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扭頭看了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著自己的男人,嚇的跑到了李程程的身後,李程程將她護在懷裡,不解的問道,“這位同誌,你是誰?”
何建業掏出自己的戶籍證明遞給李程程,“我是何建業,是田田的父親,是從公安局那邊拿到你的地址,我們今天是過來確認的,沒想到田田真的在這兒,田田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非常感謝你們救下田田,不然我們父女倆這一輩子可能就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其實李程程很想跟他說,他跟何田田確實沒有見麵的機會了,現在的這個何田田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已經換了芯子,並不是從前的那個何田田了。
看了何建業的戶籍證明,李程程就知道他是何田田的父親了,不然公安局也不會把她的地址給他們,她將戶籍證明還給何建業,對他們說道,“大家到堂屋坐下,慢慢的說。”
何田田還是很害怕的躲在李程程的懷裡,李程程攬著她去了廚房,對正在做飯的白大山說道,“田田的父親找過來了,你趕緊泡茶端過來,沒有那麼多杯子,你就用碗裝吧!”
李程程攬著何田田回到了堂屋,招呼大家坐下,然後將田田抱在懷裡,何田田摟著李程程的脖子,哭了,“媽媽,我不要跟他們走,我不要跟他們走,他們對我不好,他們用針紮我,還用手掐我,還不許我吃飯,大冷天的讓我光著腳出去……,我就是被他們賣出去的,我不要回去,”
何建業在聽到何田田喊李程程媽媽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後歉意的對著李程程笑了笑,可是等到他聽到後麵的話,也是怒不可遏。
沒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會這樣對待田田,明明是他們要他把田田接回來的。
看著何田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李程程心疼不已,“田田,你放心吧,姐姐是不會讓你回到那個惡魔之家的,姐姐再窮,也養的起你。”隨後又怒氣騰騰的看著何建業,“何先生,你們家是重男輕女嗎?怎麼可以這麼對待田田?你們這是虐待兒童,我要是去公安局報案,你們一家人都得坐牢。”
何建業的臉上騰升起一絲的尷尬來,隨後掏出自己的工作證明給李程程看了一眼,“我在研究所工作,幾年才能回來一次,之前田田一直都是在外公外婆那邊的生活的,他的爺爺奶奶命令我把田田接回來,我以為他們是真心的想念田田,喜歡田田,才把田田接回來的,我也沒有想到他們……”
“你是想說你不知者無罪?你是父親,但凡你多關注一下田田,他們就不敢這樣對田田,他們這樣對田田,都是因為你的態度讓他們感覺到田田在你心裡可有可無。”李程程氣到眼睛都紅了,現在看來小田田就是被折磨死的,“也對,在你們男人眼裡,生孩子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而已,想要再生一個孩子那麼簡單,誰又會重視一個女孩子呢?”
“是我的錯。”何建業也沒有辯解什麼,他覺得李程程說的也對,如果他對田田更上心一些,更關注一些,他們也不敢這樣對田田了,之所以這樣對田田,都是因為他的態度。
隨後何建業又看向何田田,耐心的說道,“田田,你不是最喜歡外公外婆的嗎?那爸爸再把你送到外公外婆那兒去,好不好?”
“其實孩子最需要的最重要的是父母的陪伴,而不是老人的陪伴,老人的教育理念與年輕父母的不同,並不利於孩子的身心健康。”老人帶孩子可以,但是想讓孩子獲得多好的教育,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這個年代,老人自己都大字不識一個,怎麼教育孩子?他們對於男孩就是寵和哄,對於女孩子應該就是打和罵,甚至是不理會(冷暴力),就和第一段記憶裡的李家眾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