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想了想,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推理,都是有問題的。
新一哥常常說,真相隻有一個。
新一哥說,他最喜歡的偵探福爾摩斯說過,在排除過所有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再怎麼令人不可置信,那也是真相。
而彌生,剛剛一直懷疑是有人故意使壞,偷走了切原學長的作業。但是,在作出這樣的懷疑時,他還沒有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
看著眼前關不上的抽屜,切原學長的英語作業原本是放在最上麵的,如果一直抽拉抽屜的話,最上麵的那本作業就有可能被弄到抽屜和桌洞中間的狹小空間裡。
彌生手下用力,把委托人切原學長的抽屜抽出來了。
黑漆漆的桌洞裡,一本被抽屜擠壓嚴重變形的英語作業本躺在裡麵。
彌生:“啊。”
果然如此。
委托人切原:“啊!”
委托人切原拿起作業本一躍而起:“啊啊啊!快點送過去!部活遲到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他跑出教室,又轉頭回來拽住彌生:“不行,你要和我一起去,一定要幫我作證啊!我是為了找英語作業才遲到的!”
被拖拽著狂奔的彌生:“啊?可是我本來也要去網球部啊?”
他的社團申請表還沒有上交呢!
最終,這段夕陽下的奔跑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製止了。
一個戴著棒球帽,神色威嚴冷峻,眉頭緊鎖,周身散發出無邊怒火的人。
他背著光,讓切原和彌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切原:“糟了糟了!副部長我錯了啊啊啊啊啊!”
彌生:不至於吧?
他記得早晨進校門的時候見過這位學長,對方當時正在檢查入校學生的儀容儀表,雖然嚴肅,但並不算苛刻。
而且,如果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副部長,那位真田學長的話……他的風評,應該很不錯才對。
彌生想起來網球月刊上對於真田副部長的描述:威嚴,正直,是一位實力和氣勢兼具的強大選手。
他忍不住看了自己的前委托人·切原學長一眼。
這個看不清臉的“真田副部長”也瞪向切原學長。
切原學長雙膝一軟,直接跪了。
彌生:……
現在的畫麵,他真的需要捏緊拳頭,用指甲掐肉的痛感提醒自己:這裡是神奈川,不是米花!
如果這樣的網球部是在帝丹的話,恐怕第二天就會出現“震驚!一運動社團副部長過於嚴厲,居然遭到部員謀殺!”這樣的新聞。
和嚇癱了的切原不同,彌生站得很淡定,對他而言,眼前這些事情都是小場麵。
……以往的經驗來講,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才是大場麵。
他抬起頭,平靜地打量著絕對不適合在米花生存的真田副部長。
這一看,還真得讓他看出了點問題。
“切原學長,”彌生拽了拽對方的袖子:“沒事的,對方並不是副部長。”
“早上在學校門口見到的真田副部長,和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