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應尋攔了一下,“不是,我是來買砒霜的。”

張大夫臉都綠了,“這是什麼著急事嗎,非要現在叫我出來給你抓藥?”

他審視一番應尋,懷疑地問:“你買砒霜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毒死段輕羽,但她若說了實話,這位大夫能立即報官,把她送上斷頭台。

她說:“我們家耗子太多,想殺一殺。”

“那你背上的這位公子不救了?”張大夫的徒弟問。

“他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我回去給他塗些藥就好了。”

張大夫臉上明顯寫著不相信,“抬進來給我看看,不然你一個魔族帶著受傷昏迷的凡人,我有理由懷疑是你傷害了他,也有理由懷疑你買入砒霜是為了毒死他!”

應尋麵色難看起來,這人怎麼這麼多事!

要不是她借住在王家村的房子距離鎮上太遠,來回要走一個時辰,她才不會背著段輕羽過來。

根據凡界律法,魔族在凡界隻要致使凡人受傷,一律交由其地區的修真門派處理,按照大部分修真門派的做法便是直接斬殺魔族,極少有人能免於死亡。

這些修士借鑒的也是仙族的一條律法,凡魔族進入仙界被發現,一律殺無赦。據她了解仙族每年大概要處死兩百到五百不等的魔族。

她回籠思緒,快速判斷殺光整個醫館的可能性,以她目前的狀態,成功率為零,她隻得配合著那個學徒將段輕羽抬進醫館後院西廂房的床上。

張大夫為段輕羽診治,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這位凡人就如魔族所說,脈象平穩,身上隻有些許皮外傷,絲毫不會威脅到生命,隻需塗點金瘡藥。

張大夫放下心來,好奇地問:“你二人是什麼關係?”

應尋從他的徒弟那裡拿到砒霜,反問:“一凡一魔,你說能是什麼關係?”

“兄妹是不可能了,若說父女,年齡也不像。”張大夫還真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下了定論,“你們必定是伴侶了。”

伴侶個屁,他們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但這些沒必要對外人說,省的又生出事端。

張大夫當她是默認了,很是感慨:“凡人與魔族相愛不易,他是為了保護你受傷的吧?這樣,金瘡藥我就送你了。”

應尋心中冷笑,這庸醫連段輕羽是仙族都看不出來,也不指望他的醫術了。

她接過金瘡藥,摸向儲物袋,卻摸了個空,頓時冷汗都下來了,那小小儲物袋裡是她全部家當,有從吳大那兒拿的五吊錢還有顧知運給她的十吊錢和十顆魔石,能不能付藥錢事小,一會兒去了王家村還要給屋主付商量好的六吊錢呢。

完了完了,定是在段輕羽渡劫的地方不慎掉落了。

張大夫看她臉色難看,關切地問:“姑娘,你是不是也有哪裡不太舒服?我也給你把把脈吧。”

“不必不必。”應尋擺擺手,連忙去摸段輕羽的儲物袋,在他腰間找到一個白色緞麵袋子,連試了幾次都被他設置的禁製彈開,搞得手指生疼。

“發生了什麼事?”張大夫問。

應尋咬著牙把段輕羽的儲物袋放了回去,“我錢袋子丟了,這就回去找,能否請您幫我照顧他一會兒。”

張大夫是個好心人,看他倆慘兮兮的模樣,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應尋拖著疲憊的步伐重新往西邊的樹林裡走,憑著記憶回到剛才段輕羽渡劫的地方,已是半夜,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加上混亂的內力,她終於堅持不住仰麵癱倒在地。

漆黑的夜晚,銀河顯得更加閃耀,應尋盯著看了會兒,累得閉上眼睛。

忽然身後的草傳來窸窣的響動,她猛然坐起來。

鬱展寧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朝她走過來,抬起手晃了晃手中十分眼熟的儲物袋:“張花姑娘,又見麵了呢,我發現我們真的很有緣,你是在找這個嗎?”

應尋爬起來,感受到他周身變濃鬱的靈力,眼神冷然:“還給我。”

“我就知道你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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