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美人20(2 / 2)

私養美人小竹馬 寒菽 9680 字 5個月前

而且理由還是為了他發小的前程事業。

他覺得夏芒比衛峻風要成熟多了,還能有理有據地分析情形。

夏芒認為自己再在衛家待下去,弊大於利。他已經讓衛家人之間心生罅隙,不如他早點抽身離開,比起他能夠在衛家得到更好的生活,甚至是改變人生的機會,他更希望衛峻風能夠繼續擁有疼愛兒子的父母。

杜文浪隱約感覺到衛家發生了爭吵。

但他問夏芒,夏芒不說;問衛峻風,衛峻風也不說;敏敏好像知道點什麼,這丫頭平日裡是個漏勺嘴,就這回怎麼騙都不肯開口;問衛家的叔叔阿姨……好吧,他不敢問。

一副家醜不可外揚的謹慎模樣。

杜文浪上次見到一家人這樣諱莫如深還是他二舅家的三表哥要死要活非要跟一個離過兩次婚帶著一個孩子還大十歲的少婦結婚,二舅全家就這個臉色。

好吧,沒人告訴他,他隻能自己琢磨了。

能是因為什麼?

多半是衛峻風憋不住了,還是把自己喜歡夏芒的事給捅出去了唄。衛家叔叔阿姨這麼辛辛苦苦培養他,哪能接受得了?

夏芒看上去文文弱弱,好像總是對衛峻風千依百順,唯命是從,這會兒卻特彆有主意,在他家躲了兩天,聽說衛峻風找去鄉下,不再搜查車站了,便告辭離開。

好歹一起玩過幾天,杜文浪不放心他,問他要去哪。

夏芒說還有朋友可以投靠,杜文浪要來

() 了聯係方式,這人就是徐成斌了。()

徐成斌沒有借電話,是夏芒接的,報平安以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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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浪說:“衛峻風還堵在你家,先彆回去,明天他應該就回去了,等他回來了我通知你。”

夏芒連聲道謝。

在掛掉電話前,杜文浪聽見水聲,問:“你這是在哪啊?水邊啊?彆想不開啊。衛峻風可以不見,你自己書要念的。”

夏芒解釋說:“我沒事,我是在遊泳館。”

杜文浪傻眼了一下:“衛峻風就是遊泳的,你躲在遊泳館啊?”

夏芒閉嘴,不說是哪家,他還戒備著杜文浪。杜文浪這人脾氣太難摸準了,誰知道會不會又倒戈把他賣給衛峻風。

杜文浪:“你沒事就好,那我掛了啊。”

夏芒放下手機。

徐成斌劈開水浪,從泳池裡上來。

上次他雖然去試訓失敗了,但他還算年輕,以後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了,他在省城一家遊泳館找了份工作,做救生員,也免費做保潔。他工作認真,老板人好,投桃報李,願意讓他在下班以後借用泳池進行兩個小時的個人訓練。

夏芒欠了他錢沒還,打電話到他的工廠宿舍,他叮囑了玩得好舍友,要是有個叫夏芒的人找他的話,可以轉告他的號碼,夏芒是他的朋友,彆人就算了。

也巧了,夏芒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的舍友在宿舍,不然還不好找。

最近夏芒都是住在他家。

夏天還好,在地上鋪張涼席睡覺也挺涼快。

到了晚上,夏芒就陪他來訓練。

徐成斌不太清楚夏芒和衛峻風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嘴悶,不愛問東問西。

夏芒見他上來,遞了大毛巾給他,問:“不遊了嗎?”

徐成斌問:“誰打電話?”

夏芒直接把手機給他看。

徐成斌看了一眼手機,再看夏芒,想到了什麼,開玩笑地說:“我小時候總跟著我媽去躲債,我特彆會躲,要是不行,我就帶你躲起來,警察都找不到你。”

夏芒絞著手指:“快開學了,我要去上學的。等到入學以後就好了。鬱老師肯定不會說的。”

徐成斌“哦”了一聲,說:“那我再去遊兩圈。”

夏芒把注意力放在給他掐表上,略微開心了些:“啊,成績好多了,這個成績是不是能讓你過試訓了。”

徐成斌一邊活動肩膀,一邊說:“那也得臨場能發揮的出來才行,我這人吧,成績大起大落,一直不太穩定,一緊張就發揮失常,要麼太好,要麼太壞。”

夏芒想到了衛峻風,眼神黯淡了一下,衛峻風是跟他完全相反的比賽型選手,平時成績穩定,保持在中上遊,但是比賽的時候更好,總能發揮得不錯。

徐成斌簡單去衝了澡,搞好浴室的衛生,換衣服帶夏芒回職工宿舍。

剛下過一場雨的夏夜顯得清爽而明亮。

風中彌漫著雨水味、泥土

() 味和樹葉味。

徐成斌問夏芒餓不餓,帶他去便利店吃點東西,夏芒說不想吃。

徐成斌說:“吃點吧,我感覺這才幾天你就瘦了。”

夏芒還是說不用。

徐成斌給他買了一杯關東煮,自己則買了兩個雞蛋,一塊雞胸肉來吃,他需要減脂增肌。

深夜的便利店已經沒什麼人了。

徐成斌猶豫了很久,這個很久不是指這一會兒,而是指好幾天,自從夏芒來投奔他,他就開始猶豫了,他是個慢好幾拍的人,醞釀這麼長時間才敢開口問:“夏芒,你到底是遇上什麼麻煩了,要是我能幫,我一定幫你。……不會是,衛峻風騷/擾你吧?他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彆的夏芒不好說,卻不希望在他心中像太陽一樣的衛峻風因為他背上莫須有的汙點,他連忙為衛峻風辯白:“沒有,衛峻風很好的,他怎麼可能對我做、做做什麼。是我自己覺得耽誤他了。”他憋了一口氣,“也是因為我自私,再待在他身邊,我可能會做出更自私的事情,所以我覺得還是趁我有理智的時候趕緊離開得好。”

自私?

不理智?

很普通的詞彙落在徐成斌耳中揣摩了兩圈,總覺得說不出的曖昧,說不出的心尖泛酸。

他麵前放著一杯冰水,就算是店裡開了空調,外壁也在不停地凝結小水珠,滑落,簇成一小泊,反射著明亮的白熾燈燈光。

他聽見自己平靜過頭地問:“夏芒,你是同/性/戀嗎?”

夏芒很果斷地說:“我不是。”

徐成斌:“……”

他拿起冰水,手心的汗水和冷凝的水珠混在一起。

心輕飄飄還沒落下。

又聽見夏芒頭也不轉過來地補充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性彆。我是雙/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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