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神樂(2 / 2)

水珠在空中懸停彙聚,像子彈一樣密集打在雨女身上,肉眼可見的小孔撕裂成大孔,然而一旦停下,雨女又開始慢慢恢複。

危機感彌漫上兩人的心頭,夏油傑身後的空間黑洞擴大,一隻手伸了出來。

“沒有用的。”春齋先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是她的簡易領域,如果不按照她的規則,你攻擊再強也無濟於事。”

他對著雨女呼喚:“神樂,回來我這裡吧。”

雨女飄到他身前,仍是問著:“請問,需要傘嗎?”

他悲傷的看著雨女,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然而兩人有著一米的距離,他的手臂孤獨的伸在空中。像是冬天的樹突兀橫斜出去的枯枝。

夏油傑握緊見晴的手,他無心詢問簡易領域的問題,隻是問:“我們要怎麼才能下山。”

春齋先生回過頭,“回答她的問題。肯定或者否定。不同的答案會有不同的結果。”

“哪種答案可以讓我們下山。”

“我不知道。這是她……後我第一次見她。”他看向雨女,輕聲問道,“神樂,是因為我今年遲了幾個月來看你,所以你生氣了嗎?”

雨女沒有回答。

見晴似乎想到什麼,輕聲說:“怪雨的傳聞是今年六月份開始出現的。”

春齋先生聽到他的話,苦笑一聲,“果然。我以前都是五月份來看她,今年……有些事情,我來晚了,沒想到她竟然變成了雨女。”

“她是剛誕生的嗎?我還以為……”

“你以為她一直都在隻是我把她藏起來了是嗎?”

“……是的。”

“我隻是個三級術師,哪裡有能力藏起一個等級遠超過我的咒靈呢?”春齋先生悲哀得看著雨女,“她……死在這裡,我隻是在這裡感知到了她的靈魂,每年來看她。”

“神樂,你是不是知道我打算以後不來了,所以你才化作了咒靈呢?你是在怨恨我嗎?”

見晴身體晃了晃,她感到身體開始麻木,四肢逐漸被凍結。夏油傑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春齋先生!”夏油傑焦急的說,“不管你跟……神樂有什麼過往,我要馬上下山!小晴快堅持不住了。”

春齋看了眼見晴,女孩子臉色蒼白,虛弱得靠在男孩子身上。

“我沒有辦法讓你下山。想下山就要弄清楚簡易領域的規則。”

“那麼我們都試一下!”夏油傑說,“要傘或者不要傘,有一半概率是對的,大不了我們繼續打。”

春齋先生搖頭:“沒有這麼簡單。兩種回答對應她不同的行為模式,但是可能都不是下山的選項。”

“那怎麼辦?我們要一直耗著嗎?即使耗著她不攻擊我們,雨水中也是含有詛咒的,拖下去彆說小晴,我們兩個也會被詛咒徹底侵蝕死掉!”

“神樂,她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