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嗎?()”
那個同學說如果是汞中毒,建議他們報警。
毛祿的爸爸跟醫院約了檢查的時間:等檢查結果,結果出來了再報警。?()”
毛祿有宵野的微信,他想通過宵野聯係上季南星,想要仔細問問。
宵野接到毛祿微信的時候季南星還在睡覺,他自己到門外去接的:“是結果出來了嗎?”
毛祿將微信外放:“嗯,醫生說是汞中毒,我想問問季南星,他怎麼會知道的,你能把季南星的微信推給我嗎,我就問問。”
宵野:“他知道的剛剛就都跟你媽媽說了,我隻能說季南星他有個師父,算是懂點那方麵的東西,但季南星還小,他懂得也不多,隻是聞到了符的味道,又看你好像不是個短命的,就提醒了一下,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找季南星問問題,而是自查你自己的問題,他還沒到能掐會算那麼牛的程度,再多也不知道了,如果你是被人投毒,我建議你們趕緊報警。”
掛了微信,毛祿看向自家爸媽。
毛祿的爸爸臉色沉得可怕,任誰知道自己兒子甚至有可能是全家被投毒,臉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毛祿媽媽更是慌了神,看著兒子重病的臉色實在是繃不住地哭了出來,到底是誰,是誰要害他們啊!
隔壁床的熱心大哥給他們出主意:“你們暫時都彆回家了,去商場買新衣服,把身上的衣服都換下來,還有那什麼首飾啊之類的都摘了,每天就隨機在外麵買吃的,再請個專業的人去家裡測量一下,看那個什麼汞到底是哪裡來的。”
另外一張床的也寬慰道:“還好發現了,孩子的病找到了治療方向肯定會好的。”
很快投毒事件醫院這邊就傳開了,現在不是幾十年前,因為一些認知和防護的不足會導致一些工作崗位的疏忽中毒,像是汞中毒這種一年也發生不了幾例,不等毛祿的父母報警,醫院這邊就直接聯係上了警方。
他們得確定這個汞是哪裡來的,會不會大範圍擴散造成安全|性|事故,如果是人為投毒,那更是要抓投毒的人了。
就跟隔壁床老大哥一樣,警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季南星,不過電話剛打過去希望他能來一趟警局協助調查後,上麵就接到電話。
宵野看著季南星掛了電話,湊到旁邊小聲問道:“需要去警局嗎?你放心,有我哥在不會有事的。”
這件事本來就跟他們無關,所以宵野並不怕被查,隻是怕季南星被嚇到了。
季南星自然沒有被嚇到,甚至提醒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會被電話詢問的可能:“不用了,我跟管理局聯係了,那邊會搞定的。”
這件事雖然不是靈異事件,但涉及到天師,管理局還是有一定權限的。
原本以為報了警這個汞很快就能被查出來,但沒想到事情陷入了僵局,因為他們居住的地方到處都查過了,沒有任何沾染汞的物品,毛祿的父母也做了檢查,他們身體健康也沒有中毒。
那麼毛祿身上的汞又是哪裡
() 來的。
這件事也被傳回了學校,但季南星的提醒毛祿家除了對警察說過就再也沒有對旁人說過了,因此學校這邊並不知道其他的內情,隻是聽聞毛祿不是生病而是中毒都大感詫異。
因為天氣不太好,一直持續的雨雪天氣,出學校吃有點遠,於是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已經形成了吃飯搭子的四人小組一起去了食堂。
宵野用圍巾裹著季南星,又用帽子把他整個人罩住,然後拉著他的手揣在自己口袋裡:“跟著我走就行了,不用你看路,冷死人了,學校規定就像是有大病的,為什麼不讓我們教室吃飯,這麼冷還要去食堂。”
同樣將整個臉都裹在圍巾裡的陳十一甕聲甕氣道:“你能接受一整個下午都待在彌漫著飯菜香的教室裡嗎。”
現在教室開了空調,門窗緊閉的,味道不是那麼容易散,所以才不允許在教室吃飯。
季南星怕冷但又不算怕冷,他怕的是身體裡的陰冷,那常年盤旋不散的陰冷之氣比這寒風還要冷,但隻要接觸到宵野,這種體感的溫度對他來說就算不得什麼了。
隻是宵野總覺得他冷,恨不得把所有保暖的東西往他身上套,還反對無效,季南星也隻能任由他折騰了。
這會兒聽到陳十一說話,剛想抬頭看一眼,就被宵野捏著衣帽邊邊往下壓了壓。
“腦袋低下去,小心灌風了。”
好不容易走到食堂,撲麵而來的熱氣頓時讓身體都舒展了。
宵野給季南星摘下帽子鬆了鬆圍巾:“去找個地方坐,想吃什麼?”
