

王書言隻覺得像是有一根繩子突然綁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從那種輕飄飄的飄蕩落到了實地。

等他再次醒神,他竟然在車裡,車裡除了他還有一個看著很富態的中年人。

他認得這個男人,這人就是那天廟會的舉辦人,因為是他花錢舉辦的,所以那天的頭香是他供奉的。

一開始王書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好像隻能跟著他,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因為這人偷了他的命,他還有幾天命在他身上,所以他隻能跟著他。

靈驗的不是什麼城隍爺,是他原本就可能不用死,如果他再多撐兩天,如果他做了骨髓移植,哪怕失敗了他也認了,可不該是這樣錯過。

看著旁邊似乎正在跟人商談項目的人,王書言身上的鬼氣洶湧,指甲瘋長。

在公眾場合舉辦活動設下陣法偷人命數這件事相當嚴重,季南星一上報管理局,一隊的隊長暮春幾乎立刻就跟他聯係,約著見了一麵。

季南星把拍下的照片發給了他:“現場隻發現了這個,還是被清洗過的,其他的沒什麼發現,倒是在洪韶光的身上有點發現,這人身上不乾淨。”

暮春神色很是有幾分凝重:“這個陣紋像是三元陣。”

季南星知道這個陣術,他看過不少

古籍,理論知識還算豐富,隻是有些奇怪:“這個不是說已經斷傳承了嗎?()”

就連管理局那些古籍裡都寫得不全麵,隻介紹了危害和陣紋樣式,但具體如何操作已經失傳了。

民間這麼大,總有些官方沒有的東西傳承下來了,而且有些地區本就很信這些,也從未被官方禁止過,自然要比我們知道得更全麵。∵()_[(()”

宵野在一旁默默拿出手機,在管理局資料庫搜了一下三元陣這幾個字,可惜跳出來的畫麵是權限不夠。

暮春看他盯著手機皺眉,便解釋道:“這種惡毒的咒術不會隨便放在資料庫,隻能通過管理局的內部網查看,三元陣說白了就是一種祭獻的陣法,天地人三元,祭獻自身的一些東西,再來祈求神明滿足他們想要得到的。”

見這位隊長這麼好說話地為他們解惑,張沅忍不住提問:“那這種陣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成吧,不然如果有人把陣設在路中央,那來來往往的車輛行人,豈不是隻要路過就會被偷命?”

暮春:“這種邪惡的東西威力巨大,當然不是想就能成,首先一點是領地意識,比如說你們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如果有鬼來敲門,隻要你不開門,它就進不來,這就是領地意識,你開門就是一種開放領地的信號,你開門了,等同於許可了它進來,所以像路口這種,並不屬於私人領地,就無法形成領地意識。”

張沅懂了:“所以他才要舉辦廟會,租下那條街,有了合約,就暫時形成了一種領地契約?”

暮春點頭:“對,可以這麼理解,甚至請城隍遊神,也是一種領地的宣告。”

宵野道:“但洪韶光並沒有請城隍,城隍廟也不在這裡。”

暮春:“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請城隍爺,真要請來了城隍爺,這領地就屬於城隍了,估計是他自己養了什麼東西,以邪神替真神了,這件事我們會接手跟進,得先把這個洪韶光的底給摸清,你們先彆貿然動作,要是可以,暗中盯著就行了。”

季南星也沒什麼意見,事情雖然是他發現的,但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沒必要什麼事都招攬到自己身上,能有人分工合作,快點解決就會少一些人受到傷害。

暮春去查洪韶光了,宵野看了眼時間:“我們現在怎麼著?先回學校?”

季南星搖頭:“回家,等天黑,我要離魂去洪韶光那兒看看,看他有沒有養什麼東西。”

宵野和張沅同時出聲:“離魂?!”

