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安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多做善事多回饋社會。
解決完一樁事,季南星拉著宵野去睡回籠覺了。
宵野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季南星處理一些玄異的事情,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季南星三言兩語就改變人的一生。
沉靜又淡定,強大又迷人。
雖然他家小同桌很瘦弱,看著有些蒼白易碎,但宵野第一次不看外表,感受到了一個人的強大之處,那是氣場,是魅力,是從靈魂裡透出來的東西,令人沉迷。
看著盯著自己不說話的宵野,季南星眼露不解:“怎麼了?”
宵野感歎道:“突然覺得這世上好像沒人能配得上你了。”
季南星笑了一下:“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為什麼要把自己視作等價的什麼去給人做匹配,更何況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一個人我更自由快樂。”
宵野一把將季南星拉到了床上,然後翻了個身,把腿壓在他的身上:“那我陪你唄,以後咱倆一起,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玩,以後工作了也住一起好了,這樣也能有個伴。”
季南星:“那你不找女朋友?”
宵野想了想,找女朋友和跟季南星一起玩比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於是道:“以後再說吧,如果遇不到自己特彆特彆喜歡的,我才不要按照彆人的人生路程來將就自己。”
人就這麼一輩子,開心最重要,那什麼到點上學,到年紀上班,到了人生哪個階段就要做哪個階段的事,他才不要這樣,誰給人生規定的階段,上學不能談戀愛,畢業就得結婚生子,簡直離譜。
季南星笑了笑沒說話,這是還沒開竅,以後開竅遇到喜歡的人了,自然就懂了兄弟好友一起玩固然快樂,但愛人相伴才是生活。
兩人在房中睡回籠覺的時候,李民安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你兒子沒什麼事,就是好像摔了一下,什麼問題都沒有,但還鬨著要拍片,說腦震蕩,他要拍醫生就給他安排了,這會兒他還在病房裡。”
“我沒出現在他麵前,我隻是去問了一下醫生,我叮囑了醫生彆把我問過的事跟他說,你還需要我幫你做什麼事嗎?”
李民安緊緊抓著手機:“不用了,謝了兄弟,改天請你吃飯。”
那人掛了電話,然後一頭霧水地撐著假肢繼續回廠房上班了。
李民安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思索著這一切,沒有問題卻硬要待在醫院,如果他去了會怎麼樣。
李民安想了很多可能,卻又一一否定,不過最讓他不確定的是,他的助理在這裡麵又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是跟他兒子合夥了,還是他過於疑神疑鬼了?
李民安把手機開成靜音,他決定就在酒店待三天,而這三天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能夠一窮二白
起步攢下如今這家業,李民安當然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被動的人。
自己身邊的人信不過,那就花錢找外麵的人來解決。
李民安讓人查了兩個兒子,還有跟他接觸最多的助理,人際關係和經濟情況都被查了一遍。
大兒子自己創業,搞什麼智能機器人,很耗錢,但目前開支還算平穩,自己留給他的幾百萬備用金他也沒用,就忙著他那小公司,看起來還算正常。
小兒子那就不太正常了,包養小明星,送跑車,房子是送不起的,玉蘭市的房價一平十萬,他家還沒富豪到房子都能閉眼送的程度。
除此之外,前不久他小兒子才從賭城回來。
雖然有些事還在查,但很顯然他那無事牌裡的符,以及小兒子的謀劃,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了。
李民安沒想到他原以為自家最大的問題是兄弟兩個不能好好相處,小兒子仇視大兒子,大兒子無視小兒子,所以那天他看到季南星和宵野才會那麼羨慕。
他是獨生子,從小就沒感受過什麼叫兄弟間的守望相助,雖然兩個兒子是兩段婚姻,但他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他總以為時間久了,感情培養起來就會好的。
沒想到不止兄弟感情不會好,就連父子情怕是都已經沒有了。
看著一個又一個打來的電話,看著一條又一條發來的微信,李民安隻是靜靜地等,等到三天後,他讓酒店安排車輛送他下山。
而李民安的小兒子則將自己名下的房子和車輛全都拿去抵債了,還不夠,甚至把家裡他的一些藏品都拿去抵債了,但依舊不夠,好說歹說讓那些來要債的緩幾天,說等他爸回來他就能有錢了。
李民安回到家,小兒子幾乎是氣得跳腳地指著他怒罵:“我說我在醫院你為什麼不回來!打電話你也不接!是不是你大兒子回來了你就不管我死活了!我就知道後來的總歸沒有原配得好,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想起來你還有我這麼一個兒子!”
