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心疼母親受了大罪,又為了家中紛雜事務感到煩躁。
本來,他已經打定主意,弄個鋪子出來,分散家人精力,如今有了這變故,卻是要擱置了。
知道母親被人刺傷,張溫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剛剛見到的季含瑜。
可是,等他問過家裡人之後,卻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測。
母親受傷之時,她與季含瑜剛剛分開不久,親眼看著她去了東城。
自己修為比他高,腳下更是一刻沒有耽擱,她根本沒有機會折回來,先自己一步,刺傷母親。
再說,她若真有心報仇,刺傷母親之後,悄悄出城回去便是,自己根本不會發現,怎麼敢大搖大擺的在內城閒逛。
難道,是隔壁家的那位師兄?
母親對他家出言不遜,那師兄表麵大度原諒了他,實際上,根本就是懷恨在心,所以,出手傷了母親?
有了懷疑的對象,張溫越想,越覺得對方的態度,有些不正常,回憶起來,似乎十分冷淡,難不成,真的是他?
如果是他,那自己該怎麼辦,對方修為比自己高,人脈比自己廣,若是找不到實質的證據,人也得罪了,還不能把他怎麼樣,那自己在仙堂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然而,還沒等張溫下定決心,該如何處置此事,他爹已經上報給了戒律院。
戒律院專管修士鬥毆傷人之事,按理說,張大娘並不是修士,不在他們管轄之內,可是,偏偏他們有個修士的兒子,和修士沾邊,又是仙堂的,戒律院考量一二,還是接了這差事。
戒律院一插手,小事也變大事,第一件,便是將和他們家有宿怨的了解了一番。
季含瑜本來作為最大的嫌疑人,卻有苦主自己提供不在場的證據,第一個便被排除了。
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戒律院還是查了季含瑜出入內城的記錄,人家進去之後,晚上才回來,中間根本沒離開過,這下,就更坐實了對方的無辜。
排除了季含瑜的嫌疑,就隻剩下了剛剛有了衝突的鄰居,更巧的是,這位鄰居家的師兄,請了假,提前一天回了家,而去向,卻無從所知。
已經在內城的季含瑜恐怕不知道,她自己嫌疑脫的乾淨,卻讓另一位沾了一身腥。
她也不打算再買什麼東西,隻在內城到處閒逛,城主府,倉廩館,仙堂,她每天都要溜達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消息發布出來。
還有交易行,那邊人多嘴雜,知道的消息最為靈通,她已經來了兩日,估計著,擴招之事也就在這幾天。
季含瑜眼看著交易行的道童越來越多,各種靈物價格,升了又升,暗自慶幸自己下手早。
除了每天跑一趟內城,打聽消息,季含瑜得空還將在荒原得的那些荒獸全都炮製好了,趁著這個時候,物資緊俏,一並賣掉,足足賺了兩百靈石,讓季含瑜十分驚喜。
除此之外,季含瑜便留在客棧之中,修煉玉骨玲瓏術和風行訣。
她在荒原得的那株風髓參,服之,能夠增強對風的領悟。
當然,若是能煉成丹藥,效果更加。
她熬個藥還成,煉丹她可沒學過,根本做不來,這點小事,她又不願意勞煩魏紫,直接將其切成片,每日練習風行訣的時候,含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