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沒有監視法陣的小村子裡,不,就算有監視法陣,又能把元嬰修士如何呢。
若是對方願意,可以隨時將她也殺了,將她們母女的痕跡處裡的一乾二淨,她娘的身份令牌,還不是任人拿去。
但是,季含瑜從對方的一舉一動就已經知道,對方絕不是那種仗勢欺人之人,不然也不會從剛剛見麵,就先為她撫平情緒,好言相商。
就衝這一點,就還有商量的餘地。
難得有如此平易近人的大能修士,若是彆的什麼東西,她會毫不猶豫的交出去,但是她娘的令牌不行。
季含瑜十分堅決的道:“我不會用我娘的東西,來和您談條件的,您讓我乾什麼都行,但是,讓我利用我娘,就是不行,我娘的東西,誰都不能動。”
對方似乎並沒有因為她的固執動怒,確切的來說,反而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許讚賞,隻不過,轉瞬即逝,並沒有讓季含瑜捕捉道。
就見少女微微搖頭,突得放冷了語氣,道:“小丫頭,既然我能給你留金丹傀儡,那你知道,我又是什麼修為嗎?拒絕我,不怕我直接讓你死在荒原,追隨你娘而去嗎?”
季含瑜心中猛地一陣,然後猛地抬頭,緊盯著少女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您不會的!你要是真想這麼做,早在我暈過去的時候就直接殺了我了,根本不需要和我商量。”
那少女突得莞爾一笑,如梨花炸放,美麗不可方物,卻不可置疑的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不是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之人,可是將你困住幾日,藏在某處,拿了你娘的身份令牌,辦自己的事,辦完之後,再回來,將你放出,也一樣不違背我的道義。
你娘的身份令牌,我是要定了的,你自己選,是陪著我的傀儡一起演戲,還是讓我直接用強硬手段?”
事實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前輩大能,一階後期的荒獸隨手拎在手上把玩,弄死她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若是對方執意要拿她娘的身份令牌,她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
原來,再是好脾氣的前輩大能,也不是可以由她拿捏的,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和對方談。
這一刻,季含瑜有些茫然,甚至有些心灰意冷。
自己真的好生沒用,不能在遇到危險時保護娘親,在娘親受傷後,連給娘看傷的靈石都拿不出來,現在,連娘親的東西,也保不住。
季含瑜咬著下唇,久久不言。
少女搖搖頭,“小丫頭,有原則是好事,但是冥頑不靈,就是以卵擊石。
有時候,麵對自己無法撼動的敵人,該低頭就要低頭,無論如何,也要為自己爭奪最大的利益。”
“哪怕是利用自己娘親嗎?”
季含瑜有些憤恨,為何對方偏偏要找上她。
那少女卻不知為何,並不見生氣,反而十分耐心的道:“你為何非要這麼想?
我是借用你娘的身份令牌,可從沒說過,要對令尊如何,令牌是令牌,令尊是令尊,令牌這東西,本來就隻是朝廷下發的東西,人人都有的玩意,說實話它本身並沒什麼特彆大的意義。
再者,我隻是借用,早晚會回來還你,傀儡就是我給你的租金。
不管是對你娘,還是對你,都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你要是拒絕就說不定了,如果你娘還活著,你認為她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