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那邊如火如荼,康熙到底是服了藥,當然神藥再厲害也不可能霎時間藥到病除,直接就變成沒事人,但是不管怎麼說狀態到底比之前有了好轉的跡象,而且伴隨著藥已經到了,到底是讓人放心了下來。()
與此同時,伴隨著形勢稍微緩和下來,很多事情也隨之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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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說之前皇宮中那匆忙調令。
周遭的一切儘數落在眼下,都不需要眾人到地方,身旁的宮人就已經透露了些,胤祉也不由得向係統感慨道——
【本想著皇阿瑪身患重疾暈厥昏迷之下,醒來情況也是不太好,倒是不承想皇阿瑪竟然還留了這一手。】
【皇阿瑪這對太子的防備倒是不輕。】
【太子這還沒單獨監國呢,我還以為不至於呢。】
旁邊的大阿哥心下又是另一種念頭,日後如何都是日後的,但是如今皇阿瑪對太子的忌憚那也是實打實的。
至少在之前的局麵下。
皇阿瑪是舍得給權了,但是如今一出了事,之前鋪墊的所有東西一鼓作氣都放了出來,仔細想來應該是知道那東西落在太子手裡了。
如果這麼算來的話,皇阿瑪已經聽了許久了,隻是不曾叫他們罷了。
大事當前,留後路,免得出事,很正常,不過也不知道太子是個什麼心情。
大阿哥胤褆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太子說出來的那句話。
而在另一頭的太子,得到的消息更是清楚,甚至有些東西都不需要刻意地去查什麼,就已經放在那裡了,更不要說真的去仔細了解。
隆科多被招來的時候,太子就坐在椅子上,手捏著筆,筆墨揮灑,卻也顯得多了些陰沉。
“奴才叩見太子殿下。”
太子沒有開口,仿佛就跟沒有這麼個人一般。
隆科多心下一涼,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
不,不對,就算是沒有他的那舉動,有些事情也成不了。
就算是他把消息提前通知了一下,但是就以他現在了解來看,宮中的變動,在他還沒有把消息透露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就以結果來看,他所做的並不是告知,最多就是一個投名狀罷了。
十有八九是他在尋找奎寧的時候,皇上那邊就已經從三阿哥那邊知道了。
但是眼下彆管隆科多心中思緒有多少,就眼下局麵,隆科多也隻能在這裡等著。
彆管皇上那邊如何,他眼下還是太子的人。
也不知道在這邊跪了多久,那邊太子方才抬眼看向了隆科多,“隆科多,東西尋的倒是不錯,也算是辛苦你了。”
“該賞。”
此話一出,隆科多臉色一變,當即叩首,“奴才隻是做了太子殿下所吩咐的,實在是不敢居功!”
“東西怎麼說也算是你找回來的,皇阿瑪若是知道都會賞你的,怎麼孤的賞,就不敢要了?”
“
() 奴才不敢!()”
你不敢?你有著這般功勞,有什麼不敢的。?[(()”太子扔下筆,站起身來道,“有功者賞,有過者罰,若無賞罰,豈不是讓下麵寒心?”
“來人啊,把東西帶上來。”
話音落下宮人當即端著東西過來了。
隆科多看著那些物件,那一件件,皆可謂之華美非凡,但是眼下隆科多確是一點高興的念頭都興不起來。
眼下更多的是戰戰兢兢,整個人都緊繃著,滿頭大汗。
直到出去的時候,隆科多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打透了,即便是什麼都沒點出來,即便是得了賞賜,但是一切並沒有好上一點,反而更為危險。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隆科多也再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直到八日之後,康熙的賞賜也下來了,隆科多感覺東西越發燙手,但是太子那邊卻是沒有半點消息。
隆科多也更為焦急,但是卻也於事無補。
事情當前,隆科多咬緊了牙關,思來想去,一夜未睡,最終交出了投名狀。
“你可真是個孝子啊。”太子再一次既是感慨又是諷刺,隻是這次說的卻不知道那事中人到底是不是隆科多。
但是相比較上次那輕巧的東西,現在顯然和現在這份證據不可同日而語。
“奴才實不忍阿瑪越走越黑,奴才願為阿瑪償還一切罪過,求殿下應允。”隆科多叩首。
太子看著隆科多,“忠孝不能兩全,你既是忠貞體國,孤也願意成全你一份孝心。”
“奴才謝殿下大恩。”隆科多再次叩首。
太子沒有再說什麼。
伴隨著康熙的瘧疾被治好,事情仿佛就徹底告一段落。
康熙看著那好像與曾經半點沒有變化的保成,康熙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但是終歸還是放下了心。
保成到底長大了,知道體諒阿瑪了。
康熙想著,時不時的就叫太子在批請安折之外,也看看奏事折。
一切好像都朝著好的方向運轉,但是實際上那看起來那平靜的水麵之下,到底藏了多少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道。
大阿哥對於這邊的局麵,倒是嗤之以鼻,“我倒是看看,這局麵能夠維持多久。”
“不過我倒是好奇,太子會不會後悔那天所做的。”大阿哥道。
“哦,不對,應該說他就算是後悔,也沒用,他反倒是應該慶幸什麼都沒做,否則他那太子位置就做到頭了。”大阿哥想著,也不由得感覺有些可惜,可惜太子沒做。
而自己當時竟然還在擔憂,萬一太子真的出手自己搶不過。
如今來看,不僅僅是多餘,那還是奔著為太子好去的。
隻能說薑到底是老的辣,就算是那個時候皇阿瑪瘧疾在身也是一樣。
“說起來應該想想,在局麵未動情況下的他,會不會後悔。”
“畢竟有機會。”想到這裡,大阿哥突然覺得自己那個結局和太子的結局對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