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就先回Mafia那邊吧,哦不對,現在已經改名為‘斧頭幫’了。”你比出個拇指,“很氣派的名字吧?”
酷拉皮卡的唇角上揚,“確實很有氣勢。”
把酷拉皮卡帶到萊恩家族的彆墅,你敲開盧錫安書房的門,敲了幾下門後非常自然地推門而入,才把論文初稿定下來的盧錫安頂著兩個黑眼圈,“大晚上的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向旁邊挪了一步,露出跟在身後的酷拉皮卡,“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接下來我的二把手酷拉皮卡,以後的重要事務丟給他就行。”
“直接這麼說嗎?”酷拉皮卡蹙眉,認為你的做法太簡單粗暴了,或許會招致這位被架空首領的不悅,然而事實證明他大錯特錯,因為那個滿臉疲憊頭發亂糟糟的男人如同見到救星一般撲到他身邊,拽著酷拉皮卡的袖子(本來想要握住他的手的,但是被躲開了),淚眼汪汪地哭訴自己當首領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她讓我把家族名字改成‘斧頭幫’的時候我是頂著多少人的壓力!”
“哈?你不是說大家都覺得這很合適,而且是一致通過的嗎?”你單手叉腰。
“呃……”盧錫安尷尬地撓撓頭,“總之——總之就是歡迎你的到來!”
酷拉皮卡這次看清楚盧錫安的眼神了,那才不是什麼看救星的眼神,而是看難兄難弟倒黴蛋的眼神。
也不知道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才會讓他有這種反應。
“那先把最近一年的財務報表給我看看吧。”酷拉皮卡很快就適應了自己二把手的身份,你一看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盧錫安看到你離去的背影,“哎”了一聲,想要叫住你的,但是你走的飛快,眨眼間就看不到你的人影了,盧錫安隻好收回目光,“真是個難相處的人。”
“我並不覺得她有多難相處。”相反地,真正難相處的人應該是他自己才對,而你卻能選擇和他成為朋友。
盧錫安挑眉,好奇地問:“你和她認識很久了嗎?”
算上獵人考試前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快一年了,是個尷尬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所以酷拉皮卡回答:“看你怎麼定義了,還有,我說的報表?”
“噢噢、差點忘了。”盧錫安頂著個雞窩頭在辦公桌上翻找,反而把一些紙質文件弄混,越心急越找不到。
酷拉皮卡的聲音傳到他耳中,“不用找了。”
“什麼?”
“我已經找到了。”說著,酷拉皮卡揚了揚手裡的文件,“
我已經開始懷疑你是怎麼當上首領的。”
盧錫安撇撇嘴,“就是……太倒黴了所以就當上了首領,還好遇到了她,之後我以後還能正常退休。”
一時之間酷拉皮卡都不知道是該驚訝於盧錫安當上首領的理由還是驚訝於他都在Mafia了居然還想著退休。
最後,他隻是微微點頭,“是麼,其他相關文件也麻煩你提供一份給我。”
看他這架勢今天晚上是不打算睡覺了,盧錫安果斷地又給酷拉皮卡還有自己煮了兩杯咖啡。
咖啡豆研磨過的香氣撫慰人心,氣氛緩和下來啊,酷拉皮卡接過盧錫安遞來的咖啡,低聲說了句謝謝,而後又專注地看文件,盧錫安在論文初稿通過後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至少在答辯前一段時間他能夠當個正常人了。
對於被你帶來的酷拉皮卡他也是充滿好奇,他坐在一邊時不時偷偷打量酷拉皮卡幾眼,最後是酷拉皮卡主動開口,“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我不喜歡被人偷看。”
“咳咳、”盧錫安被咖啡嗆到了,他一連咳嗽了好幾下才把氣捋順,“看你的樣子不太像Mafia的人,你給我一種……”
酷拉皮卡看文件的樣子讓盧錫安想到了那位非常嚴格的導師,沒錯!酷拉皮卡讓他想到了導師,而且還是博導的那種。
