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沅不知道季南星就是那個發現屍體報警的人,他還跟小夥伴們八卦這件事。
這件事他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個晨練的老人被人惡意捅死,凶手目前還沒抓到,影響過於惡劣,於是案件交到了他爸手上。
他爸淩晨接到電話就去忙這事了,早上才回來,所以他早上為了聽他爸說這件案子,這才來晚了。
張沅道:“本來有個人的嫌疑很大,死者跟一個年輕人鬨了好幾天矛盾,鬨得整個小區都知道,這人死了,第一懷疑目標自然是曾經有過矛盾的人,然後警察這邊一調查詢問,那人已經被死者吵了好幾天沒睡一個好覺了,實在是乾不過這種退休時間多的人,這兩天那人直接住在了公司裡,根本就沒回來。”
宵野:“感覺凶手應該就是住在小區裡的人,肯定是被死者吵到受不了才走了極端,大晚上在小區裡敲鑼打鼓,應該很多人覺得死得好吧。”
正在奮筆疾書的郭燦也忍不住參與道:“這邊學區房,離學校又近,好多為了高考生特意租住在這附近就為了讓孩子多睡一會兒,那老頭這麼敲鑼打鼓地鬨,隻能說死了活該,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哪個被高三逼瘋的家長乾的。”
張沅抽著紙巾擦嘴:“南星,你一個人住,晚上記得把門關好了,也彆點什麼外賣,凶手一天沒抓到就一天都不能放鬆警惕。”
季南星點頭,他雖然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害怕,但對彆人的好心叮囑,他還是會聽的。
隻是到了晚上放學,看著從車裡大包小包拎出來一堆東西要跟他回家的宵野,季南星無奈:“你知道我是乾什麼的,就算遇到凶手,你覺得誰會更怕誰一點。”
這話宵野可就不讚同了:“你是天師,但你隻能對付鬼怪,真要遇到凶徒,就你這沒幾兩肉的小身板還不被人一折一個準,有句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走走走,上樓去,起風了冷死了。”
季南星:“我家沒多餘的房間。”
宵野努力爭取:“我看到有兩間房了。”
季南星:“那間房供奉著祖師爺,不是客房。”
宵野一把攬住季南星的肩膀把他往電梯那邊推著走:“那就跟你一起睡啊,我給你暖被子。”
季南星無法,看宵野衣服都拎過來了,很明顯今天人是趕不回去的,隻好帶著他上樓:“你家裡知道嗎?”
終於登堂入室的宵野洋溢著勝利的笑容:“那必須知道啊,我哥還說了,讓我陪你住到凶手落網,不然你一個人住這兒也太危險了。”
季南星笑了一聲:“你又知道我一個人。”
宵野:“哦,還有個謝盼兒,但女鬼小姐姐又能幫什麼忙,最多幫你寫寫作業。”
季南星:“這邊房子一層樓三戶,另外兩戶我家裡早就租下來了,安排的保鏢都在。”
他是不能長期跟同一個人接觸,所以保姆這些都是隨機的鐘點工,也沒有做飯的阿姨,就連司機也幾乎不怎麼用,偶爾讓助理小哥來開開車。
但家裡怎麼可能真放心讓他就這麼一個人在外麵不管不顧的,這一層樓真正的住戶就他一個,另外兩間屋子都是安排的保鏢。
隻不過他生活簡單,也幾乎不會在季家的一些大型場合出現在人前,安排保鏢隻是防患於未然,用自然是一次都沒用上過。
季南星抬起手腕指了指戴著的手表:“這裡有個按鈕,長按後保鏢就會第一時間收到求助和定位,所以我在家裡的安全你是真不用擔心。”
宵野常常忘了季南星家多有錢,主要是他日常生活看起來太日常了,知道他身邊竟然有保鏢,宵野第一個疑問是:“那平時你在外麵保鏢也跟著你?”
季南星搖頭:“不跟。”
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雞,無論是遇到鬼還是遇到人,前者他有能力自己解決,後者他也有本事拖到按下報警器等保鏢來解決,所以根本不需要那種時時貼身跟著。
宵野哦了一聲後又問了一下這隔壁左右的有幾個保鏢,聽著數量不算少但也不算多,但保護一個季南星應該是夠了這才放心。
雖然放心,他也沒打算走,這好不容易蹭進了季南星的家門,不多住個幾天他哪裡舍得離開。
季南星也沒管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天氣冷,他本身體溫就低,雖然宵野已經時刻貼著他想要讓他暖起來,但回來的路上被冷風一吹,他身上還是冰涼的,所以習慣了一回家就泡個澡,能熱乎一點是一點。
等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大門敞開著,隔壁傳來熱鬨的聲音。
謝盼兒一邊寫作業一邊彙報道:“他點了好多外賣,然後拿去了隔壁,然後就聊上了,這會兒正在切磋。”
季南星:“切磋?”
