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男人暴戾的樣子似還近在眼前,對上他涼薄的黑眸,沈語珊莫名一顫。
臉色泛白,她身體條件反射般縮了下,抓著周景修的手也在不覺間收緊。
突然被她捏到肉,周景修吃痛嫌棄的向邊上的人瞅了眼。
傅斯宴的話含著明顯的諷刺意味,即便不知沈語珊那晚去勾引傅斯宴的事,周景修也能聽出他的話裡有話。
不過,心思並不在沈語珊身上,對於傅斯宴的話外之意,周景修無暇深究,隻是自顧自說道:
“既然碰巧遇見,不如一起吧,人多熱鬨。”
“約會過的不就是二人世界嗎?要什麼熱鬨,周二少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傅斯宴吊兒郎當的挑起濃眉。
“宴爺是心虛不敢嗎?”
兩人麵上雖然都保持著平和,氛圍卻明顯的劍拔弩張。
“心虛?我又沒做虧心事,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唇角勾了抹笑,傅斯宴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狀。
“我不僅心不虛,腎也不虛,哪都不虛,但我沒有給人當電燈泡的愛好,也不喜歡彆人打擾到我和我女朋友。”
話罷,傅斯宴低眸看向身邊的小姑娘,“浣浣想跟他們一塊嗎?”
“不想。”沈浣嘟著嘴搖頭,“哥哥,要不我們換一家餐廳吧。”
“浣浣!”
小丫頭對他的避之不及還有她軟軟糯糯喊彆人“哥哥”,聽的周景修破了防。
一時失控,他顧不得沈語珊還在,伸手就想把沈浣拉到自己這邊。
哪料,根本不用傅斯宴動作,小姑娘自己便下意識後退半步,抓著男人的手臂,一臉警惕的看他。
“景修。”方才被甩開的沈語珊明顯變了臉色,重新拉住周景修的手,話語中提醒意味甚濃,“你彆嚇到小浣。”
向來定力極好,但對於傅斯宴把小姑娘騙走這事,周景修實在淡定不了。
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激動,他深深出了口氣,儘量保持平靜,“沈浣,他在騙你,跟我……”
本想說跟我回家,發現旁邊還有個礙事的人,周景修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跟我和你姐姐回家。”
“你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未來姐夫嗎?”沈浣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