“什麼?”和盧錫安對話的全程酷拉皮卡都沒有抬頭,他看文件的速度很快,而且看過後都能挑出重點。
“你給我一種教授的感覺,嗯……比起當二把手,你好像更適合當學者。”
“啊……是麼。”的確,小時候的酷拉皮卡曾經有想過成為學者,也有想過成為冒險的獵人,隻是最後他被迫成為了複仇者。
眼看酷拉皮卡懶得搭理自己,盧錫安也就乖乖閉嘴。
看過的文件被整整齊齊地放在一邊,看完後酷拉皮卡對這個家族目前的狀況也了解得七七八八,至於剩下的就需要實地考察才能知道了。
*
妮翁把預言詩交給你後就沒再過問,她一向這樣,寫下的預言詩從來不會看一眼,不光是因為她認為這樣會影響自己的能力,更多的還是因為她對他人的命運毫不關心。
你拿著那幾張紙,指腹觸碰紙張,指尖滑過那幾行字,[萬物聽令]也能用於操縱很微小的物質,例如紙張上的墨水,這已經是你目前為止所能操控的最精細的程度,其實如果能精細到操控分子,乃至原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甚至能操縱整個世界,你是說從物質角度。
但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畢竟這得耗費多少精神值你都不敢想象,而且這麼大bug的能力你都擔心遊戲係統真給你ban了。
你的手指拂過的字句也發生變化。
你一口氣把所有的預言詩的幾個細節進行改動,確保無論他們理解能力再差都能懷疑到Mafia身上,而且還是十老頭身上。
啊,說起來揍敵客接的大單子裡就包括保護Mafia重要首領吧?嗯那到時候就會變成旅
團對上揍敵客,很好,分彆給兩邊添堵,這可真是一箭雙雕。
把那幾張紙裝入文件袋內封口,再寄送出去。
當然也可以當麵交給俠客,但為避免節外生枝,你還是儘可能地減少和他見麵。
接下來就是等待坐收成果的時候了,你給妮翁打了個電話,直截了當地說自己不乾了。
“為什麼嘛,難道是我給的錢不夠多嗎?工資還可以再漲的啊。”妮翁的語氣很委屈,她明明很喜歡你當她的侍女,就像以前喜歡那個洋娃娃一樣。
“因為我不是洋娃娃啊,而且真正要說的話,妮翁才是那個洋娃娃吧?是你父親操縱的人偶啊。”
“我才不是呢!”
“那就試試看吧,嘗試著脫離你的父親的操控,嘗試著成為首領吧。”你覺得你已經提醒得夠明顯的了,說完這話你就掛斷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妮翁生氣地把腦袋埋進柔軟的被子裡,“她那是什麼意思嘛!”
亞裡沙唯恐妮翁又要發脾氣砸東西,砸壞東西倒是無所謂,要是弄傷自己的就糟糕了,她問:“怎麼了?”
“可可說我才是人偶,是被父親控製的人偶。”
那你還真是說中了。
妮翁煩躁地翻了個身,看向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她突然問:“亞裡沙,當首領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你說的話始終在她腦海中盤旋,她想要證明自己才不是被控製的那一個。
她從床上坐起來,“難道我就不能做首領嗎?”
亞裡沙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了,“這個……”
不等她回答,妮翁自信滿滿地說:“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我當然是可以勝任首領這個位置的嘛。”
*
沒過多久,你寄出的那個文件袋也被送到俠客手中,他像之前分發文件一樣,把寫有預言詩的紙發給旅團成員。
“這是什麼?詩歌?”窩金拿到紙後掃了一眼,他還以為會是更加簡單易懂的形式呢。
俠客解釋道:“是的,上次給的資料裡不是說過了嗎,她給出的占卜結果都是詩歌形式的。”
“現在大家都已經拿到自己的預言詩了,先好好看一看,到時候一起分析。”說著,俠客拿起自己那張紙,仔細。
被裝入玻璃器皿內的蜘蛛,
他們在注視著你,
在隻收□□商品的地方,
曾經的獵手會讓你就此長眠。
看完預言詩,俠客若有所思,他抬起頭,瑪奇和派克諾妲也都看完預言詩,他們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