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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說話？”顧瑾年疑惑地看著蘇小雪，因為從陳家往季家去的路上，蘇小雪一直低著頭，走在他身後。
這樣的寂靜，讓心細的他，頓時察覺到了不對。
聽到他的話，蘇小雪腳步一頓。然而，抬起頭時，她麵色卻非常正常:“我隻是在想一些事而已。而且，我乾嘛一定得說話？”
顧瑾年挑眉，目光明亮，一張冷峻的麵容似乎因為蘇小雪這句話，帶了一絲玩味的笑:“蘇小雪，你彆忘了，我剛剛幫了你。”
蘇小雪被他這話一噎，她到底不是一個喜歡無理取鬨的人。
本來她心裡那讓她摸不清的感覺，不關顧瑾年的事兒。
她道:“我似乎欠你太多人情了。”
從他阻止她引熊開始，到後來的幫助救人，還有周建軍和李蘭蘭事件的善後……還有這一次陳毅先的事情。
她發現，他總是說著她麻煩，卻又總是默默地幫她把事情處理好。
越想，蘇小雪發現自己的心跳越快，一種她不明白的感覺，正從心臟，蔓延全身。
她想要阻止，卻因為不知道那是什麼，無從下手。
隻能站在原地，任由它彌漫。
直到她再也不能控製。
顧瑾年沒有發現蘇小雪的不對勁，隻轉身，繼續走著:“不必如此，我們之間，不必分得太清。”
這句話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其實從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
他們之間的關係，足夠他做這些事。
可是，這句顧瑾年用平淡語氣說出的話，落在蘇小雪耳朵裡，卻讓她覺得無限歡喜。
蘇小雪捂著飛快跳動的心臟，又拍了拍臉，努力想要忽略掉這個感覺:“我……”
顧瑾年定住腳步，微微側頭:“什麼？”
什麼？
蘇小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隻是覺得心不受控製，這種感覺，讓她感覺惶恐，感覺難受。
她想要讓它消失，卻又失敗。最後，她隻能轉移注意力:“我想要問你，你知道江城的黑市在哪兒嗎？”
顧瑾年一聽這話，便忽略了蘇小雪此時的不對勁兒，整個人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一雙鳳眸中，有細碎寒光閃動，“你想要去？”他居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蘇小雪的用意！
蘇小雪嘴角抽搐，在彆人麵前可以死皮賴臉、裝模作樣的做戲手段，在這個男人麵前通通使不出。
隻能說，兩人第一次見麵，她就已經被他全麵壓製！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要去。”
顧瑾年卻往她的方向走了兩步，頓時蘇小雪眼前出現陰影，陽光被他擋住，壓迫感襲來，猛地抬頭了就看到一雙透露著嚴肅認真的眸子:“記住，那個地方你不能去。無論如何，都不能去。”
說了這句話，他後退了兩步，蘇小雪隻覺得這一瞬間，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我如果需要錢，我有，你不必去那些地方冒險。”說著，在蘇小雪目瞪口呆中，從身上拿出疊得很整齊的一把錢。
看那厚度，恐怕將近一百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