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熱鬨的來源走去。
隻見宵野穿著一件單衣,跟他家其中一個保鏢不說打得不相上下,也確實能抵擋一兩下子。
家裡給他找的保鏢都是有真本事見過血的,可不是普通部隊裡係統訓練出來的,宵野雖然有兩下,但畢竟年紀不大,對付普通人完全沒問題,對付這種堪比傭兵的存在那還是嫩了些。
不過知道他隻是切磋,所以跟他對打的保鏢也沒下狠手,甚至有點見到好苗子的熱心指點。
至於其他人,則靠著桌子或者坐在一旁一邊啃著宵野給他們買的外賣,一邊不斷提醒宵野對方的弱點,指導宵野出招。
而宵野本人也是越打越上頭,這跟他之前找人對練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最明顯的差彆是對打時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能夠激起腎上腺素的殺氣,跟他以前接觸的那些‘家養’的太不一樣了。
拳拳到肉帶著勁風,如鋼鐵一般的緊實力量,你來我往的酣暢,凶狠的眼神,迫人的氣勢,無一不在刺激著宵野沸騰的血液。
看到季南星也過來了,其他人紛紛打招呼:“小少爺。”
季南星抓著肩膀上的毛巾,看著滿頭汗的宵野,朝旁人問道:“打多久了?”
其中一人看了
眼時間:“一刻鐘了。”()
作為開學以來跟他走得最近,還經常來他家的人,他身邊的保鏢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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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切磋也肯定是收著實力的,但能夠在他家保鏢手上扛超過十分鐘,看樣子這個總想當他老大的宵野的確有點真功夫。
一旁的人還在嘻嘻哈哈感歎:“這小子放隊裡估計也是個刺頭,一來就問誰是隊長,切磋切磋。”
有人點著頭評價:“十六歲這身手,有當刺頭的資格。”
差不多又過了十多分鐘,宵野敗下陣來,被他家保鏢用胳膊肘抵著喉嚨地壓在地上,他家保鏢身上隻有些許汗意,但宵野已經渾身汗濕到頭發在滴水了。
莫雋(jun)鬆開了宵野,笑了一下:“小子功夫不錯啊。”
年紀不大,在他手上都能扛快半小時了,這天賦放部隊裡鐵定是兵王的苗子。
宵野喘著粗氣看著對方:“不愧是隊長,服了。”
宵野隨手擼了一把頭發,將滿頭的汗擦了擦,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季南星,連忙道:“你怎麼穿著一件睡衣就跑出來了,冷不冷啊。”
雖然屋裡開著地暖,但這開著門還是有點寒風吹進來的。
季南星:“打過癮了?”
宵野嘿聲一笑:“過癮!”
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拿起丟在旁邊的衣服道:“我明天再來,你們想吃什麼夜宵我提前準備好。”
說著就朝著一屋子的保鏢揮了揮手,然後推著隻穿了一件睡衣的季南星回屋,一邊還不忘念叨:“不是怕冷,還穿這麼少,你家上哪兒找的保鏢,身手厲害啊,他們願意教教我嗎,我可以付學費。”
自家的大門重新被關上,季南星道:“剛剛不就是在教你,你喜歡隨時找他們切磋就是了,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
有些東西不練是會手生的,所以隔壁兩間屋子臥室住人,但客廳都被改造成練武場了,平時也會跟自己人練一練,多帶一個宵野也不是什麼問題。
宵野道:“他們每天都會待在屋子裡待命嗎?”
感覺就那身手,好像有點太浪費了,他不是說他們這麼多人隻保護一個季南星浪費,就是覺得那麼好的身手,如果每天就這麼待在屋子裡待命,真遇到什麼事,處事能力也會變鈍的。
季南星:“當然不是,他們來我這兒算是休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換崗,不在我這裡的時候一般是跟著我大哥二哥或者姐姐。”
宵野哦了一聲,感覺這樣安排好像還挺合理,怕自己身上的汗味熏著他香香軟軟的小同桌,宵野打開帶來的包翻找出衣服:“我用哪個浴室?”
他是不介意自己臥室的浴室給季南星用,但怕季南星有潔癖不樂意彆人用他的浴室,所以還是問問比較好。
季南星倒也沒這麼潔癖,也沒宵野想得那麼多,隨手指了一下主衛,見宵野進去洗澡了,這才坐到了謝盼兒的旁邊:“今天小區有沒有什麼動靜,你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嗎?
() ”()
謝盼兒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道:沒有,我差不多整個小區都晃悠了一圈,沒看到什麼特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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