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猜想(1 / 2)

看著有些呆愣不知所措的聞非,君九凝硬下心,故意皺眉不悅道:“以後這種事情不必再提了,我本來就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更彆說是墨輕竹了。”

更彆說是墨輕竹了。

聞非本來如同火烹的心神,忽然被潑上一盆冷水。

既熄了他心裡那團邪火,又把他的心也凍住了。

君九凝這個語氣,似乎不止針對墨輕竹一人。

君九凝不知道聞非心裡在想什麼,她隻知道確實墨輕竹之前或多或少地對她產生了一點超出朋友、合作夥伴的情感,但在君九凝看來,那都是暫時的。

她自知皮相出眾,惹人喜歡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君九凝畢竟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她不打算產生除了朋友之情以外的羈絆。

而且墨輕竹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又可靠又很能乾,而且人也有趣,可以當她最好的朋友,但若是二人關係再進一步,跨越到戀人的層次,那種情感反而是危險的。

君九凝穿越過來之前本來就是警察,不管是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還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案件看了不少,所以她早就深知“一生朋友一時戀人”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她大概是沒有成為戀愛腦的可能了。

而且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戀人關係或許能比合作關係更加牢固,但她對墨輕竹也確實不來電啊。

君九凝過去經曆的二十多年歲月中,從來沒有嘗到過“喜歡”是什麼滋味,更彆說愛了。但即便她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也能確定,墨輕竹不是她的那盤菜。

在情感一途上,君九凝是遲鈍的。

她沒有感受過父愛、母愛,從小在孤兒院感受到的隻有孩子之間你爭我奪的敵意。“活著”是她從小鍛煉下來的意誌,是刻在她條件反射裡的本能,所以即便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穿書了,君九凝也能努力地去做她能做的一切事情讓自己能活下來,順便庇護一下那些和她一樣在大千世界中隻是一個小角色的人。

雖然後來她也交到了些很好的朋友,嘗到了友情帶來的甜蜜和溫暖,但君九凝隻學會了“怎麼對彆人好”,卻仍舊不知道“怎麼去喜歡一個人,怎麼去愛一個人。”

她的觀察是細膩的,但對於某些情緒的感知卻是粗糙的——不然也不至於當初連聞非對墨輕竹都警惕了起來,她還傻傻不知其中的原因。

也不至於連墨輕竹都能從空靈所做的點點滴滴中感受到他對君九凝的深刻愛意,君九凝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君九凝能正麵對上了墨輕竹明晃晃的、露出來一點的喜歡,也是當種種跡象都擺在她的麵前。

但她也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墨輕竹。

君九凝第一次拒絕彆人,所以估計自己是能永遠記得那天的名場麵了,她言下之意:“花糕我喜歡,但是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買。”

她在墨輕竹麵前,已經把自己的態度表達得很清楚,雖然墨輕竹也彆扭過幾日,但君九凝也以為對方應該是放下了。

但現在聞非又再次提起這件事情,君九凝既有不知如何應對的慌亂,也有想要快刀斬亂麻,並以此為界碑,警示他人的意思。

她想說的就是:彆愛我,沒結果,隻想搞事業,勿擾。

聞非是個聰明人,隻是直來直去慣了。

君九凝說得這麼清楚,他應該也知道對方的態度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