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介音笑的像個偷了魚的貓兒,湊過去說道:“隨意差遣不就是任我處置,你已經不是我皇嬸了,咱倆商量商量,肚子裡的這個算我孩兒,跟我姓行不行。”
宴卿鳴一點都不想搭理沈介音,可皇命確實難違,此刻又不能像以前那樣甩手離開。
宴卿鳴冷淡的說道:“這孩子本來就姓沈。”
“嘖!”沈介音不爽的嘖了一聲,“這沈和沈也不一樣。”
宴卿鳴冷哼一聲,問道:“你和沈爭堂是親叔侄,你倆的姓氏有何不同?”
還真是沒什麼不同,沈介音懟不過宴卿鳴,一屁股坐到一旁生悶氣。
宴卿鳴還記得正事,繼續說道:“彆說沒用的了,我們何時啟程,西疆那邊隨時可能對邊關城動手,耽擱不得。”
沈介音也嚴肅了起來,說道:“父皇的意思是儘快,我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宴卿鳴點點頭,說道:“好,明天一早我們城北門外會合。”
“不行!”沈介音拒絕,拉住宴卿鳴的手提醒他,“你要隨我差遣,休想去小皇叔那裡,今晚你睡在我宮裡。”
宴卿鳴低著頭,輕聲說道:“我沒打算去見他,或者說,我可能很長時間都不能見他了。”
沈介音一愣,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宴卿鳴搖搖頭不再說話,就在不久前沈正興和他單獨的對話他記得清清楚楚。
沈正興對宴家和沈爭堂的忌憚和疑心始終都有,卻也不想親手下令殺了宴卿鳴父子,好人他想做,唯一的方法就是分開沈爭堂和宴卿鳴,永絕他們同謀的可能。
即便宴卿鳴拿命擔保宴家和沈爭堂無心謀權,沈正興也不會相信,他的多疑成就了他,他不會改變。
現在的宴卿鳴,若想要保護沈爭堂父子安全,就不能再見他們。
沈正興在位的時候不能見,將來沈介音繼位怕是也不能。
想想自己可愛的孩子和那個傻乎乎的沈爭堂,宴卿鳴心裡難免不舍。
沈介音不知道宴卿鳴的心事,卻看得出他不開心,忍不住說道:“但是呢,你要是想看寧兒,我倒是可以派人把他接過來。”
宴卿鳴抬頭看向沈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