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啟看向他的眼神變得畏懼起來,他慌亂道:“你是誰?你要乾什麼,我要找姐姐!姐姐!”
鐘吾見狀,痛心疾首,“原來白小姐說的是真的,邵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邵啟神色緊張地搖頭,鐘吾來到他身後,推著他的輪椅,這一次,邵啟心急如焚,夢裡被推下山的恐懼記憶猶新,而罪魁禍首就在身後。
“有沒有人?救命!救命!”邵啟顧不上丟人,拚命地大叫道。
鐘吾一把捂住他的嘴,“邵先生,請您忍耐一下,我馬上救你出去,我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等一下,我們離開監視範圍就能聊一下了。”
“嗚嗚嗚。”邵啟一臉驚恐。
鐘吾快步將輪椅推到後麵的花園,期間時不時觀察周圍,很快將邵啟推到了花園內。
午後的花園內人少,陽光正盛,不適合病人外出,鐘吾剛放開手,邵啟就哇哇大叫起來。
鐘吾來到邵啟麵前,單膝跪在地上,平時著他,眼神懇求,“邵先生,這裡沒有其他人了,您是不是有彆的想法?我一直是站在您這邊的。”
“我要找姐姐!你走開!”邵啟邊說邊往後退。
鐘吾急忙上前,急道:“邵太太她不是好人!我就是因為她,才會被調離你身邊的,她想把您身邊的人剪除,她居心不良!”
“您看,您看,這是誰?”鐘吾調轉了下輪椅的方向,指向另一個方向。
白紫菀換下病號服,穿著平常的衣服,清純漂亮的女生,她收起凝重的表情,展露笑顏,“邵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紫菀。”
“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們!求求放我走!”邵啟哀求著。
白紫菀心一下就痛起來了,她的邵先生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蹲下,摟著他的脖子,痛哭出聲,炙熱的眼淚流在邵啟的病號服上。
站在樓上的葉歡和彤彤清晰地看到了這一幕,彤彤緊張地看了眼葉歡,對方麵色難看,見她看過來,露出一個脆弱的笑容。
彤彤更加為葉歡不平了,這個小三太猖狂了!竟然在醫院裡就和一個有婦之夫摟摟抱抱,太下賤了!
邵啟退出白紫菀的懷抱,他眼神怯生生,“我真的不記得你們了,你們不要來找我。”
說著,他使勁轉動著輪椅,生怕被這兩人生吞活剝。
以為離開病房,邵啟得到自由,就會向他們和盤托出他的計劃,鐘吾感覺自己是想錯了,他伸出手,搭在白紫菀的肩膀上,安慰她。
“小五哥。”白紫菀哭得眼眶通紅,我見猶憐。
鐘吾情不自禁,輕輕摟了下她的肩膀。
邵啟回頭看到這一幕,心裡像被火燒一樣,輪椅磕到石子,他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疼死了,被砸的那一下眼冒金星,邵啟感覺自己渾身都疼,輪椅的車輪不斷轉動著,他睜開眼睛,顛倒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他眼眸微動,眼看著她慢慢走過來。
葉歡把輪椅翻過來,再把邵啟從地上拉起來,她背對著陽光,身後滿是光芒,邵啟眼睜睜地看著,胸口一陣窒息,她的手很溫暖,很有力量,將他扶到了輪椅上,他怔愣地盯著她。
把他從那種窘迫的境地中解脫出來的,竟然是葉歡。
邵啟眼眶紅了,委屈地抱著她的腰,“姐姐,你終於來了。”
白紫菀見他們在一起,眼眸縮了下,她鼓起勇氣,叫道:“葉小姐,請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葉歡的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她。
她往前走了幾步,眼睛卻看向邵啟,淚眼婆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邵先生開始戀愛時,他都說,他和你已經結束了,我是在你們感情結束後,才和邵先生在一起的。”
葉歡對這位白小姐的臉皮真是歎為觀止,她看向邵啟的眼神陰冷,邵啟可憐巴巴的,他心裡快恨死白紫菀了,好不容易他和葉歡的關係緩和一點,她這麼一說,葉歡不得恨死他。
“我真的沒有故意破壞你們,真的。”白紫菀楚楚可憐地說道。
白紫菀剛說完,頭發被人一把揪住,一個女人抓著她的頭發,把她轉過身來,另一隻手狠狠地扇了上去。
“啪”的一聲,聲音清脆響亮,整幢樓的人都聽到了。
葉歡眼眸一亮,看來她等到了要等的人。
白紫菀皮膚白,挨了這一巴掌,皮膚很快發紅,她懵逼地問道:“你,你是誰?”
“賤女人!”那女人反手又給了白紫菀一巴掌,“沒有破壞彆人的婚姻?清清白白一朵大白蓮是不是!?”