回應他的是李民安朝他走過去後,揚起手在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小兒子被打懵了,但他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是火力旺盛的時候,哪能被動挨打,隻不過他剛想反擊的時候,李民安將碎掉的無事牌和那張符紙丟在了桌上。
小兒子一見這些東西,立刻心虛地僵住了。
李民安看著這個也算是他一手帶大的兒子,冷笑了一聲:“兩千萬賭債,你怎麼敢,給我下這種符咒,你怎麼敢?是我不記得你,還是你根本沒把我當你爸?我自問這輩子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供你吃供你喝,沒冷著你餓著你,你要錢我給,你花錢包養那些小明星,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你,李樂陽,你還想怎麼樣?跟我助理串通在車上動手腳,告訴我你在醫院哄騙我回來,去醫院後再順勢讓我坐助理的車走,你想乾什麼,殺了我拿遺產?”
李樂陽立刻反駁,但隻可惜眼神閃爍不定:“我沒有!你瞎胡說!你彆冤枉人!”
李民安笑了一下,揮了揮手,讓保鏢把人丟出去:
“從今天起,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之前發生的事我也不跟你追究了,我養你到二十二歲了,當年我才二十歲就沒了爸媽,你二十二歲有手有腳,一定能養活你自己,以前我給你的那些東西我不要,你以後是飛黃騰達還是沿街要飯都跟我無關。”
李樂陽被保鏢抓著往外拖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立刻哭求道:“爸!我是你兒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爸,我沒有做那些事,我真的沒有,爸,這無事牌是大哥給我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民安隻是抬頭看他:“我有說無事牌什麼事嗎?我有說符咒是在無事牌裡的嗎?”
李樂陽的臉色瞬間就白了,等他真的被保鏢丟到了門外才驚惶不安起來,以後不管他,他還剩下沒還的債怎麼辦,他爸怎麼會不管他,怎麼能不管他,那是他爸啊!
李民安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碎掉的無事牌和那張符紙,一抬手全掃進了垃圾桶裡。
他沒有傳宗接代的晚癌,有孩子他養,沒孩子他也一樣地過,沒了小兒子他還有個大兒子,敢碰賭,敢對他起殺心,這種兒子他不要也罷。
剛在公司熬了兩個大夜的李經恒閉眼休息了一會兒,他的好兄弟兼公司合夥人就興衝衝跑了進來:“你那個坑貨弟弟被掃地出門了!”
李經恒微微皺眉:“什麼掃地出門?”
章琒坐在他對麵轉悠著椅子道:“就是你弟弟,被你爸掃地出門,還放話以後沒這個兒子,那小子現在被追賭債,到處求人借錢,他沒來找你?”
李經恒笑了一聲:“找我乾什麼,明知道會被我趕出去。”
弟弟,這種東西他可沒有,他媽就生了他一個,他哪來的弟弟。
隻不過老頭子怎麼想開了,竟然能狠得下心?
李經恒心裡想著,人已經站起來拿著外套往外走。
章琒在後麵喊道:“你去哪兒啊?”
李經恒:“回去關愛一下孤寡老人。”
停車場李,李經恒剛把車開走,一個男人就被踹地摔在了車位上,那男人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酒店裡麵跟季南星他們起過爭執的洪皓。
而將他踹倒的女人摘了手上那顆小到恨不得拿放大鏡找的鑽戒,用看垃圾的眼神掃了眼地上的男人,丟下戒指轉身就走。
洪皓爬起來就追了上去,然後被惱怒的女人拿包打,那包包的邊角硬得跟藏了鐵棍一樣,他從來不知道這種大幾萬的包打在身上這麼疼。
女人狠狠砸了他好幾下才稍微解氣了一些:“你腳踩幾條船也就算了,你還是個雙,你雙也就算了,你還調戲未成年?交往過你這種變態的人將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黑曆史,是我有眼無珠我認栽,你要是再來糾纏我,我把你那下三寸給你剪了你信不信!”
洪皓還想狡辯:“真不是那樣的,娜娜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那樣!”
女人抬腳就往他身下踹去,踹得洪皓極其痛苦地倒地扭曲著。
看著短暫交往過一段時間的男人,名叫娜娜的女孩隻覺得臟得惡心,無比嫌棄地走掉了,她要約小姐妹去泡泡澡,洗個香香浴,好好去去晦氣。
之前虧她還想著用家裡的關係拉拔一下男朋友,幸好現在及時止損還不算晚。
那一腳讓洪皓疼了好幾天,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去了醫院,結果不查還好,一查竟然是臟病感染,他已經想不出近段時間跟多少人上過床了,多半是一些酒吧裡看對了就睡了,醒來就各走各的,男女都有。
然而還不等他治療,起訴的審判也下來了,除了賠償,還有拘留,雖然不到坐牢的程度,但也不知道因為這種事被拘留會不會留有案底,如果有案底記錄,那他以後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