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尋搖搖頭,假裝才看見他的異樣,吃驚道:“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怎麼回事?”
段輕羽緊繃的心情放下來,“無事,可能是我吃錯了什麼。”
應尋站起來,擔憂道:“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去醫館瞧瞧?”
“不用麻煩,應該過一會就好。”段輕羽咬住嘴唇,實際上腹部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自如的站立,他眼前一陣眩暈,被一雙柔軟的手扶住,像溺水之人抓到的一塊浮木。
“彆回去了,就在我這裡休息吧。”這樣能好好看著他是怎麼死的,應尋心中暢快,抬眼卻看見段輕羽朦朧眼神中透出的情意。
這是她第一次在段輕羽身上看到如此直白的眼神,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她一直未曾解開兩人是伴侶的誤會,一來覺得解釋不清他們的恩怨,二來她早晚要殺掉段輕羽,解不解釋沒有太多意義,但她沒想過段輕羽這麼聰明的人會輕易上當,真的以為她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人。
應尋坐在床邊,看他捂著肚子痛苦喘息,幫他擦了擦汗,“要不要喝水?”
“好。”段輕羽眼神迷離地看著她,頭發淩亂的貼在白皙如玉的臉頰,顯得格外脆弱,好像再加把勁就可以將他全部摧毀,若不是他的表情太痛苦,幾乎讓她想起他曾經意亂情迷的模樣了。
應尋轉過身,沒什麼猶豫地從懷裡拿出迷藥,倒進水裡,晃了晃杯子,遞給段輕羽,既然做了就做到極致,讓他沒有痛苦的死去,也算仁至義儘了。
段輕羽喝過水後,沒過多久便徹底昏死過去。
應尋不放心,拍了拍他的臉,直到白皙的皮膚泛起紅色,也沒有一點反應,隻能隱約看到他腹部的輕微起伏,看來隻是迷藥起了作用,他還沒有被毒死。
真難殺啊,她不由感慨,要是能擁有他身上的護體神器就好了。
應尋心念一動,趁著段輕羽昏迷,手指攀上了他的領口,一層層解開他的衣服。
不如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件寶貝。
段輕羽的皮膚如玉石般分界清晰,觸感卻比玉石溫暖柔軟,因為出汗帶著幾分濕意,她順著鎖骨一路向下,順著他的胸膛摸索到收窄的腰腹,又到修長的雙腿,及至纖細的腳踝,能探究的地方全都檢查一遍,沒有什麼異常發現。
果然神器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說不好他死了就會從他身上自動脫落。
應尋托著下巴守在一旁,非要看看他幾時死。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蠟燭也已經燃儘,隻有零星月光灑進屋裡,仿佛有什麼催眠的效果,她坐著坐著開始意識飄忽,頭一歪倒在段輕羽身上,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清晨的陽光照在眼皮上,刺得應尋睜開眼睛,眼神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淺褐色的眸子,像一片汪洋。
她和段輕羽正臉貼著臉,呼吸相聞的距離,她的胳膊摟在他勁瘦的腰上,手習慣性的放在他的腰窩。
這一幕幾乎讓她忘了今夕是何年,還以為回到了做魔尊的時候,所謂重生隻是場噩夢罷了。
直到段輕羽露出清淺溫柔的笑容,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凡界,立即往後翻滾,被段輕羽摟住腰攬回來。
“小心,彆摔下去。”
撞上結實有彈性的胸膛,她驚詫的目光在段輕羽身上梭巡,見他沒什麼異常,大為吃驚。
就算這樣也死不了?這完全是不死之身啊,早知這樣她就不把段輕羽背回來了,這不是白費力氣嗎?
仇人在眼前,能看不能殺。
難受,無比難受,應尋覺得自己才是吃了砒霜的那個,難受到胃疼。
但就此放棄把段輕羽送回仙界,她又不甘心。
“我們昨天晚上……”段輕羽目光閃爍,“發生過什麼嗎?”
他此刻衣衫半開,露到腹肌,而自己因為他的動作緊緊貼著他的身體,不怪他有此懷疑。
應尋表情麻木地說:“你肚子疼,我幫你揉了揉。”
“哦。”段輕羽點頭,“一定需要解開衣服嗎?”
“嗯。”應尋扯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出了很多汗,需要散熱。”
段輕羽沒再追問,拉上衣服後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臨出門的時候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