季南星看了眼他們:“這麼驚訝乾什麼。”

說著對上宵野睜圓的眼睛:“你不是知道我離魂過,你就當我睡著了就好了。”

宵野有些不放心:“會不會對身體不好啊?也不一定要離魂吧,這樣,我打聽一下他住哪個房間,我去搞個萬能卡,再找人把他調開,我們一樣可以進屋去查。”

季南星想了想,覺得這樣也行,雖然比離魂麻煩一些,但至少更安全。

宵野的動作很快,天都還沒黑就已經問到了洪韶光的房間號,一個電話打去山海

() ,知道隔壁還空著,就直接定了下來。()

辦理了入住進了房間,宵野在一旁看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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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沅環顧了一下這好幾個零一晚的房間,嘖嘖了兩聲,看季南星在一旁給小紙人燒香,好奇道:“這是什麼儀式嗎?”

宵野:“那是一種陰符,能借它的視角,不需要本人進去,優點是薄薄一張紙門縫就能溜進去,缺點是攻擊力不強,遇到陰魂還能鬥一鬥,如果遇到人,隨手就能給撕了。”

張沅看了眼現在對這些東西各種懂的兄弟:“不錯啊,學識淵博啊。”

宵野:“這算是玄門常識了,吃什麼?你自己看。”

看到那菜價張沅都眼暈,中午已經吃了一頓好的,下午就沒那個必要了,他知道宵野有錢,季南星也是個不差錢的主兒,但也不能總占人便宜,直接道:“隨便給我點個炒飯就行了,超過一百就彆點了,我還不如去買碗泡麵。”

正在燒香的季南星突然抬頭:“泡麵?”

最後在山海高檔的套房裡,三個少年抱著三桶紅油爆椒嗦麵。

一根香燒完,原本平放在桌上的小紙條抖了抖,輕飄飄落在地上後整個站立了起來。

張沅驚訝地謔了一聲:“咱老祖宗的東西,果然牛逼。”

連紙都能控,老祖宗們的世界可比他們精彩多了。

小紙人在季南星的操控下沒有貿然從大門口進去,反正兩個房間是挨著的,陽台也靠陽台,於是從陽台這邊悄悄冒了個頭過去,先觀察一下屋內的情況

洪韶光還沒走,但看著像是準備出去的,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穿著白色的浴袍,脖子上戴著一個環形的飾品,隔得稍微有點遠,所以看不太清楚是石頭還是玉。

顏色有點像石頭,但又帶了點綠,但乾巴巴的又沒什麼水頭。

洪韶光擦乾了頭發,換上了西裝,又一副成功人士的味道。

沒過多久,大門被人敲響,洪韶光去開門,來人好像是哪家器械公司的,態度十分客氣,好像是他們老板已經在餐廳等著了,特意讓人來請洪韶光。

洪韶光也沒推辭,隻返回屋內拿了塊手表就一臉帶笑地跟人走了。

大門剛關上,從角落裡走出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滿身濃重的鬼氣,怨氣極重,看著洪韶光離開的方向更是恨極的模樣。

就在他想要追在洪韶光身後跟上去的時候,小紙人突然叩響了陽台門,用那並沒有多少重量的腦袋往門上撞擊了兩下。

聲音很輕,一般人肯定是聽不到的,但小紙人身上帶著陰氣,那陰氣往屋內一宣泄,王書言就感覺到了。

他一回頭,就看到陽台門上貼了個紙人。

那小紙人見他回頭,原本貼著陽台門的,一個動作靈活地跳了下來,往前跑了兩步,甚至還有一個扭身的動作,像是回頭看他有沒有跟上來。

王書言再次往洪韶光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反正洪韶光肯定是會回來的,他暫時又近不了洪韶光的身,不如看看這個小紙人想乾什麼。

順著小紙人的意思,王書言穿過陽台門飄到了隔壁的房間,然後看到三個少年正在陽台排排坐地吃泡麵。

其中兩個好像看不到他,但有一個在他過來的瞬間就抬頭朝他看來,還帶著笑地問道:“要不要吃點?”

王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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