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昨日奉命巡查城外,發現西山山莊戒備森嚴,形跡可疑,便進去搜查了一番,結果發現……”蕭京墨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張懷,帶著一絲嘲諷。
“結果如何?”皇帝追問道。
蕭京墨擲地有聲地說道:“結果發現,山莊內囤積了大量的糧食,而這些糧食,正是失蹤的軍糧。”
“你胡說!”張懷臉色大變,“西山山莊是我的私人彆院,裡麵的糧食都是我自己購買的,與軍糧毫無關係!”
“是嗎?”蕭京墨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高高舉起,“那這是什麼?!”
那令牌,正是調動軍糧的憑證。隻有身為兵部尚書的張懷才有這個令牌和調動軍糧的權力。
張懷頓時啞口無言,臉色慘白如紙。
“張大人,你可知罪?!”皇帝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懷跪在大殿中央,冷汗浸濕了後背,卻依然強裝鎮定:“皇上明鑒,微臣冤枉啊!”
“冤枉?”皇帝冷笑一聲,“那你說說,為何賑災糧不翼而飛,而你卻私自將城郊西山的莊子改建成糧倉?!”
“皇上,微臣……微臣隻是為了更好地保管糧食啊!”張懷慌亂地辯解道。
“是啊,張大人向來正直剛烈,怎麼可能做出此等傷民之事?”同為太子黨的吏部尚書在這時也站了出來,“還請陛下明察!”
皇帝目光一轉,落在池錚身上,問道:“太子,你有什麼看法嗎?”
隻見池錚從早朝的隊伍中走出來,站在大殿的正中間,看上去氣定神閒,絲毫不慌。
池錚微微躬身,回答道:“在此之前,我朝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私吞軍糧乃是大事,涉及邊關戰士的利益,若是張大人真的乾了此事,那麼絕不可輕易饒恕,也算是殺雞儆猴,讓其他臣子們好好看看私吞糧食的下場。”
池錚頓了頓,繼續說道:“當務之急,除了查清楚此事是不是張大人乾的,更重要的是趕緊將糧倉內的糧食下發到邊關。”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四皇子池燕也從隊伍中站出來,“啟稟父皇,兒臣覺得此事僅僅隻靠張大人來做不太可能,畢竟私吞的軍糧數量龐大,肯定還有其他幫凶,亦或是背後有勢力龐大之人為他撐腰。”
池燕說著,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池錚,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彙,無形的硝煙之戰就此打響。
皇帝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不如朕將此事交給你來調查?”
池燕微頷首,應道:“是。”
偌大的殿內鴉雀無聲,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父皇,兒臣這裡還發現了一件事情。”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大殿後方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池泱從珠簾後麵緩緩走出來。
“什麼事情?”皇帝問道。
池泱緩緩走到皇帝麵前,“兵部尚書張懷偽造公庫賬目,將公款據為己有。”
說完,池泱將一個賬本遞交給皇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