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最好不要。”夏油傑有些遲疑，“春齋先生稱呼唯一的特級咒術師為九十九術師，天元不是特級，但是他卻稱呼他為天元大人。”
天元，是棋盤最中心的星位，無論是作為名字還是作為稱號，都說明這個人的地位非常重要甚至至高無上。兩人知道禦三家的人卻不知道天元，這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要不要告訴春齋先生我們其實不是術師家族出來的人呢？”
“不要。”見晴一口拒絕，“他是總監部的人，如果知道我們是野生咒術師肯定會讓我們去做登記，以後使用咒術說不定都會受到限製，我倒無所謂，你不想收集咒靈了嗎？”
“春齋先生也不一定會讓我們去總監部登記吧。”
“你要賭嗎？”
夏油傑：……
“即便他不告訴總監部，但他出自加茂家，難免會因為我們沒有家族而想要招攬我們，不要忘了，他十分看好我們的發展潛力。”
夏油傑想到這種可能，“那還是算了吧。”
兩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雨女身上，夏油傑把咒靈玉拿出來，見晴仔細觀察，“一級咒靈和四級咒靈形成的咒靈玉也沒什麼區彆嘛。”
“不知道特級咒靈的咒靈玉會不會有變化。”夏油傑忍不住幻想。
“我們現在的實力應該是打不過特級咒靈的。”見晴客觀地說。
“我知道。”夏油傑對這個很有自知之明，“我能這麼輕易收服雨女其實跟神樂有很大關係。”
神樂殘存的靈魂充滿了對生者的眷戀和對死亡之地的怨恨，人們對屋久島常年下雨的不滿導致怨念累積，兩者最終結合了，雨女誕生了。
神樂對雨女影響頗大，她生前樂觀善良，雨女的結界即便是普通人進入也可以完好無損的下山，神樂術式弱小，雨女的術式便是讓人忽略雨中詛咒，而不是其他更明顯更有殺傷力的術式。
夏油傑悄聲說，“如果不是春齋先生，說不定雨女不會現身，我們兩個能直接下山。”
見晴問：“雨女有神樂的意識嗎？”
夏油傑躊躇一下，還是說，“沒有了，應該說本來也沒有，雨女身上的是神樂殘留的模糊情緒，這僅有的情緒從春齋先生回答她之後也徹底消失了，現在的雨女是純粹的咒靈。”
“是靈魂被耗空了嗎？”畢竟已經死了十年，如果怨念大到能變成咒靈，那第一年就該變了，她能跟雨女結合，更可能是雨女本來就要誕生，她因為機緣巧合把最後的靈魂融了進去。
“應該就是這樣。春齋先生，還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呢？”夏油傑很是糾結，要是他知道雨女就隻是雨女，會不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啊。
“那也沒有辦法吧，他說不定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他那個能收集靈魂的咒具不是都沒收集到神樂的靈魂嗎？”
“那是他以為神樂的靈魂在雨女身上吧。”
“不管他是什麼想法跟我們都沒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把神樂變成這個樣子的，你要是怕他傷心就不要跟他說神樂的靈魂已經不在了，給他留個念想，以後萬一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幫忙，看在神樂的份上他也會幫我們的。”
“小晴，不可以有這種想法。”夏油傑很嚴肅的看著她，“拿彆人的傷痛去利用他，這種做法是絕對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