季南星往打飯的那邊看了看,先是看了看炸雞腿和排骨,又看了看鹵肉麵,正在糾結的時候宵野笑了一聲:“行了,知道你要吃什麼了,找位子坐吧。”說完轉身就去排隊了。
陳十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宵野:“你們的默契已經練就到靠腦電波就能交流了嗎?”
季南星看向陳十一:“要幫你拿圍巾嗎?”
因為要擋風,陳十一的圍巾很大,稍微卷兩圈就能把臉整個遮住,因為太肥大了,所以裹著圍巾去打飯有點臃腫。
陳十一把圍巾遞給季南星:“想不想吃小米糕?我多買點。”
季南星點頭,陳十一直接去了點心區,不一會兒打飯的人就帶著食物坐了回來。
宵野將鹵肉麵拌好放在他麵前,又將打來的菜推到他跟前:“先把雞腿吃了,這個涼了就不好吃了。”
張沅忍不住笑道:“讓你表弟來看看現在的你,估計又會哭著回家找他媽媽了。”
陳十一好奇道:“表弟怎麼了?”
張沅:“小時候他表弟在他家玩,二歲還不會用筷子,他嫌棄人家笨這麼大了還用勺子,偏不給勺子隻給筷子。”
陳十一:“然後呢?”
張沅:“然後急得他表弟看著飯菜不會吃,直接用手抓,後來哭著回家跟他媽說要用筷子,生怕以後再去他哥家吃不上飯。”
再看現在,季南星要說他不會用筷子,
宵野能直接拿勺子喂人嘴裡去。
宵野加了一塊排骨丟他碗裡:“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作為集體裡的八卦小能手,陳十一一邊啃著包子一邊道:“那個毛祿的事,你們覺得他是被誰投毒的?怎麼到現在都沒查出來。”
張沅:“肯定是身邊親近的人,不然就是急性汞中毒而不是慢性了。”
陳十一分析:“他長得也不算帥,不至於為情殺吧,家裡也不是很有錢,謀財也不大可能,誰要害他。”
季南星:“既然報了警,警察肯定能查出來的。”
過了最開始的懵逼,毛祿總算是接受了自己不是生病而是被人投毒這件事,可他同樣想不明白,誰給他下毒,他自問沒有跟人結怨到要弄死他的程度,而且這還是慢性的,也就是說是長期下毒。
警察也在詢問他,因為從家裡查不到含汞的東西。
“你再好好想想,任何你覺得可疑的,特殊的,吃的用的甚至穿戴的,又或者有沒有經常遇到什麼人,可能隻是尋常到鄰居間打招呼,但是會經常遇到的。”
毛祿很認真想了許久,實在是沒有什麼頭緒,但他想到一件事,臉色微微變了變。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連忙問道:“是想到什麼了嗎?”
毛祿看向自己的媽媽。
毛祿媽媽心裡一個咯噔:“怎麼了兒子?想到什麼了?”
毛祿媽有點慌,她很害怕是不是自己不經意的時候做了什麼或者給兒子吃了什麼害了他,如果是這樣,那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毛祿同樣忍著心裡的忐忑道:“姨媽,姨媽經常來家裡,每次來都會帶不少吃的喝的,每次來一定會帶一兩箱牛奶。”
這話一出,毛祿的爸媽臉色也跟著變了,他們不喝牛奶,所以小姨子每次來拿的吃的喝的除了水果他們會吃一點,其他的基本都是孩子吃了喝了。
如果是牛奶有問題,那就正好說明為什麼他和孩子媽沒事,偏偏是毛祿,因為家裡隻有毛祿會喝牛奶!
調查有了方向,警察第一時間上門。
毛祿的爸媽沒有防備家裡的親戚,毛祿被投毒這件事他們也第一時間告訴了親戚,畢竟生病的主因找到了,後續的治療還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到時候肯定得跟人借錢。
但這又不是病理性導致的,雖然臟器損壞不可逆,可總歸有活下去的希望,家裡的一些親戚也很積極幫他們籌錢,同樣的這也給了毛祿姨媽善後的時間。
所以當警察找上門的時候,毛祿的姨媽很淡定,甚至就連被詢問的詫異都表現得剛剛好。
可惜凡事做過必留痕跡,毛祿姨媽家很乾淨,怎麼看都是尋常的小家庭。
可警察卻在她身上有了重要發現,那就是他們好像懂了毛祿那個同學說的符味,他們在毛祿姨媽的身上聞到了長期浸染下來的符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