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書一聽,自己正經夫人居然要出去尋人,這普天之下哪個有頭有臉的人會願意,更彆說方時晚口中的‘幾個’爹了。
“逆女,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娘如今是我的原配夫人,你敢唆使你娘去尋人?”
“爹爹尋得,怎麼娘就尋不得?”
“你你你...”方尚書被方時晚氣的一連說好幾個你,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周氏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哪裡來的這種稀奇古怪的思想,但是被她說的好像真的就很簡單的樣子,為看替她出氣,她開口
“方正祥,女兒說的沒錯,我如今是你的夫人,若是你再惹我和女兒,我就與你和離,給時晚重新尋幾個爹任她挑選,到時候,我要把我的嫁妝都拿回來,另嫁他人!”
“你你你...你們...無恥!”他氣的全身發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夫人,準備怒罵幾句,突然想起什麼,他換臉怒道“逆女,你給你祖母做的什麼事,害的你祖母如今高燒的厲害!”
方時晚一聽,嚇到的雙手捂住了嘴巴,驚訝道
“什麼?祖母發燒了?”
“嚴重嗎?多少度,啊不,很高嗎?怎麼會發燒?”
方尚書看著她那一臉無辜的樣子,若不是二夫人親眼看見說給他聽,他還真是不信了。
“彆給我裝傻,說你去你祖母的院子做了什麼?”
“方正祥,若是你再來這裡耀武揚威,本夫人定會回去告訴我爹爹,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一聽要回去告訴周老將軍,方尚書本來惱怒的臉立馬收了起來,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我什麼時候耀武揚威了?我這不是來問時晚嗎?”
方時晚見他聽見外祖父的名字,就嚇得跟個孫子似得,當下就露出了美滋滋的笑容
“好說,好說,爹,我今日從棺槨醒來的時候,見著院子裡沒人給我送行,我這不是一時難過嗎?所以就去問祖母去了,這去到院子才給祖母請了個安,祖母就暈過去了。”
“之後我怕地板涼祖母老人家受不住,所以就去了祖母的房內找了床被褥蓋給她蓋,免得她著涼了,沒想到還是著涼了啊。”
方時晚像是很惋惜一樣,邊說邊感歎。
她這不說還好,一說,方尚書原本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上來了。
“方時晚,你是成心要氣死我!”
“啊,爹,我怎麼又氣你了?我給祖母拿被褥蓋,你不說我孝順就算了,還說我氣你?”
“你——你為什麼不把你祖母抱上床去?”
方時晚換了一個姿勢,雙手交叉的看著麵前一臉怒氣的方尚書,“爹是覺得,我先是被人推下水溺亡,然後又被你們餓了幾天幾夜,還有力氣?”
“那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我自己掉下去的?我在石凳上坐的好好地,我掉下去的?爹莫不是年紀大了,糊塗了?”
尚書想起,那石凳似乎離那口湖還是有點距離的,若是摔下去,頂多也就是摔在地上,除非是...除非是有人背後推,猝不及防這才會往前傾。
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他不願意再生事端。
“時晚,你看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沒事了,如今你祖母病著,二夫人和知柔都在你祖母跟前伺候著,如今夜也深了,那院子也沒法住人,要不你和你娘讓他們二人回去住?”
“那我和娘住哪裡?”方時晚問道。
被方時晚這麼一問,方尚書也愣住了,他根本沒想那麼多,本來就是要算賬的,可周氏居然敢威脅他,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 他這才提了一嘴她們二人。
們擠擠,明日爹爹就喊人來修。”
“不成。”周氏冷臉上前,“我和晚兒住了十多年,如今她們住那怎麼了?這院子,沒有本夫人的吩咐,誰也不許用府上的銀子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