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沉默了幾息，沒想好怎麼說。李暮看在眼裡，便知道她心虛。
“大人，這就是她寫的，現在當然無從狡辯。”
看張大人的神色，也基本信了楚瑜是默認。
“既如此，你們倆是真有私......”
“慢著！”楚瑜突然大聲喝止張大人的話，“誰說這是我寫的？這根本就不是我的筆記！”
早前的不忍已經消失殆儘，如今隻有識人不清的痛恨。她就是要等著李暮將這些東西都拿出來，再讓他的計劃徹底破滅。
“大人，可否容小女子借紙筆一用？”
張大人便讓侍衛給她送上紙幣，楚瑜從容運筆，下筆灑脫，筆力遒勁，哪有半絲娟秀之氣？
不過她的字跡，也恰如她的氣質一般，都是灑脫的，字如其人一說果然不假。
李暮被出意外驚得不清，“怎麼可能？”
“哼！”楚瑜重重哼了一聲，“大人請看我的手指，自小便比同齡女子修長許多，手掌略寬，因此自己也與男子更為相似。那等清秀的字，我可寫不出來，也不知道這位公子到底是與誰有私？”
“你胡說，興許你會寫兩種字，或是你讓彆人幫你寫的?”
楚瑜已經不慌了，冷靜的駁斥道：“又來這套，空口白牙，胡亂攀咬，卻連個證據都拿不出來。”
一來一往間，張大人已經有了定論，看向李暮的眼神越發不耐。“來人，把他給我壓下去。”
侍衛上前一拉，李暮隨即便掙開，道：“我乃皇後娘娘的表侄，今日已請了皇後為我做主，你們給我等著。”
此話一出，張大人原本淡定地麵色便添了猶豫。若真是皇後，他才得罪不起。
楚瑜這才知道，他還有後手，而且還是皇後。
她看向李暮，對方也在看她，眼神裡透露著毫不掩飾勢在必得。楚瑜便明白了，李暮早就知道她是肅王府的郡主。
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惡心。
李暮在賭，楚瑜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她的名字將會和李暮牢牢綁在一處。楚瑜的確有所顧慮，因為她不想讓肅王府跟她一起丟臉，所以沒打算讓肅王府的人出麵。
但她不說，那就隻能任由皇後的人出麵，將這事了了。明麵上翻了篇，沒人知道她就是肅王府的郡主，但暗地裡，她將永遠受皇後一方的威脅。
官府外頭許多人趴在一旁看熱鬨，聽說裡頭是皇後的表侄，更來勁了。
晏菀明白了楚瑜的顧慮，她一抬頭，見皇後身邊的嬤嬤已經往這邊來了。
動作夠快的，隻怕早就想好了很多種辦法，就等著楚瑜出招了。
“知行，你去把皇後的人攔下來。知遠，讓遠秋進去，為郡主解圍。”
官府裡，張大人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皇後的人來，不免開始疑心李暮的說法。
李暮也漸漸開始著急起來，按理說，他們不該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出現。
“李暮！你這賤人！我說你怎麼突然拋下我不管了，原來是有了新的獵物！”一女子闖了進來，滿麵淚痕，一看便是苦情人。
旁人一聽這話，便開始指指點點。
李暮驚慌道：“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女子一聽，哭得更厲害，痛斥李暮：“好啊，這才幾天，你就不認識我了？我腹中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好狠的心！”
她擦了一把眼淚，開始打量楚瑜，諷刺道：“怪不得，一看你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他自然會選你。可你卻不知道，我曾經也是富人家的女兒，他自稱是皇後的表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