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一間房(2 / 2)

“聽著呢。”李緣君又點進一個新帖,繼續圍觀抄襲的撕逼大戲,隨口問,“許小幸,你最近撞見你青梅竹馬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啊?”

許幸沒料到李緣君會突然問這麼一句,有點沒反應過來。

李緣君繼續,“對了,你提他都提這麼多次了,他現在在乾嘛?我聽著他怎麼這麼閒啊。不會是故意製造機會見麵,想要追你吧?”

……?

許幸瞬間懵逼三連。

話說回來,她還真沒問過康沉現在在乾嘛,隻知道他肯定混得不錯。

至於後麵一個問題,許幸被問得有點心驚肉跳。

不會吧……高中那次被強吻,她是全程繃住在裝睡的。

畢竟是初吻,她那會兒小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她還記得,康沉親了差不多一分鐘才離開,體育課結束後,他還人模狗樣的和其他同學一起回了教室。

因為那個吻,許幸苦惱了很久很久。

她心想:康沉來給她告白怎麼辦?要不要接受啊?雖然他家境好長得帥人還高腦子也好使,但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一直都不是他這一款啊。

她苦惱著苦惱著,高一就那麼過去了。

高二分班,她和康沉不再是同班同學。

到了高三,康沉拿了數聯金牌,早早定好去國外念書,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許幸一直覺得,康沉這逼怕是親錯了人。

她從小到大就沒什麼異性緣。

按理說就她這長相,早八百年前就該脫單了才對。

可上學的時候,有些女生能讓男生心甘情願幫忙搬東西,有些女生能和男生稱兄道弟。許幸和男生們卻總是維持著一種無fuck說的普通同學狀態。

念大一的時候,班上有個基於外貌對許幸產生好感的男生到女寢幫大家修電腦。

修完之後,那男生看到許幸在玩一個舞蹈遊戲,於是上前和她搭訕,說自己也玩這個遊戲。

許幸來了興致,忙問人家是哪個區的,平時喜歡怎麼玩。

男生報了信息,話裡話外還暗戳戳地把自己給吹捧了一番,大意就是他的技術很不錯,裝備也好,還認識大佬。

許幸更感興趣了,立馬就讓他表現兩把。

男生欣然同意。

隻是那兩把玩得不怎麼樣,男生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說是筆記本不好操作,校園網還很卡。

許幸可不接茬,立馬也玩了兩把,把他虐得滿地找牙。

她那菜逼技術還虐人家,其實也證明對方真的是在吹牛逼。

但當時許幸就處於一種“決不允許你在我麵前吹牛,我必須戳穿你”的狀態,還馬不停蹄打開背包想用裝備閃瞎對方的眼。

緊接著拉開好友列表,一列金燦燦的大佬名字,更是讓男生啞口無言。

結果那男生大學四年再也沒怎麼和她說過話,一轉身還找了個嬌滴滴的女朋友。

許幸和李緣君去操場散步的時候,還見過那男生在籃球場打球,女朋友就在一旁給他遞水,一臉崇拜地說:“你好厲害哦!”

許幸見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對待普通男同學都如此殘暴,認識康沉這麼多年,她也不知道做過多少令人發指的事。

這麼一想,她覺得康沉好像也沒什麼必要費儘心思來追自己。

很沒由來的,心情突然就喪了。

許幸覺得,自己怕就是個注孤生的命。

錢包裡還放著李緣君去日本旅遊時給她帶的戀愛禦守,這都大半年了,竟然毫無效力。

許幸暗戳戳地想:外國的神就是不可信。

出獄之後她自己去找過工作,可稍微正經點的公司都要調檔,名牌大學畢業的光環怎麼也抵不過蹲大牢的罪孽深重。

多次碰壁後,她那顆堅強的小心臟也變得敏感脆弱起來。

好不容易沒遭人嫌棄,她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迎接新工作。

兢兢業業參與完為期三個月的培訓,她於半月前正式入職。

工作不過兩周,領導那兒就接到好幾通來自家長的表揚電話,甚至還有來給小孩報班的家長說通過朋友介紹,指名要讓許幸來帶。

其實許幸也沒有表現得特彆突出,但工作能力這種東西麼,向來都是靠同行襯托的。

培訓機構一向水深,老師學曆水平參差不齊,還有找關係進來的,連教師資格證都沒考上。

可惜表揚不能折現,她還沒通過第一個月的試用期,加上亂七八糟的餐補交通費,工資也就將將兩千塊。

當然,轉正之後扣除五險一金也不過四千出頭。

仔細算算,轉正後她要不吃不喝一年多才夠還欠下的五萬元巨款。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她的債主是李緣君,不要利息,也不催債。

想到這,許幸又看了眼自己掛在網上的健身房年卡,一萬塊的價格掛了差不多一周了,還是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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